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女人!我怎麼能夠不管你!你給我振作一點,不是說了嗎?我們還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不是說了嗎,明天我會帶你去美國!不是說了嗎!我會治好你!”
他一手抓著她的兩隻手腕,一隻手狠狠捏住她紅腫的雙頰,說到最後,聲音已然沙啞不堪,捏著她雙頰的手,顫抖不已。
“是百分之五十,也不是百分之百!”她絕望地說著。
“下午,你指使涼意去殺孫小然了?”
“你怎麼知道的”
“涼意告訴我的。”
“哼哼哼我真是恨,真的好恨,好恨!我還以為今天下午,孫小然會死在涼意手裡誰知道楚榆姐跟蘇清城會救下她,她真是命大!”說到這裡,一雙紅眸再次變得空洞暗淡,瞳孔散大的沒有焦距。
“你怎麼能讓涼意去做那種事!”
“”
忽然,她覺得好無力,好無力。
好似連動動嘴皮子的力氣都沒有了。
看著她,他緩緩地鬆開了捏著她雙頰的手,長嘆一口氣,將她橫抱起,放在了床上。
為她蓋好被子後,他將身上的咖啡色毛呢大衣脫了下來,掛在牆上,而後,坐在了床邊的沙發上
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為她擦拭著臉頰上的淚,她臉上的紅腫,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他只感覺此刻的自己好似在地獄中煎熬一般。
任憑他再如何冷冽殘暴,面對她,他總會一點辦法都沒有。
如果可以,他寧願傾盡自己擁有的全部,只換這個女人的健康平安。
“薄爺,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閉上眼睛,喬薇薇動了動蒼白的唇瓣,用那沙啞到了極致的聲音,說道。
“我在這裡陪你。”
“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孫小然,親手!”
“”他默然,擦拭著她眼淚的動作頓了頓,而後繼續。
“”她冷哼,勾起一邊唇角,緊緊合上雙眸。
她只想快點睡過去。
只有睡眠,才能讓她忘記痛苦。
折騰了許久,哭累了,她整個人沉沉睡去。
而他卻睡意全無。
優雅地起身,邁著修長的雙腿走到陽臺。
手扶著欄杆,點燃一根菸,靜靜地抽著。
一張臉,籠著一層化不開的憂愁與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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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歐向北、周楚榆家。
晚飯後,周楚榆與辛情正坐在沙發上看著購物頻道。
一旁,歐向北則是坐在地板上,慵懶地靠著老媽辛情的小腿,玩著手機遊戲——天天酷跑。
而電視上正在推銷的,正是一款嬰兒車。
辛情看著電視上的嬰兒車,扭頭看著自己正在玩幼稚遊戲的兒子,揚起手“啪!”狠狠朝歐向北的頭打去。
正玩的熱血沸騰、專心致志的歐向北被辛情這麼一打,心下一陣顫抖。
他不明所以然地看著辛情,摸著被打疼的地方,道:“老媽我又怎麼了!”
“有這個玩幼稚遊戲的時間,還不如給我上去跟楚榆談談心,造造人!你瞧瞧人家電視上這個小嬰兒,多可愛,你就不能給我也生個孫子抱抱麼!”說著,她又狠狠彈了一下歐向北的腦門兒,道。
一旁,周楚榆聽到辛情的話,臉上一紅,沒有說話。
“媽我也很想跟她上去造人啊!問題是,您不是要求我們陪您看電視麼!”歐向北氣鼓鼓地抱怨道。
抗議,他要抗議,抗議,強烈抗議!
“那行,正好我也困了,你們趕緊給我上去造人去,快快快”說著,辛情便直接關掉了電視,道。
“您困了早說啊!”說著,歐向北便直接走到了周楚榆身邊,將她橫抱起,嘴角勾起一抹痞笑,曖昧地看著她,動了動唇,道:“走了,老婆,我們上去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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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薄蹙眉,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髮絲,下巴抵著她的發頂,動了動唇:“對不起,我這麼做,只是怕你知道了接受不了,想找機會慢慢地告訴你的,醫生說了,我們還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你放心,哪怕尋遍天下名醫、散盡家財,我也會治好你。”
唇,輕吻著她的發頂。
聲音,沙啞到了極致。
溫熱的淚滑過他稜角分明的臉,落在她的發頂。
“騙子!你個騙子!騙子!”她嗚咽地抽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