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強了多少,捎帶著,季老爺子對季峰比對季巒好很多。
為了吸引爺爺的視線得到爺爺的關愛,季巒小時拼命學習,只是,他再努力,也不如寧悅給季氏做成一個大單子帶來的影響力大。
他自暴自棄,怎麼讓老爺子生氣怎麼來,此後,季老爺子每次回家先問起的總是他,問他有沒有闖禍生事。
他找到存在的價值,自此後就專門生事惹非,給季老爺子添堵,給季峰不自在。
“你知道季峰喜歡宋初一,卻不知道喜歡到什麼地步吧?”季巒嗤笑,說:“他的房間裡沒有上萬也有幾千個要送給宋初一沒送出去的禮物,小巧的根雕筆筒,剪紙窗花,髮夾只要他覺得適合宋初一或者宋初一會喜歡的,他就買回來屯著。”
季峰做的那麼明顯,季巒發現了,他決定把宋初一追到手打擊季峰。
季巒一打聽得宋初一和沈翰熱戀著沒有貿然行動,他先跟蹤宋初一瞭解情況。
在跟蹤宋初一一個月後,季巒知道橫插一槓絕對追不到宋初一,他迂迴曲折走起家長路線,製造巧遇接近宋玲玲。
和一個單親母親最好的話題就是談論她的女兒,季巒和宋玲玲一見如故。
第一次和宋玲玲見面的記憶很模糊了,相思卻像一種病,並不因時間的流逝而痊癒。
宋玲玲很愛乾淨,身上的衣裳不時髦,卻永遠是清爽宜人的,她的面板很白,使她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小了很多。
也許是多年獨自帶著女兒過日子吧,她的性格柔韌堅強,有女性特有的溫柔寬容,卻沒有一般女人的依賴和脆弱,也沒有男人的粗心和暴躁,呆在她身邊時季巒感到無比的安寧和舒適。
季巒開始是有意討好宋玲玲,後來就是被她吸引而想跟她說話想跟她在一起。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宋初一很乖巧,她的乖巧讓宋玲玲很欣慰,也帶來很大壓力。
“宋玲玲永遠在宋初一面前不敢流露出不開心不舒服的樣子出來,累的要死了疲倦的不想動了也不敢說,她跟我說,她有次發燒了拿了藥片回家吃沒藏好給宋初一發現了,後來半夜醒來,發現宋初一不見了,急得想死的心都有了,後來從陽臺往下看到宋初一跪在巷子雙手合十,她悄悄開門走了出去,她聽到宋初一在祈禱,求神保佑媽媽病好,那年宋初一才七歲”
一滴晶瑩的水珠從季巒眼角溢位。
宋玲玲過得太苦了,她不敢跟同齡的女人傾訴,一說人家就會讓她找男人改嫁,更不可能跟男人訴說,怕招來男人的不懷好意,在他和宋玲玲熟悉後,宋玲玲積蓄許久的苦水全傾倒到他這裡。
“我對她是真心的,但是沒人相信,她不信,我爺爺也不信,知道我跟她走的太近後,就把我強行送到國外去。”
陳豫琛沉默了,被迫籤合約的憤怒在聽了季巒這一番話後變淡。
“我知道我們丟擲的季氏股票是呂頌在收購,賣出的季氏股票我沒打算再贖買回來。”季巒忽然睜開眼睛坐了起來,拿起酒瓶倒了兩杯酒,端起其中一杯目光炯炯看陳豫琛:“沈翰,我知道你生氣季峰凱覦宋初一,咱們的目標是一致的,不然,我就不會明知道呂頌在收購季氏股票還巧言令色攛掇我爸和我三叔賣股票。”
他樂滋滋笑著,舉起酒杯說:“為咱們合作愉快乾杯。”
陳豫琛端起酒杯,卻沒有去和季巒碰杯,仰起脖子大口大口往嘴裡灌。
“怎麼?傷心?不知道往後怎麼辦?”季巒曬笑,“你連死都不怕,還怕什麼血緣關係,我不說也沒人知道,而你現在和家庭已經決裂了,以後和宋初一又不會和你媽一起生活,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又有什麼。”
怎麼可能當什麼都不知道?陳豫琛攥緊酒杯。
“別說你想放棄宋初一,你們孩子都有了,這時你放棄她就是要她的命。”
因為知道放棄會要了宋初一的命,所以才更痛苦。
“你為什麼早不跟我說?”早說了,他就不會再次出現在宋初一面前了。
“你真是懦夫。”季巒手裡的紅酒全潑到陳豫琛臉上,溼溚溚的酒液順著陳豫琛臉頰往下淌,“我比宋玲玲小了那麼多,我都沒想過要放棄,你們兩情相悅的,你還想逃避算什麼男人。”
這個跟年齡差很多性質不一樣,陳豫琛嘴唇動了動,紅酒侵進口腔,澀澀的讓人開不了口。
季巒擱下酒杯,站起來昂然走了。
陳豫琛默默地看著他的背影,他發現自己上當了,季巒不會打電話告訴宋初一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