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經歷了之前的大劫,他九死一生,潘知曉才徹底放下心結,接受了他。
想想,真的很值!
“你下來,我來!醫生不是叫你多休息的嗎?”
潘知曉慌忙放下手中的蔬菜,像訓孩子一樣訓斥閔臻。
一年前,閔臻和柳依依一同墜入山崖,慶幸的是閔臻除了腿骨折之外,並未受到其他傷害,經過大半年的調養,現在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倒是柳依依,大腦受創,成了植物人,至今昏迷不醒。
“今天不要在家裡吃飯了,我帶你出去!”
閔臻不為所動,硬是完成最後一道工序,才從凳子上下來,然後,洗了手,換了衣服,搞得頗為神秘。
“我們去哪?”
潘知曉被閔臻牽著手,一路上問個不停。
“到了你就知道了。”
車子駛過F市大橋下時,抬頭見的已是星夜點點的夜幕。
閔臻帶她上了遊輪。
甲板上很穩,沒有大的顛簸,當海風陣陣吹來,輕撫在潘知曉臉上,似乎真的就吹散了煩惱一般。
吃完晚餐,他們便在甲板上看景。
美景盡收眼底,香檳酒的氣泡在鬱金香形狀的酒杯中“滋滋”上升,夜色之中,岸上的燈紅酒綠環繞之下。
要不要破壞氣氛,再跟他解釋解釋?
甲板上只有他們這一桌,現場的鋼琴伴奏和歌手的現場演唱也成了一景。
潘知曉漸漸就忘了這事,對面這個男人是品酒的高手,兩指執著酒杯,喝酒時抬著下顎,慵懶而優雅,真是賞心悅目,絲毫不差這環繞著的夜色。
喝到微醺,潘知曉的心思就真的再難集中在這裡,遊輪一聲低鳴,她最後一點清明都快被勾走,趕緊問對面的他:“這麼晚了,念念有沒有回家?要不要打個電話”
閔臻笑著嘆氣,眉眼是冷的柔和,在他的手勢示意下,鋼琴伴奏換了首適宜慢舞的曲子,他起身走到她面前,唯一躬身:“MayI?”
“我不會跳。”
“我帶著你。”
被他輕輕一帶,就站了起來。
閔臻輕巧地拿走她的酒杯放到一邊,雙手牢牢固定住她,“念念有很好的去處,一定樂不思蜀,我們別去打擾他。”
他的眼中很亮,像是有一道光,就這麼向著潘知曉迎了過來。
她就真的信了他,跟著起舞。
音樂真是美好,他周身都是酒香,馥郁的甜,帶著酒的烈,孜孜地要讓她上癮。
他是高手,攬著她的腰,將她的雙手也掛上他的脖頸後,他帶著她迴轉,慢慢的,潘知曉的整個世界都跟著琴聲旋轉,腳上是疼的,忍著。
她有點逞強,他倒是沒看出來,一曲完畢,腳踝震得都麻了。
他為她倒酒,她才彎下身捏著緊繃的腳背,被他瞧見了,閔臻表情一滯,看得她的動作一頓。
閔臻也是一頓,然後突然就彎下身,看她的腳。
他眉頭習慣性就緊蹙起:“怎麼不早說?”
“不太疼。”
閔臻咬了咬牙,都腫成這樣,還不疼?
他脫去她的鞋,單膝跪在那裡,將她的腳擱在自己膝蓋上。
潘知曉要把腳抽回,他不讓,小心翼翼捏著她的腳踝,招呼侍應生送消炎噴霧過來。她真要哭笑不得,從包裡拿出小罐噴霧,遞給他。
閔臻看著送到手邊的這一小瓶噴霧,突然想到一件事,抬頭看她,一邊替她消腫,手上動作不停:“記得有次你扭到腳,是韓斯慕幫你處理腳傷?”
她點點頭。
“”
“”
“他的手法沒我的好,對不對?”
這麼強勢的男人,怎麼就突然這樣孩子氣地問呢?偏偏還是用著極其嚴肅正經的表情問的。
潘知曉低頭看看他,真想滑下去抱緊他,想想還是忍住了,只是憋著笑說:“對。”
說的那麼真摯,閔臻不能不信。
歌者又換了首曲子,配合鋼琴伴奏唱著藍調。
“我還想跳舞。”她喜歡他攬著她跳舞,那樣親密無間地體會著他的氣息和溫度,她上癮了。
“不行,你的腳都這樣了。”他在她腳踝外側貼上創可貼。
她也沒再說話,自上而下的目光一直定格在他的身上。
他總是穿嚴謹的西裝,一絲不苟的生活會不會累?她現在從上方看著他,她的手原本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