她孤零零的無人理會,思緒天馬行空,父母二人只顧向沈仲詢問長問短,林母見他已喝了兩杯酒,說道:“你平常酒喝得多不多?要注意健康!”還有潔身自好,不過這話林母沒有說。
沈仲詢笑答:“有時候應酬起來沒法推,我也一直有控制自己的量,酒喝多了傷身,吃再多的補品也補不回來。”說著,他不動聲色的放下了酒杯。
聊了幾句後林母朝林父遞了一個眼色,林父喝得滿臉通紅,又摸出一包香菸,倒出一根遞給他:“來來來,抽一根!”
沈仲詢趕緊擺手:“謝謝伯父,我不抽菸!”
“不抽菸?”林父道。
沈仲詢笑了笑:“我偶爾工作太忙或者應酬的時候才抽上兩根,平常不抽菸。”
林初聞言,心裡嘀咕了一聲,暗罵他虛偽,碗裡突然多了一隻蝦,一抬頭,就見沈仲詢勾唇在笑,林初不知道這隻蝦是封口費還是講和酒,她夾起來往嘴裡一塞,咬得脆響,連蝦殼也吞了進去。
這頓飯吃得有些久,林父總來和沈仲詢碰杯,沈仲詢每次只意思意思的抿兩口,分寸拿捏到位。原先他冷落了林初,後來也時不時地給她夾菜,倒是林初傻乎乎的吃個不停,被林父笑著責怪了幾句,說她不懂事兒。
冬天的溫度很奇特,冷起來時手腳冰涼,熱起來時一簇簇的火從胸口蔓延,飯桌上的白酒已見底,林父的酒量難得能夠在家中展現,臉早已燒成了紅碳,連耳根都變了色。
反觀沈仲詢,只面色紅潤了一些,意識清醒如常。林母已不知不覺的將話題轉到了林初身上,“過年的時候家裡老人還笑話她,這麼大個人了連一次戀愛都沒談過,我對她最不放心,唸了這麼多書有什麼用,說好聽點是單純,說難聽點就是傻,找男朋友哪裡這麼簡單。”她指著菜讓沈仲詢繼續吃,說道,“要我說,男人不需要多有錢,長得多好看,老實點兒就行了,外頭花花草草太多,尤其是像你們這種做房地產的,我看光那些售樓小姐就已經漂亮的一塌糊塗了!”
林母嘆了一口氣:“這感情怎麼維護,家庭怎麼維護,是要靠兩個人共同努力的。我是老思想,女人一定要賢惠,女人賢惠了,男人也要顧家,花花腸子最要不得。”她瞪了一眼林父,“你看她爸,這要是在外面喝成這樣了,還不胡來!”
沈仲詢一笑,“我也認為男人要老實顧家,以前我剛參加工作,跟著領匯出去應酬,當時什麼都不懂,就眼睜睜的看著領導和酒桌上的女人搭上了,後來離婚的離婚,調職的調職,沒幾個人有好下場。這不光是簡單的家庭問題,還是一個人的思想素質問題,如果一個男人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到位,還怎麼能在事業上有建樹!”
林母滿意的合不攏嘴,眉開眼笑地誇了他幾句,終於不再拐彎抹角地試探。
林初自愧不如,對沈仲詢佩服得五體投地。
飯後天色已黑,林母也不多留他們,畢竟工作重要。
她理了一些水果和熟食,讓林初和沈仲詢自行分配,將二人送到樓下,目送他們離去後才返回家中,進屋就罵林父乘機作亂,居然喝了一瓶酒,又笑著問他:“那個小沈你看怎麼樣?”
林父被她罵慣了,無所謂的笑了一聲,又說:“不錯,年輕有為,不抽菸不喝酒,還會照顧人!”
沈仲詢這人看起來老實巴交,撒謊倒是有一手,就算不全是撒謊,他也是打了一個擦邊球。
林初坐在車裡吹了會兒冷風,將沈仲詢身上的酒味吹散一些,拉上車窗道:“喝酒你會不會把握我還真不清楚,抽菸可不是,你在家裡每天都抽,你說的比唱的好聽,還當著我爸媽的面給我夾菜,你之前不還在生氣嗎,裝模作樣!”
沈仲詢笑了笑,摸了摸林初的腦袋,提醒道:“專心開車,你技術不行!”
林初哼了一聲,踩下油門加速,技術果然不行,車子一個踉蹌,兩人都朝後倒了倒,林初一訕,又說:“你看,我也在配合你,全都讓你表現了,我就在一邊裝傻充愣!”
沈仲詢沒想到林初觀察得這般透徹,側頭打量了她一陣,忍不住傾過去,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林初叫了一聲,手上打滑,方向盤偏了位置,沈仲詢眼疾手快,立刻幫她把穩。
林初沒好氣道:“你別動手動腳,坐回去!”
沈仲詢一笑,索性繼續“動嘴”,又連親幾口,慌得林初狠拍了他兩下,被他無視交規的舉動嚇得忘記了踩煞車,繼續扭來扭去的往前駛去。
沈仲詢真得醉了,林初擦了擦臉頰,命他乖乖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