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怎麼會?
梳洗之刑,那是梳洗之刑啊,沒有哪個女人能夠承受,就算能承受住也會tuo一層皮,那苦痛,那痛楚,根本不是人能承受的住的,怎麼會,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只是不想要孩子而已,他沒有要她死啊,如果,如果孩子真的打不掉的話,他可以留下孩子,他願意留下孩子。
突然他明白了,她轉身離去前所說的那句“我成全你的心想事成”是什麼意思了,她要用最殘ren的方法打掉他的孩子,只因為他不想要那個孩子。
鳳九天,你狠,你夠狠啊
xiong口突然被什麼東西撕裂,看不見血的疼痛蔓延到全身,耀無凡怔怔的站著,彷彿正身處冰火兩重天一般,被心痛灼燒著,也被她的冷漠冰凍了。
不,不行,她不能這麼打掉孩子,她不能死,他後悔了,他要留下孩子。
“元公公,快,快阻止皇后,快,馬上阻止她”,耀無凡衝著身邊的元公公大喊,焦急的神色溢滿臉龐,無奈,他動不了。
元公公何嘗不著急,“皇上,您如今不能動,現在誰也阻住不了皇后了”,皇后有鳳印在手,誰能阻止?
不,還有一個人可以。
“皇上,老奴立刻去請太后,只有太后能阻止皇后娘娘了”,元公公急切的跑出大殿,心裡不停的唸叨著,一定要快,一定要阻住皇后,為什麼成了這個樣子,他們為什麼非要走到這一步呢。
九天的臥房內,她穿著xie衣褻褲靜靜的躺在chuang榻上,門扉緊閉,房內的兩個老嬤嬤,看著手裡的大木梳有些心驚。
“皇后娘娘,您真的要這麼做?”其中一個老嬤嬤不確定的問道。
九天幾不可聞的應了一聲,兩個老嬤嬤不可奈何的拿著木梳走上前,手中的動作卻怎麼也下不去。
她們是宮裡的老嬤嬤了,手裡的木梳是做什麼用的,她們比誰都清楚。
梳洗,將人tuo光之後淋上滾tang的熱水,然後用木梳在那被熱水燙的通紅的身子上從頭到腳的梳刮,那樣的痛,根本不是人能ren受的,這樣的刑法一般用在後宮之中不ren寂mo紅杏出牆的妃嬪身上,可是如今,皇后娘娘卻要她們,用這梳子幫她拿掉孩子。
這樣的落胎法也常見,也是為了懲罰懷上身孕的不潔妃嬪的,可是她們的皇后娘娘,一紙懿旨,鐵了心的要打掉自己的孩子,這
“來吧”,九天閉上眼,強ren著到了眼眶的淚水,命令兩個老嬤嬤動手。
“皇后娘娘,您何苦呢,您和皇上置氣,何必害了孩子,況且這是皇上的第一個皇嗣,嬌貴不說,你也可以母憑子貴,說不定就是將來的太子殿下,若是太后知道了,也定然歡喜不已,皇后娘娘,不如您再好好考慮考慮”,其中一名老嬤嬤不停的勸說,因為她根本就下不去手。
這可是皇上的親子,又是皇后所生,若是被太后知道了,她們就是有一百顆人頭都保不住了,可是這邊,皇后又有鳳印在手,真是為難。
“你們不用再說了,我心意已決”,九天冷冷的開口,她何嘗捨得,這是她的孩子啊,才半個多月的孩子啊,可是他卻不能活下來,不說她中了“離心”,就算她沒中毒,耀無凡也不會讓她生下來,他的父親不要他,她又何必要如此在乎,不如如了耀無凡的意,讓這孩子早早的離去,再找一戶平凡的好人家。
“我知道你們怕什麼,你們若是動手,事後我跟太后保你們不死,但你們若是不動手,我現在就能讓你們九族全滅”,即使帶著三分病態,她依然有讓人無法忽視的威嚴。
兩個老嬤嬤頓時嚇得渾身發抖起來。
“動手吧”,孩子,對不起。
兩個老嬤嬤互相看看,終於一狠心,拿起手裡的木梳朝著那平坦的小fu狠狠壓了下去。
我心繫君身,君心猶如鐵,既無白頭緣,庸人何自擾。
耀無凡,一切都結束了。
臥房外,耀無凡維持著那個僵g的站姿,雙眸緊緊盯著九天臥房的方向,俊臉上大顆大顆的汗珠滴落,連呼吸都小心翼翼起來。
沒有人知道他此時是多麼的恐懼,沒有人知道。
他心口堵著一塊頑石,讓他呼吸都很困難,那頑石還生著刺,將他的心刺成千瘡百孔,強烈的恐懼bao圍著他,後背冰涼冰涼的,他卻不停的冒著冷汗,就好像,他身處地獄一樣,可是那恐懼的,是他的心。
“天兒,千萬不要,千萬不要啊,求你了,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