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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這只是夢,這不是真的,只是孤獨的太久了做的一場活色生香的夢。

陳豫琛的手捻過耳垂撫過頸窩往衣領裡面探去時,宋初一猛一下推開他,無視他直直倒地的身軀,跌跌撞撞衝進衛生間,鎖上門翻天覆地嘔吐起來。

好難受,胸腔燒灼得要爆炸開似的,宋初一死命嘔著,要將重壓吐出來。

——沈翰,我沒有背叛你,我沒有對別的男人有感覺,我只是把他當成你了。

宋初一喃喃說,沒東西吐了,她開始哭,撕心裂肺肝腸寸斷。

她以為,她和沈翰的感情不管過了多少年,都是浸染進彼此的血液深入彼此骨髓,其熾烈其深刻斷絕不了割捨不下,可如今,沈翰已經結婚生子,而她她剛才,竟然在別的男人挑…逗下動情了。

宋初一走出衛生間時,頭髮黏黏膩膩貼在臉上,濃重的悲苦混在眉間,一雙通紅的大眼氤氳著重重霧汽。

空調開得有些大了,寒意像風刀霜劍扎得人遍體生寒,陳豫琛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也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沒有。

怕他阻止,宋初一不敢打電話,顫抖著拿起手機給季峰發資訊。

“季學長,我想咱們還是連夜趕去S市好,你到酒店一樓大堂等我,現在。”

驚動陳豫琛就走不了了,宋初一不敢收拾衣物,也不敢穿涼鞋,拎著鞋極輕地開門走了出去。

夜已深,酒店大堂靜悄悄的,萬盞千枝法式吊燈更加明亮,提著一雙高跟鞋赤足走出電梯的宋初一在光影裡無所遁形極之狼狽。

“下來了。”季峰已在大堂中等著,微笑著迎了過來,什麼也沒問,伴著她走過大廳走出大門。

他的賓士車停在酒店門,搶前一步替宋初一開啟車門扶著她坐了進去又關上車門後,季峰快走幾步上了車,不帶半分停頓,賓士駛出了藍海酒店。

深夜裡馬路上有的紅燈關閉了,有的改了黃色警示燈,季峰一改慣有的穩重大踩油門,賓士飛閃過一個一個路口,轉了幾圈後,在確認後面沒車跟隨後他上了高速公路。

車子駛了幾公里後,季峰靠向緊急停車帶把車停下,開了危險報警燈示寬燈後位燈,拿出毛巾遞給宋初一,低聲說:“擦擦臉。”

他總是這樣無聲地體貼地站在她身邊,那一年,她母親死了陪著她處理喪事的也是他。

宋初一默默擦臉,默默地接過他遞過來的水喝了幾口。

“到S市得七個小時,睡一覺吧。”季峰在宋初一喝過水後把水瓶接了過去,幫宋初一把座椅放平。

陳豫琛這日還沒吃過飯,宿醉後又喝了酒,抱著宋初一親吻時整個人狂熱得腦袋空空,宋初一那一推拼盡全身力氣,他身體虛弱著又沒有防備,一個趔趄摔倒地上,後腦勺碰到地面昏迷過去。

意識迷朦裡陳豫琛還在尋找宋初一,卻只覺四周白芒芒一片,刺目的亮光扎得人睜不開眼,他焦急地想睜開眼睛尋找宋初一,眼皮沉沉重重始終睜不開。

陳豫琛越來越慌亂驚恐,掙扎著,喉嚨給什麼粘住似喊不出來,不知過了多久,恍惚間忽聽見耳際有人在叫:“豫琛,醒一醒”

那人還輕拍著他胸口,悶堵在心口的氣血順暢了些,陳豫琛猛一下睜開眼睛,喚道:“初一。”

面前哪有宋初一,是呂頌。

“豫琛,你怎麼啦?我按了半天門鈴沒人開,要不是叫了服務員開門進來,你昏死了也沒人知道。”呂頌埋怨道。

“宋初一呢?”陳豫琛搖搖晃晃站了起來,進房間進衛生間進廚房找宋初一。

“不用看,我找過了,沒人。”呂頌有種舒出一口惡氣的僥倖,看來,羅雅麗的橫插一足那一招把宋初一氣走了。

她走了,跟著季峰走了!

陳豫琛覺得胸悶得快要窒息,沉重的心跳似乎隨時會停止。

他想喝酒,喝熱辣辣的火燒火燎刺得喉嚨難受的烈酒。

他又想大敞著車窗駕車狂飆,像那一年那樣,任風刀劈打臉頰,他需要痛至極致的疼,讓自己的心跳繼續維持。

該放手的,不應該再留戀的。

可放棄是如此的痛徹心扉!

陳豫琛知道自己必須振作,必須忍耐,可是一想到宋初一和季峰在一起,有可能跟季峰親熱,他就無法自控。

金鼎國際那套小小的房子承載的何止是宋初一的願望,也是他無法割捨下宋初一為了留在宋初一身邊而做出的讓步和努力。

重逢那一晚宋初一被強灌了滲藥的酒迷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