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不過,喊都不出他的畫室的,不用緊張。”季峰溫和一笑,側頭安撫地看宋初一:“咱們不和他碰面。”
剛才都答應了再推託不好意思,宋初一也便不再說什麼。
季家的別墅在楓林路的晴翠園,小區綠化率近百分之五十,落葉灌木松樹四季花木遍佈,房子掩映在蔥翠林木中,風景極是怡人。
即使不是家族主宅,季家G市的別墅仍裝修得奢華尊榮,挑高約有五米的大廳上巨型水晶燈在白天也是流光燦燦,天鵝絨似的地毯軟綿綿的走在上面悄無聲息,宋初一微有些不自在,正想著用不用換拖鞋,忽聽得季峰喊:“媽,你怎麼來了?”
“聽說你爸要開畫展,過來看看。”季峰的母親寧悅在沙發上斜坐著,姿態優雅漂亮,一頭削挑得薄薄的短髮甚是利落明快,臉上化著淡妝,唇色鮮豔明麗。
看到宋初一,寧悅有些意外,站起來走到宋初一面前上下打量:“這位是?”
“我同學宋初一。”季峰笑道。
“初一?你是初一出生的?”寧悅驚奇不已。
宋初一點頭:“我是正月初一出生的。”
“你爸媽可真懶。”寧悅笑笑,說:“如果光聽名字,我會以為是個猴崽子一樣調皮的假小子。”
“阿姨真會說笑。”宋初一也笑了,季峰的母親身上也有一股高高在上的貴氣,不過,卻沒有高英的盛氣凌人,甚至還奇異地給了宋初一溫暖的感覺。
“嘴真甜。”寧悅伸手擰了擰宋初一臉頰,“太瘦了,不是在減肥吧?”
“沒。”宋初一給她的親暱弄得有些靦腆。
“那可是要羨慕死好多女孩子,公司裡的小姑娘天天節食還沒你這身材。”寧悅捏完宋初一臉頰去捏她腰肢。
“癢,阿姨你別掐我。”宋初一怕癢,腰肢更是敏感,給寧悅捏得整個人麻顫。
“我發現你不只生日特別,體質也很特別。”寧悅驚訝地大叫。
宋初一的體質是有些特別,當年和沈翰在一起時,沈翰每次剛親上,手還沒怎麼動作,她就如冰激凌遇熱融化般顫巍巍軟呼呼的流淌,總弄得沈翰情難自禁。
寧悅這麼一說,宋初一想到一些不該想的畫面,臉頰騰一下紅了,熱熱鬧鬧像盛開的桃花。
季峰看得痴了,霎那間如烈火焚身,炙熱滾燙。
寧悅是過來人,察覺到兒子的心事,看了看宋初一,笑著說:“你去幫你爸的忙,初一,你陪我四處走走,帶我看看G市的景點吃小吃。”
宋初一自母親去世後,孤零零許久,寧悅親切風趣,自是不會拒絕,笑著應了下來。
寧悅的穿著比高英還講究,精緻得宋初一這個外行人也看出是高階手工定製,人到中年了,她的身材仍很好看,幾乎看不出歲月的痕跡。
宋初一跟著她走出屋子,看到她開啟院子裡的悍馬車時又意外了一次。
“阿姨,你竟然開男人才開的車?”
“什麼車是男人開的什麼是女人開的?”寧悅拿目光剜宋初一,語氣裡有得意和招搖:“在我們家裡,我是男人,阿峰他爸才是女人。”
想像下季峰父親聽到這話時的表情,宋初一忍不住笑倒。
寧悅說是讓宋初一陪她,其實她比宋初一還熟悉G市,兩人在各商場兜兜轉轉,期間寧悅帶著宋初一到首飾專櫃轉了一會兒,左挑右揀,試了鑽石項鍊,又試戴黃金手鍊,耳環等等,然後,給宋初一和自己各買了一串標價一百八十元的檀木珠手串,把店員難受得擺了晚娘臉。
“她估計沒想到,像我這樣一副富婆樣的人竟然這麼小氣,消費這麼低端。”寧悅湊到宋初一耳邊,用耳語的態度說著人人聽得到的調侃。
宋初一再次笑得直不起腰來。
季峰的母親真是國寶一樣的女人,幽默風趣亳無架子,比同齡人還好相處。
這日逛了一下午,晚上又挨個在夜市的小吃攤買小吃,寧悅性情豪爽,也不給宋初一喝飲料,買了幾聽啤酒擰著硬要宋初一喝酒。
寧悅酒量好,宋初一卻不行,喝得臉頰紅豔豔的醺醺然。
夜裡十一點多寧悅才開著悍馬車送宋初一回藍海。
宋初一進得房看到房間裡霧燎煙燻混沌沌一片,餐桌上湯菜整整齊齊擺著,面對面兩副餐具一動也沒動過時愣住了。
陳豫琛坐在餐桌前,面前菸灰缸裡菸灰積了不少,菸蒂十幾個,看到宋初一進來,彈了彈夾在手指間的煙,又猛一下壓熄到菸灰缸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