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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她!我好恨!”抓著他脖子的動作慢慢停了下來,帶著血的手緩緩滑落到身側握成拳頭。
強烈的恨意如同海浪一般席捲而來,幾乎將她整個人吞噬。
她感覺自己壓抑的快要喘不過氣。
全身的每一粒細胞都在疼。
哭累了,她緩緩閉上沉重的眼皮,深呼吸,道:“因為她是你老婆,因為她懷著你的孩子,所以,你不能像對待喬茉莉陳碧華那樣隨便對待她,是麼?”
“”他不語,他多想告訴她,不是,不是。
“哈哈哈我就知道是這樣,我就知道!”她緩緩閉上沉重的眼皮,苦笑著,不再說話。
他再次吻了吻她的發頂,伸出手,拭去臉上的淚,彎腰將仿若被抽去了筋骨般柔軟的她抱上了床。
她絕望地仰躺著,眼睛死死盯著頭頂素白的天花板。
淚水,沿著眼角一點點流淌而出,濡溼了雪白的枕巾。
“明天,我帶你去美國,美國不行,我們再去別的國家。相信我,我不會讓你一直癱著的。”他坐在床邊看著她,眉頭深鎖。
“”她沉默以對,連看都不去看他一眼。
“嚓”開門聲,劃破了一室的沉重憂傷。
門口,身背紅色雙肩書包,身著厚重白色羽絨服的寧檬呆呆看著眼前的情景,清澈的眸,泛起層層淚花。
她狠咬著蒼白的唇瓣,緩緩走到喬薇薇身邊,伸出手,擦了擦喬薇薇臉上的淚,看著脖子上全是血痕的涼薄道:“薄爺,薇薇姐都知道了,對麼?”
涼薄沒有說話,滿眼是殤。
“薇薇姐,你別哭好不好,不是說了麼,還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
喬薇薇沒說話,也沒看寧檬一眼,只是呆呆看著天花板,不言不語,恍若呆滯。
寧檬無奈地摸了摸頭髮,看了看涼薄,又看了看喬薇薇,實在是不知所措。
“你走吧,去陪你的老婆吧。寧檬在這邊陪我就好!”良久,喬薇薇才無力地動了動唇,身側,沾著血的雙手緊緊抓著床單,道。
“女人”
“我叫你走,你聽到沒有!”喬薇薇別過臉,聲音幾乎快要撕裂。
“好我走。”他再次深呼吸,用力地睜了睜眼,而後,扭頭看著寧檬道:“好好照顧她。”
說罷,他便轉身離去,輕輕帶上了門。
“什麼愛我,什麼我是唯一,都是放屁!關鍵時刻,還不是向著孫小然那個jian人!”聽到關門聲後,喬薇薇再次無力地動了動唇,道。
此刻,她的聲音早已沙啞到了極致。
“薇薇姐,我給你唱首歌好不好?”寧檬緩緩坐在喬薇薇床邊,再次伸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淚痕,道。
“嚓”不等喬薇薇說話,門便再一次被人開啟。
“我讓你走你沒聽”喬薇薇大喊,當目光觸及到門口涼意與周楚榆的身影時,另外幾個沒說完的字便被生生吞回了腹中。
“楚榆姐。意爺。”寧檬看見二人,立即滑下了床,乖乖打著招呼。
周楚榆與涼意一起點了點頭,而後將目光落在了喬薇薇臉上。
“剛剛上來剛好遇見薄爺了,他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你們吵架了?他脖子上那些血痕是你撓的?”周楚榆彈了彈紅色羽絨服上沾著的雪花,走到喬薇薇身邊,看了看她血跡斑斑的手,而後坐了下來。
涼意緊隨其後,坐在了床邊的沙發上,依舊一身溫潤。
看著這樣的喬薇薇,狹長的眸子漸漸暗淡了下來。
喬薇薇在周楚榆的攙扶下,艱難坐起,而後挪了挪身子,猛地抓住涼意的手,搖晃道:“涼意,去幫我殺了孫小然好不好!好不好!”
“薇薇你別這樣。”周楚榆看著情緒已然失控的喬薇薇,心疼地摸了摸她的發,道。
喬薇薇的樣子,讓周楚榆有了一種芒刺穿心的感覺。
“我不這樣要哪樣?!我真的快瘋了!一想到我自己可能永遠只能當一個廢人,我就快要壓抑死了,憑什麼我在絕望和痛苦裡掙扎,那個jian人卻在家裡安心地享福,憑什麼!”
說到最後,喬薇薇身上一陣無力,抓著涼意的手,也漸漸失去了力氣
收回手,整個人癱軟地靠坐著,再次淚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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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姐,你別哭了。”寧檬走到床的另一邊,湊上前,在口袋裡拿出紙巾,擦拭著喬薇薇的淚。
看著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