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朦朧的光輝似乎更能吸引人,淡淡的,撒在身上,就像一隻在觸mo愛人的手,那麼溫柔,那麼chong溺。
輝凜天怔怔的望著九天,久久不能回神,眼裡除了驚訝就是不信,深處還帶著濃濃的傷痛和思念。
而那一身嫁衣,更是刺痛了他的雙眼,這一幕,多麼的熟悉,一年前,他也是看著這樣的她坐在耀無凡的龍攆上,蓋著蓋頭交給了耀無凡,從此將他驅逐出她的世界。
“小天,小天”,輝凜天失控的大步上前,緊緊將九天抱進懷中,那力道,彷彿要把她rou進自己的身ti裡。
“你是小天,你是小天對不對?”真好,他的小天沒死,真好,真好。
九天怔愣的被一個陌生人抱在懷中,卻沒有掙扎的心思,滴滴溼熱在脖頸上暈開,她猛然發覺,這個抱著他的陌生男人竟然哭了。
是什麼樣的喜悅竟然讓這個帶著月華光輝的男子哭了。
橋橋是唯一一個冷靜的人,“登徒子,快放開我家姑娘,你這個混蛋,快放開”,這讓殿下知道了還了得?
橋橋上前不管不顧的一陣撕扯,好不容易將輝凜天和九天分開,可輝凜天雙手卻依舊死死的抓著九天的肩膀,說什麼都不鬆手,若不是橋橋顧及九天懷著身孕,恐怕都要g來了。
他微低頭,俊逸的面龐帶著濃濃的驚喜,一雙黑曜石一樣的眸子死死盯著九天,裡面是滿滿的痴戀。
“你是小天對不對?你是我的小天對不對?”他小心翼翼的問道,只因他怕驚嚇了自己美好的夢,還因他看到了她眼中的恐懼和驚慌。
她眼裡帶著膽怯,一雙眸子如水一樣清澈,沒有任何的雜質,這樣的她,多麼像初見時的她啊。
“我是叫九天,但是不是你的小天?”九天明明該甩開這個惡劣的男人的,可是為何看著他那雙充滿驚喜的痴戀的眸子,她就心ruan了,怎麼都無法拒絕他。
還有,他讓她產生一種熟悉感,彷彿,她在什麼地方見過他一樣。
輝凜天擰眉,“九天?不,你就是我的小天,鳳九天,你叫鳳九天,是我的小天,小天,你不認識我了嗎?你是不是還在怪我,對不起,只要你還活著,無論你怎麼怪我都沒關係,我不介意,只要你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是啊,只要活著就好。
天知道,當他看著那抹身影被大火吞噬的時候,心都跟著停止了跳動,他多想跳入那大火之中跟著她一塊離去,可是他進不去,他進不去那該死的大火。一年了,他行屍走肉的活著,因為他的心早已經被她帶走,葬身在那場大火之中,他無時無刻不再想她,就連登基,都是一拖再拖,只因他記得她說過的話,她說要走遍天下每一處美景,看遍天下最美麗的夕陽,所以,他拖著殘破不完整的身軀走過了她喜歡的每一處,直到慕國光城。
不知是天生註定還是他們緣分未盡,他竟然再次遇見她了,她沒死,他直到她就是小天,沒有人會有小天那樣獨特的氣息,更沒有人會有小天那樣獨特的蓮花體香。
九天依舊茫然,眼裡是陌生和疏離,“這位公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是叫九天,不是鳳九天”,師兄說師傅撿到她的時候上面有她的生辰,是她出生第九天,所以取名九天,她沒有姓氏。
輝凜天眼帶痛色的看著九天,她說“這位公子”,她不認識他?
不是裝的,因為她眼裡一片清明。
可是,她明明就是小天啊。
橋橋不耐煩的護著自家的主子,“我說你這人看起來人模人樣,怎麼跟流mang一樣,我們家姑娘明明說了不認識你,你還抓著我家姑娘不放是什麼意思,我家姑娘馬上就嫁人了,你這樣輕薄我家姑娘讓她以後怎麼嫁人,你放開,你給我放開”。
輝凜天臉色倏的變得難看至極,目光定定的放在那一身血紅的嫁衣上。
她穿著嫁衣,她又要嫁人了?
頹喪的放開九天,一雙手無力的耷拉下去,黑曜石一樣的眸子突然失了光彩,“敢問姑娘要嫁給何人?”問出這句話,彷彿要了他所有的力氣。
九天沒說話,因為她看著如此失了光輝的眼前人,心裡突然痛了一下。
橋橋得意的抬起頭挺起xiong,不緊不慢的說道:“說出來嚇死你,我們姑娘要嫁的是我慕國七皇子殿下,怎麼,知道比不上了吧”。
輝凜天chun角浮上一抹苦笑。
原來如此,是慕國七皇子,竟然是慕國七皇子,小天的師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