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就有多深,沈翰有多愛宋初一,他當年看在眼裡,不敢掉以輕心。
宋初一看季峰走到一邊避開自己通電話,遠遠看著他,見季峰視線朝自己投來,便打手勢告辭。
季峰點了點頭,顧不上留,目送宋初一走遠了,急切地對蔣次友說:“我現在就有空。”
蔣次友很爽快:“那你開車到我公司來接我,咱們現在就去,沈翰的外婆老家就是G市的,退休後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毅玖投雷鼓勵~很開心能得到老朋友這麼久的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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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近還遠
宋初一離開畫展直接回了酒店房間,開了房門進去聽到寂靜許多天的廚房有聲音時愣了一下。
“回來了。”陳豫琛扭頭看了她一下,神色平常,那一晚的失態像是從沒發生過,“去看會電視,晚飯很快就好了。”
他回過頭繼續忙碌,將三文魚薄薄地切片,用調料拌好,又拿起一個紅蘿蔔雕花做拼盤裝飾。
宋初一怔怔看著,陳豫琛跟沈翰肖似的背景修長挺拔,身材比例勻稱,側臉線條賞心悅目,漂亮的一雙手像做藝術品一樣把紅蘿蔔雕琢出一朵別緻的五瓣梅花,又用黃瓜雕了一隻翩翩起舞的綠色蝴蝶放在梅花旁邊。
雅緻和動感交織,光是看著就讓人心情愉悅。
他和沈翰不一樣,沈翰是溫柔中隱藏著霸道強勢,而他看著霸道悍然,卻於無聲處流淌著縷縷柔情。
他的女朋友是什麼樣的女孩子?兩人感情很好吧?那一晚他為什麼會失態呢?
宋初一甩了甩頭,將無關的猜測甩掉,跟陳豫琛說自己的打算。
“陳先生,我覺得男女合住不方便,請你諒解,我把裝修的費用還給你,你另外買房子,可以嗎?”
陳豫琛拿刀的手抖了一下,一滴鮮紅的血珠落到紅蘿蔔雕成的梅花芯裡。
“我很抱歉,那天晚上失態了,給你造成不愉快的心結。”他開啟水龍頭,把手指伸過去沖水,嘩嘩的流水聲裡他的聲音有些含混,宋初一凝神靜氣才聽得清,“那房子咱們一起一磚一板買來裝修的,從粗糙的土坯房到地面平滑,到牆白窗明,我捨不得,你就允許我住一段時間吧,不用很長時間,就三個月,行嗎?”
宋初一想過他尖銳刻薄地斥自己過河拆橋,房子落到自己名下了就反悔,或是逼她立即還借款,所有種種,就是沒想過他會示弱,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言而無信的是自己,他又作了讓步說出只住三個月的話,宋初一躊躇了片刻答應了。
“也好,不過只住三個月不能再要你掏裝修費用,我們算一下裝修花了多少錢,我現在沒錢,先算進欠款裡,我給你打個借條。”
“好。”陳豫琛答應得很快,電飯鍋恰在這時噠一下跳了,他伸手去拔插頭,一面說:“一面就可以吃飯了,把碗勺筷擺餐桌去。”
只需再捱三個月就有屬於自己的空間了,雖然又多背了裝修的債,宋初一還是很開心,她輕快地開啟消毒櫃拿了餐具出去。
陳豫琛在宋初一走後默默地掐住手指上長長的刀口。
刀鋒很利,只是錯手一顫也劃得很深,皮肉外翻,鮮活流動的紅越來越多,大滴大滴滑落,在大理石臺面凝結出一朵鮮豔的花朵。
陳豫琛盯著那片豔紅,眼前漸漸模糊,掩映在歲月時光裡的遙遠記憶像放電影似在腦海裡浮現。
那是他們相戀後第二個寒假,他要回家過年,兩人牽著手在寒風裡走了大半夜,後來,他把她拉到牆根邊,就著夜的陰影,緊抓著她的手低聲問道:“今晚不回學校了,行嗎?”
她低垂了頭靜靜站著,在他呼吸幾乎停止時輕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那個寒冷刺骨的冬夜在記憶裡再美不過,那晚他高興得發狂,笨拙得像三歲孩童。
她柔順地任由他動作,眨動的眼睫纖巧輕軟,扇出迷人的芬芳。
她啊地一聲痛苦地喊叫時,窗外恰好不知誰點燃的煙花在空中爆炸,燦爛的光芒掠過,他看到瑰麗的豔紅,那樣的動人心魄。
那時他想,他一定一輩子對她好,決不辜負她。
這一次到B市去,在學院裡聽到的是一些他不願相信的話,他於是又託了偵探社調查。
本來應該等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