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高大的身影,在庵門上拖出一條長長的影子,烈日當空,卻阻不住他們急切的神情。
太平庵內,平莊師太望著那立在庵門外的四道身影,雙手合十唸了一聲阿彌陀佛。一個個上了年紀的師太從大殿做完功課走出來,一個個都習慣了門口焦急張望的四個人,個個雙手合十從他們身邊走過,走進旁邊不遠處的膳食堂。
彤景嵐四人緊緊盯著從他們身邊走過的每一個師太,直到最後一個走過之後,他們四人的臉上才終於露出一絲失望。
其實,早就習慣了失望,五年來,每到太平庵中鐘聲響起的時候,他們都等候在這裡,只為,能見那日思夜想的人兒一面,可是五年了,不管是早課的鐘聲,還是膳食的鐘聲,不管是祈福日得鐘聲還是祭祀節的鐘聲,他們從來沒見過那個身影,若不是平莊師太不時的告訴他們她的一些訊息,恐怕,他們都ren不住懷疑,她是不是還在。
平莊師太暗歎一聲,因年邁略顯笨拙的身子朝著他們四人走來,四人忙恭敬的低頭見禮,五年的時間,將四人身上的貴氣不羈狂妄傲然,磨平了許多。
“阿彌陀佛”,平莊師太為這四個男子的執著感動,卻,無力迴天,“五年來,忘塵從未踏出房門一步,四位施主何苦呢?”
四人不語,臉上仍舊帶著執著。
五年來,這樣的對話不下百次,可是每次,他們仍舊是這樣執著的堅持著,就為了見九天一面,可是每一次,他們都帶著失望歸去,然後第二天,依舊滿懷希冀的上山。
平莊師太無奈的搖搖頭,“忘塵託貧尼轉告四位施主,明日午時,她在此處等你們”,五年之約還未到,只是忘塵已經等不及了。
四人頓時大喜,失望的臉上被喜悅所取代。
等待了五年,守候了五年,失望了五年,終於,他們等到了。
烈日炎炎下,這樣的喜悅好似劃開的春風,盪漾著溫煦和暖意,不熱也不冷,很舒服很舒心。
這一ye ,恐怕沒有人能入睡了,四個男人被喜悅填充著,祈禱著時間能過的快一些,庵內的一個女人,也在祈禱著,時間快一些,她等不及了。
第二天中午,四個男人還未等到鐘聲響起,便急匆匆的到了太平庵門前,依舊是粗糙的麻布衣衫,卻沒了補丁,洗的已經泛白發舊了,可是卻很乾淨。
四個人高興的一ye 沒睡,把自己所有的yi服都翻了出來,找了一件最完整最乾淨的穿上,雖然不似以往的華衣美服,可是他們知道,這樣樸素的衣衫,是九天想要看到的。
碩長的頭髮四個人研究了整晚,該要怎麼來綁,不是不會,而是想要更整齊一些,就連鬍髭,他們都剮的乾乾淨淨,沒了錦繡衣衫,沒了金銀玉石,他們依舊風采卓絕帥氣凜然,可是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帶著怎樣激動和雀躍的心度過了一整晚。
就像一個個初至青chun情竇初開的小夥子,無比興奮的期待著心愛姑娘的約會一樣,侷促不安而又期盼無比。
庵門前,四人緊緊盯著那未開的庵門,張望著,恨不得能穿透那庵門,可是,時辰未到。
烈日下,四個卓絕挺ba的男人不顧汗水淋漓,站在一座太平庵前翹首以盼。
彤景嵐渾身的戾氣已被消磨了許多,依舊能看出滿身的不易親近,絕美的臉上卻柔和了許多,他在庵門前走來走去,不時的朝庵內看看,可是,明知道什麼都看不到,就是ren不住要看。
耀無凡立在那裡一動不動,往日的狂妄不羈如今懂得收斂,俊帥的面龐看似平靜心裡卻已經激動的不成樣子,好在,他還有那份定力,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急躁,因為,他想給天兒一個好印象。
慕藍楓不住的在原地踏步,雙眸緊緊盯著那扇破舊的庵門,望眼yu穿卻始終不見心底的那個人兒走出來,看看日頭,他們才來了半個時辰而已,為何卻好似過了十幾年了呢?
輝凜天看看日頭,雙眼再次垂下,帶著無與倫比的緊張和焦急,他急切的想要見到小天,可是怎麼辦,他又害怕見到。五年過去,他滄桑了許多,她一定還是如當年一樣美麗,她會嫌棄他嗎?
四個男人,各懷著不同的心思,看著頭頂的烈日一點點朝著頭頂移dong,他們的心,也一點點灼燒了起來。
“咚咚”終於,庵內響起了膳食鐘聲,四個人立刻站成一排,緊張的整理著自己的衣裳頭髮,甚至拍打莫須有的灰塵,直到那扇破敗的庵門,“吱呀”一聲,緩緩開啟。
四個人,四雙眼睛,齊齊緊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