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眼前叫了三十年的大哥,突然有些不真切,只是疲憊地說:“大哥,你明知道我喜歡她,這次你不要插手,可以嗎?”
從前驕傲的二少,如今放下姿態求他,這個傻弟弟啊,果真還是放不下。
只是石易並沒有答覆,傾身坐進了車內,離開之前只甩出一句話“不想讓我插手,至少你要先做到無悔自己的心。”
短暫的一句,卻是意味深長。
*
任曉剛把寶貝接回家,然後去浴室美美地泡澡,途中接了電話,躺在浴缸中昏昏欲睡。
真的好累。
朦朧中,似乎聽到門板在狠狠地顫動。
以為是夜風而已,可是似乎一直不曾消停。起身穿上寬鬆的睡袍,任由溼漉漉地髮絲披散在腰間,伸手去開門。
不過這麼晚會是誰?難道是Cherry夫婦來收房租,不是月底嗎?
門很快開啟,而門外渾身溼透的男人正滿臉怒火地看著自己,熊熊的火焰決計可以將她整個人燃燒起來。
任曉皺著眉,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而也沒想過會來得這麼快,顯然自己還沒有那個準備。
這樣的他,就像是受盡虐待亦或者憤怒的少年該露出的神色,與其當年的成熟早已是不成比例。
還當真是時間摧殘人。
“你怎麼在這?”半遮半掩著自己luo露在外的肌膚,而男人早已不耐煩了。
他的髮絲上不斷地往下滴水,看上去狼狽極了,但這樣卻一點也不影響他的俊帥,冷冷地看著她“為什麼要和我哥在一起?是因為他更有資本嗎,難道你想要的我給不起嗎?”
任曉現在不想理他,這個男人遲鈍的時候可以把人氣死,伸手按壓在門板上,想要把他拒之門外,給他好好冷靜的空間。
可是這個男人偏生在這個時候力氣大的嚇人,整個身子硬是擠了進來,然後砰地一聲把門關上。
任曉回到臥室把被子往自己身上一蓋,今天她真是不想理這個男人,太可恨。
過了好久,就在任曉以為他走了,把被子小心翼翼地掀開,不巧對上那一雙深邃的黑眸,愣是嚇了一跳。
“你還沒走?”
男人理直氣壯“我為什麼要走?”
任曉嘆了一口氣,“你那天說你不是石遠我都認了,你不認識我我也認了,可現在為什麼又來找我,還是說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男人抿著薄唇,生硬地說道“我本來已經打算離開你,可是你這女人竟然勾搭上我哥,我氣不過”
任曉冷著聲音打斷了他的話語“不過是這個原因,可是你又和我有什麼關係,當年說走就走,你顧慮到我的感受沒,我管你是不是石遠,我現在都不記得了。門在那邊,慢走,不送。”
石遠這才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伸手去抓她的手臂,不過卻被她輕巧地躲開,臉色也柔和了下來“曉曉,你明知道我不是,當年都是我的不是,是我畜生,和杜閔的恩恩怨怨竟然報復在你身上,可是我也受到報應了。這麼多年,我時時刻刻地想著你,卻見不到你的蹤影,曉曉,我不年輕了,如今見到你,心裡卻是不想再放開了,曉曉”
過去這些年了,再計較又有什麼意思。
“都過去了”
“曉曉,答應我再給我一個機會,我會全心全意地對你,只不過現在怕是不能。”
“為什麼?”
石遠指了指自己的左腿,嘆息“它還不能正常走路,它是為了你壞掉的。如今你回來了,我想過陣子也是時候去治療了。”
任曉看著那條腿,心中有些心疼,那時候她也有錯,不然不會誤了點,他也不會出那場車禍了。
重新躺回被窩,任曉淺淺地說了一句“早點睡吧。”
旁邊的男人應了一聲,然後很是自然地鑽了進來,光滑中帶著涼意的身體讓她顫慄了一會。
她轉過身看他,怒視“你家就在隔壁,還要和我擠一張床,你不累啊。”
男人搖頭,小獸一般的神情“不累。”
“可是我累。”想著小小四方床,又不是雙人床,這種天氣睡得已經是很熱了。
男人一到床上,換了地點,竟然是分外的好說話“我幫你揉揉。”
剛說完,一雙手就撫了上來,可能是沾了雨水的原因,他的手掌異常的冰冷,卻也舒服,輕輕地按壓在她的頸間,一天的勞累竟然少去了許多。
“曉曉,舒服嗎?”石遠偷偷地在她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