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宋初一光潔細滑的臉頰,捻轉過她的耳垂後徐徐向下摸索
宋初一仰頭迎接他,後項微曲,陳豫琛的手指從她的髮根往下,輕易便觸上她軟緞般光滑的背脊。
“沈翰”宋初一再次低叫,尾音長長的,綿軟溫潤,連著騷動一直逶迤進陳豫琛胸腔裡。
宋初一一覺醒來,晚霞正豔,半邊天空溢著紅,濃濃烈烈像著了火,連室內地面都蒙上一層紅紗。
周身肌肉骨頭劇烈的痠痛,心窩卻像浸過溫水似通透舒暢,這感覺就像以前和沈翰在一起放縱後的清晨一樣,宋初一站在窗前,默想著昨晚熟悉而陌生的夢境,臉頰先是微有紅潤,後來,變得蒼白。
記憶停留在被強灌酒那一刻,有幾個男人輕侮她,後來又來了一個男人帶走她,宋初一竭力去想男人的樣貌,卻只模模糊糊記得男人渾然天成的淡定氣勢。
睡的是自己的租屋,身上穿的雖是睡裙,可身體清爽乾淨,床單也很整齊看不出穢跡。
宋初一顫抖著尋找昨晚原來穿的衣裙。
房間一無所獲,衛生間裡乾乾淨淨。
宋初一快絕望時看到陽臺上飄揚招展的衣服,長舒出一口氣。
看來自己只是醉糊塗了,沒出什麼事,還有力氣洗衣服便是最好的證明。
糊塗得人事不醒怎麼回到自己的租屋的,宋初一沒有時間去思想,她猛然間想起,今天本來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做的。
她和金鼎國際售樓部的售樓小姐小曹約好今天去籤商品房買賣合同的。
這個時候售樓處快下班了,宋初一急忙拿起茶几上的置業計價表找小曹手機號碼給她打電話。
小曹根本不在乎她沒去籤合同,因為,今天有人看中她要買的那套房子,已簽完合同了。
“我們都約好的,你怎麼能這樣?”宋初一握手機的手在顫抖。
“不好意思,客人看中那套房子我也沒辦法,要不這樣,買房的陳先生還在,你過來和他協商一下。”小曹敷衍道。
明知是敷衍,宋初一還是不願放棄。
“宋小姐,買你看中的那套房子的就是陳豫琛先生。”小曹見宋初一真的過來了,不得不為宋初一介紹橫刀奪愛的買主。
陳豫琛穿著剪裁合體修身的敞角領亞麻襯衣,珠貝釦子顯示了襯衣不同凡顯的身份,深藍色休閒褲包裹下的雙腿筆挺修長,衣冠楚楚傲氣逼人,所謂精英才俊。
“陳先生,那套房子是我先看中的。”
宋初一的聲音清澈明淨裡帶著溫淡的糯軟,此時因氣息不勻而帶著細微的虛弱,有著說不出的味道。
陳豫琛不為所動,冷冷道:“看中了就要出手,遲了只能怪自己。”
話音落,轉身揚長而去。
宋初一呆若木雞——氣的,也是急的。
宋初一想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想盼了很多年了。
自母親突然跳樓自殺去世,緊接著與沈翰分手,她就像無根的浮萍到處飄蕩,好不容易才攢夠了首付款買房子,千挑萬揀後,對金鼎國際這套房子一見鍾情再見傾心三見愛得掏心挖肺,在紙上塗抹過幾十張效果圖,腦子裡構想了無數次家的美好景象。
進大門右側做一個固定在牆上的立櫃,上方安幾個掛衣勾,回家後脫下的外套直接掛上去,下面櫃子放鞋子,放鞋子的櫃子要一高一矮梯狀,矮的恰好凳子高,穿長靴脫長靴時可以坐在那上面,客廳吊燈要玉蘭花燈,碩大的花芯帶五朵花瓣,清雅又明亮,臥室落地窗的窗臺上鋪厚毯,冬日陽光燦爛的日子就躺上面像貓咪一樣眯眼曬太陽
她已將那套房子視為囊中物,誰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宋小姐,要不你再看看別的房子?”小曹眼裡現了同情,窮人買套可心的房子不易。
宋初一赤著雙足,高跟鞋提在手裡,額頭滿是汗水,一看就是因堵車而靠兩條腿跑路過來的。
宋初一茫然搖頭。
別的房子?別的房子哪有戶型面積樓層價格小區環境樣樣都合心意?
也許自己就是得不到留不住喜歡的,就像沈翰。
心底拔絲涼,身體卻更熱了,汗水從額頭淌進眼睛,酸酸澀澀的,晶瑩的水滴從眼睛滑落,也不知是淚水還是汗水。
小曹心虛地調開目光。
陳豫琛是第一次過來看房子,今日中午才過來的,看了金鼎國際幾套房子均不滿意,為了做成陳豫琛的生意,她開了宋初一看中的那套房子給陳豫琛看,意想不到陳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