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半晌,方想起要給寧悅打電話,讓她晚上不用過來陪宋初一了。
寧悅手機關機了。
“寧姨應該是和季學長在一起,要談季學長的婚事。”宋初一說。
“季峰要結婚?”陳豫琛很意外。
“嗯,聽起來好像寧姨不同意,接了電話就趕忙去找他了。”宋初一愉快興奮得太厲害了,眼下有些倦怠,說得這麼兩句話本來打算閉眼睡覺,忽然想到什麼,又霎地睜開眼睛坐了起來睜大眼睛看陳豫琛。
陳豫琛跟她想到一處去了,臉色霎時很難看。
季峰是不是想和羅雅麗結婚然後控制住羅雅麗逼她交出底片?
青藤咖啡館裡,季峰穿著筆挺的黑色西裝,領帶系得端正,不是風…流倜儻的俊俏,別有一股讓人心折的大氣端方。
說是約會,包房裡卻冷寂無聲,季峰輕輕轉著手裡的咖啡杯,沒有和羅雅麗說話的意思。
羅雅麗來前以為自己交了好運,走進童話世界了,看著季峰的冷漠的樣子,她知道自己原來在做夢。
季峰看來是要為宋初一出頭,怎麼辦?
羅雅麗不甘心束手就擒。
時間一分一分過去,許久後,在羅雅麗緊張得滿身汗水時,季峰終於出聲,緩緩說:“我用跟你的一年婚約換你避免與我三叔聯姻,你自願拍一組果照給我存留,另外把初一那輯相片的底片交給我,怎麼樣?”
“你想的美。”羅雅麗衝口而出,臉漲得通紅,為自己的自作多情,也為季峰對她的輕鄙薄情。
季峰淡淡地笑了笑,不再開口,緩緩地啜吸咖啡。
讓呂頌約羅雅利見面時,他想著先用婚約誘餌套牢羅雅麗,使她不輕舉妄動緩解燃眉之急,等宋初一生下孩子身體能承受得了打擊了,那時再來場狠狠的硬仗。
這邊才掛了電話沒多久,寧悅就打電話來問他怎麼回事,原來羅家家長找寧悅確認季峰和羅雅麗正在交往的情況,季峰感到不尋常,八字還沒一撇的事,羅雅麗怎麼那麼快和家長說了,於是讓徐暢調查,知道羅雅麗正被逼婚著。
羅雅麗不是沒主見的嬌嬌女,季清源那種人她看不上眼,可羅家對不聽話的女兒狠且絕,她身為羅家一分子,無法擺脫家族的控制,只能抓住自己這根救命稻草來著。
季峰於是改變主意,他勝劵在握,羅雅麗肯定得答應他的提議的。
羅雅麗一口拒絕卻沒有離開,也表明她已沒有選擇。
羅雅麗僵硬地坐著,筆挺挺像穿著堅…硬的鎧甲,她決不屈服。
“我來前約了媒體記者了,記者拍攝了我們在咖啡館外面碰頭的相片,等著我的咐咐刊登或是不刊登,什麼時候刊登。”對侍了一個小時後,季峰再次開口,平靜的簡短的話語將羅雅麗摧毀擊垮。
自己暗地裡的勾當季峰知道了,呂頌和陳豫琛也會知道,想讓呂頌和陳豫琛娶自己的打算都落空了。
季峰會讓媒體怎麼編排羅雅麗想像得出,會在她被逼和季清源訂下婚事後說她在與做叔叔的季清源有婚約時還勾引他,剛才在咖啡館門外,因為欣喜,她笑容嫵…媚,非常親暱地湊向季峰,而季峰面沉如水,的確很像是她在勾引季峰,事實本來也是,她剛才是在勾引季峰。
相片一旦登出,她聲名掃地,連季清源這個人渣都配不上了,作為沒有利用價值的女兒,羅家一向是怎麼狠怎麼來的。
想到家中一個姑姑和一個堂姐的悲慘下場,羅雅麗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我還想告訴你一件事,陳豫琛原名沈翰,因為情變生父母的氣,所以改名換姓。”季峰閒閒說,從包裡拿出一個攝像機推給羅雅麗,“我到包廂外等你,自己拍,全方位多角度清晰明朗,省得再拍第二次。”
羅雅麗呆呆的接過攝像機,悔恨得想一頭撞死。
天才設計師沈翰是什麼身份不用季峰說羅雅麗知道。
自己惹上不該惹惹不起的人了。
拍就拍,果照是吧?沒什麼大不了,宋初一和陳豫琛的床照自己還欣賞過呢。
羅雅開啟化妝包,小心地撲粉抹胭脂,對著鏡子塗睫毛膏,染亮晶晶的唇彩,極為精心,要讓自己展現出最美的一面。
她要拍出驚心動魂的美,使季峰看了動…情生欲。
把攝像機放到咖啡桌上對著房間空曠的地方,調整好角度,羅雅麗利落地除了衣裙,半屈著腿,對著鏡頭拉開縫隙間那兩瓣,展露出漂亮的淺淺的肉粉,比跳鋼管舞的女郎更勁爆更火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