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說,小朋友的生日,最要謝謝的人是媽咪,所以我畫了媽咪的畫像,祝媽咪永遠開心。”
蘆靜茹站在不遠處,感慨的說道,“這孩子很懂事,這位太太對不起,”
“呃沒關係。”
潘知曉看著兒子,眼睛溼潤,她逼自己冷靜,將照片收好,伸長手臂撫摸兒子水珠兒一樣的臉蛋,“我想問一下,我兒子,怎麼會”
蘆靜茹正走向床邊,目光逡巡在小男孩臉上。眉,眼,鼻子,還有那樣微微抿著的唇角
潘知曉的話打斷蘆靜茹,蘆靜茹略微頓一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因為走得急,擦了他一下。”
“”
“”
“謝謝。”
“不用。”說著,蘆靜茹不禁又望向那一枚小小臉孔。
好奇心?憐憫心?
蘆靜茹也不清楚自己怎麼就願意一整個下午守在這個孩子身邊,聽他說他自己,還有他的媽咪。
小小年紀卻這麼懂事的孩子本就不多見,更何況,他還有這樣令人熟悉的一張臉
潘知曉沒有再多待,她去補填念念的入院手續。
領路的護士看著潘知曉慘白的臉,有些擔憂,“太太,您應該先去處理一下你自己的傷口。”
太太?
護士見這位女士忽的嘲弄一下,畫面有些怖人,她不敢再多言。
入院單交到潘知曉手中,念念的姓名,出生年月,血型都已填好,她在家屬一欄補上自己的名字。
潘知曉昏頭漲腦,捏著入院單的影印件往回走,另一手捂著額頭,黏在傷口上的紙巾和紗布已被血潤透,她才想起要為自己掛號。
這時候眼睛已經有些失焦,腳下越發的沉,疼痛麻痺接踵而來,要擊垮她。
潘知曉泫然欲泣,卻發現眼睛乾澀,五年來她從未流過淚,一滴都沒有,大概淚腺已經失去功用。
她扯一扯嘴角。
再過一個拐角便是門診處,潘知曉在這裡撞到一個人。
她腳步一趔趄,重心不穩,直直栽倒。
“你沒事吧?”
男人的聲音低沉緊繃,潘知曉恍惚睜開眼,望著面前朦朧人影。
像是幻覺。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