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系主任,他給人的印象雖然苛刻了點,但嚴師出高徒,這是他一貫的宗旨。
而任曉,在英語這方面也有很高的天賦,況且也在大二這一學年將法語作為二外,學得也是不錯,出國磨練不失為一種法子。
這個時候,他能做的唯有叮囑,如若放棄,這個時候還來得及。
任曉當然沒有說出他要的答案,小臉上有著一定的期許“主任,出國是要學有所成,不然我也不會千里迢迢趕去,三年,我一定會抓住時機,你相信我。”
那個曾今懶懶散散的少女,如今有了五成的蛻變,有了十成的成長。
到底是什麼,他也說不清,只是機械地點了點頭。作為他的導師,他能做的僅僅是指引,剩下來的依舊需要她自己去判斷。
“也好,到那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其實一切也並非想象的那麼難。”周主任欣慰地看著自己的學生,期許將來一定不會讓他失望。
任曉笑著點頭“主任,這份單子你不要讓杜老師還有安老師他們看到,若是他們知道了,恐怕我就出不去了。”
周主任當即一愣,隨後瞭然地點頭“這事我會辦好,你這兩天好好調整狀態,行禮該收拾的也收拾下,不要耽擱了。”
三天後,機票定在週四的下午兩點。
和任曉作為交換生的,是濱海大學的一個法國原籍學生,很大方美麗的女孩。
而在A大同批的交換生中,去法國的不是沒有,但卻是極少,大多是去麻省理工學院的較多。
到了飛機場,機械的女音在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航班。任曉是第一次出國,心頭難免會緊張,手心裡已經沁出了冷汗,這個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杜閔在那頭有些不耐,聲音有些煩躁“曉曉,你去哪了,最後一節課也不上了,你室友說你今天收拾了東西,也沒說去哪,到底怎麼一回事?”
語氣有些倉促,卻問的任曉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她閉著眼睛,努力讓自己不去多想,飛機場本就人聲嘈雜,只能讓自己更大聲一些“杜閔,如果我說我想離開三年,你會怎麼辦?”
那頭一愣,聲音更冷了幾分“我不知道,這個設想也不成立。任曉,你現在到底在哪,你那邊你不會是在機場吧?”
任曉應了一聲“是。”
“為什麼?”他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冷靜下來,只為聽她的一個解釋。
她只是淡淡地說著,心頭卻溢滿無限的情思,“杜閔,我從來沒有想過你為什麼會愛上我,你那麼優秀,就像雲墨、安和,你們都這麼優秀,而我不過只是個學生,我一直想,一直想,你們值得更好的,可是我做不到,我捨不得。所以,這個決定我想過了很久,這次出國我想好好學習,三年,這三年我希望自己有足夠的成績來證實我自己。杜閔,我愛你,希望你能理解。”
杜閔本是在教室外面接電話,一聽她這麼說,心頭的火瞪得竄了上來,罵了一聲“Shit!”
惹得教室裡的學生,從玻璃視窗八卦他的臉色。
“任曉,我有沒有說過,不管你是天才還是廢柴,簡單的說即便你將來什麼都不會,那也沒關係,我可以養你,難道堂堂DL的總裁連自己心愛的女人也養不起。任曉,你從來不知道男人為女人做一些事,往往都是心甘情願,不存在任何的利用或者存在價值。又或許,那幾個男人也和我有同樣的觀點。他們也並不喜歡你離開,消失在我們眼前。”
任曉就這樣默默地聽著,心裡卻再也說不出話。他所說的,她並不是不為所動,只是她不能。
若是這樣就退縮了,就想縮回從前的龜殼,想退而求其次,那樣永遠都不會長大,永遠需要他們的庇護。
可是,她不願。
“可是我知道,丫頭,我即便是勸你也不會改變你的想法,那麼,我只說一句,既然決定了就努力去做,三年,我給你三年,若你不回來,我就”還沒有說完的話,卻是被一陣盲音打斷。
因為任曉登機了,飛往法國的航班將要起飛。
而杜閔心裡念著,若是她不回來,他會怎麼辦,怎麼辦?不原諒她嗎,還是說天涯海角也要抓到她,然後一輩子牢牢地鎖在身邊,再也不放開。
這個答案,他是該是好好想一想了。
回到教室,他的臉色愣是在座的學生也感受到了,差到了極點。
只是淺淺地說了一句“這節課臨時改為自習,肖蜜你出來下。”
肖蜜不知道杜閔叫她什麼事,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