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離岸邊太遠,就算有一兩個水性不錯的警察,也解救不了。
“再耽誤下去,氧氣瓶裡氧氣用完了,他會有生命危險。”潛水遊客的朋友焦急的苦求警察想辦法。警察道:“已經聯絡附近的部隊了,他們正往這裡趕,但起碼還要一刻鐘才能過來。”
“那怎麼辦,時間不等人,他在水下半小時了,體力就快耗盡了。”
“這一帶海域礁多浪大,本來就不適宜遊客潛水,誰讓你們不聽勸阻,非要到這裡來。”另一個警察斥責道。
覃嘉樹聽清了情況,向身邊的秘書郭贇道:“打電話給蛙人部隊,讓他們派兩個人過來救人。”郭贇道:“剛才打過了,他們說,已經派人過來了。”
就在眾人焦急萬分的時候,海面上忽然出現了一艘快艇,不出一會兒,快艇駛向岸邊,下來三個人,其中一個身穿救生衣,看起來很虛弱的樣子,旁邊的兩個人把他從快艇上架了下來。
果果在一旁看著他們,聽他們和那群人對話,才知道原來這個看起來很虛弱的男人就是被礁石卡住的那位遊客,而救他的,是在附近的海域執行海上訓練任務的海軍陸戰隊兩棲偵察中隊的隊員。
一聽說是兩棲偵察中隊,果果立刻來了興致,都說他們個個身懷絕技,是精英中的精英,看到救人的那兩人頭上臉上都是水,果果從隨身的包包裡拿出兩張紙巾,走上前想遞給他們。
“給,擦擦臉。”果果把紙巾遞給其中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靠近了才發現,原來他只是個很年輕的大男孩兒。
那人見是個漂亮的女孩兒,先是微微一愣,隨即跟她笑了笑,禮貌的道謝之後,接過紙巾擦去臉上的水。
“你渴不渴啊,我車上有冰桔茶,倒一杯給你喝?”果果問那個人。“不了,謝謝。”那人又是一笑,和曬的黝黑的面板一比,牙齒白的晃眼。
果果又把紙巾遞給他身邊的同伴,哪知道,這個人不像他戰友那樣和氣,看都沒看她一眼,只輕輕地道了一聲謝,卻不接她遞過來的紙巾,揚長而去。
好傲啊!果果在心裡唸叨,視線卻跟著他們走,見他們救了人之後也不多說話,上了快艇又回到了大海里。
果果扭頭看到覃嘉樹也若有所思的遙望著海面,走過去扯扯他衣角,“他們好厲害啊,連氧氣瓶也不帶,就能憋氣下海救人。”
“那是必須的,潛水訓練是兩棲蛙人中隊的必修課。”覃嘉樹依然看著海面,直到快艇消失不見,心裡在想,是不是那小子呢?
“爸爸,你以前也這麼厲害吧?”果果挽著覃嘉樹的胳膊,笑呵呵的問。覃嘉樹只笑笑,身邊隨行的軍官代他回答果果,“那當然,你爸爸當年可是海軍陸戰隊的戰神。”
“唉,老了,好漢不提當年勇。”覃嘉樹搖搖頭不願提起年輕時的輝煌。果果抗議道:“爸爸,你才四十三歲,你才不老呢。”一邊說,還一邊捏捏爸爸手臂上的肌肉。
覃嘉樹疼愛的拍拍女兒的手,“別鬧了,我們上車去,還有半小時就能到基地。”嗯,果果很聽話的跟著上車。
北港基地建在一個偏僻的海灣裡,面積很大,按不同的功能劃分成好幾個區域,車開了很久才稀稀拉拉看到人,又過了一會兒,才到達核心的艦艇基地。戰士們已經整齊劃一的排成方陣接受檢閱,遠遠看去,雪白的一片軍裝,而他們身後的停泊的軍艦看起來巍峨龐大。
覃嘉樹暗歎一聲,自語道:“讓他們別搞這一套形式主義,又來了。”果果搖下車窗看向窗外,“爸爸,我能下車跟你一起去看看他們嗎?”
“坐了這麼久的車,你不累嗎?就跟著去湊熱鬧了,還是讓郭贇帶你去招待所休息吧。”覃嘉樹最關心的就是女兒的健康,生怕她有一點點不妥當。
“我不累,我要跟你一起去。”果果戴好白色涼帽,揉了揉耳朵,跟爸爸一起下車,興奮的看著周圍。
果然是南海艦隊最大的一個基地,不僅有現代化的武器裝備,還有這麼多官兵,聽說海軍的王牌部隊之一就在這裡,不知道能不能見識一下,果果無聲的跟在爸爸身邊,心思轉動。
這是一個純男性的世界,除了偶爾有女兵來訓練,基本上看不到女性,不穿軍裝的女孩兒就更罕見了,可那一天,覃果果就這樣突然闖進了這片世界裡。
她耀眼的紅裙子、白色的小圓帽給很多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個跟在首長身邊寸步不離的漂亮女孩兒她是誰,成為那天之後許多天裡眾人津津樂道的話題。
整齊有序的方陣,聲勢如雷的口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