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模仿著小玲的樣子吃了起來,但總覺得有一些不太舒服。
小玲邊笑邊說:“對了,山峰,你知道嗎?
我小時候是左撇子,所以用餐習慣和正常人相反。”
我倒!怎麼不早說,又發糗了,宿命啊!
我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比桌上的紅酒還要紅。
(這個比喻很不恰當,我的臉紅成什麼樣我是怎麼看見的呢?)應該這樣比喻:此刻我的臉在發燒,我想它或許比這桌上的紅酒還要紅許多。
看著中央大街的夜景,吃著外焦裡嫩的牛排,伴著悠揚的樂曲,陪著自己最愛的女子。
這絕對是我見過的最浪漫的畫卷了!
此時,西餐廳裡突然響起小玲最喜歡的那首《蝴蝶花》。
我想這大概是小玲事先點好的吧。
小玲凝望著窗外,靜靜地看著中央大街的人來人往。
我發現小玲的臉上流下了淚水。
我忙問:“小玲,你怎麼了?怎麼流淚了呢?”
小玲就像沒有聽見一樣,淚水不住地往下流。
我伸手去幫小玲擦拭淚水,並說:“小玲,你到底怎麼了,你別嚇我!”
小玲終於把臉轉了過來說道:“山峰,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對你說。”
“什麼事兒呀,快說。”
“山峰,我父母離婚了。”
“啊?離婚了?什麼時候的事呀?為什麼要離婚呢?”
“我父母本來都在美國華盛頓大學教中文,並過著相對富足的生活。
在一次華人聯誼會上,我父親認識了一位比他小二十幾歲的女人。
就這樣他背叛了我的母親。
後來這件事被我母親知道了,他們就開始吵架。
再後來我父親提出了和我母親離婚要求。
我母親不知該怎麼辦,便來問我。
我告訴我母親一定要和這個人離婚,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不會幸福的。
他有第一次,也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的。
我母親最終和他離婚了,而她的冠心病卻越來越嚴重了。
我想定是被我父親氣的。
最近,我母親要求我去美國上學,順便照顧一下她。
其實我真的不忍心她一個人在美國孤單地生活,我該怎麼辦?”
小玲邊說邊擦拭著眼淚。
這些話對於我來說就像是晴天霹靂一樣。
我傻在那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時我依稀地聽見《蝴蝶花》的最後一句歌詞。
誰學會不輕易流淚笑談著滄海桑田別嘆息別嘆息對我說沒有不老的紅顏
再過一星期,小玲就要登上去往美國的飛機了。
而此刻小玲卻說不想見我。
小玲說她最近很憔悴,她不想讓我看見她變醜了的樣子。
我心想,怎麼會呢!小玲在我眼裡永遠是最美的。
不管是在中國或是在美國都是一樣一樣一樣的。
此刻我真的很想緊緊擁抱她,不讓她離開我身邊。
可是小玲怎麼可能不去照顧她母親呢。
我不想讓小玲為難。
讓她的母親一個人在美國過著孤單的日子,而我們在這裡歡天喜地,的確太自私了。
我喜歡的小玲不是這種人,我深深地知道。
我撥通了小玲寢室的電話,是她二姐接的。
“喂,二姐,幫我找一下小玲好嗎?”
過了很久小玲才過來接電話。
或許只有幾秒鐘,而我卻感覺像是許久。
“喂,小玲。這幾天你怎麼不見我呢?”
“我這幾天在想一些事情。
山峰,我有件事想問你,你為什麼不能和我一起去美國?”
“去美國?小玲,你認為我在美國能夠生存下去嗎?”
“你一定能的,山峰,你不要考慮錢的問題,我可以想辦法的。”
“這不光是錢的問題,我真的不知道像我這樣的人去美國能幹什麼,總不能讓你賺錢來養活我吧!再說我父母也不會同意的。”
“那我們怎麼辦呀!就這樣天各一方嗎?”說著小玲又哭了。
“小玲,你別哭好嗎?我向你承諾我會等你的。
不管多久我都願意,等我在這邊畢業了,如果有能力我就去美國找你。”
“山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