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亂彈琴！耿鎮長也是為了我們教師，才”龍海濤說。

“人家命命大，她在省城。放放心吧。”憨叔拍著胸膛保證。

“我不是找她，找她的丈夫——龐書記！”龍海濤如實說。

“不行！喝喝三杯再走。”憨叔勸酒。

“行！”龍海濤連幹了三杯，禁不住熱淚　，夾住包趔趄地離開了飯桌。

龍海濤踉踉蹌蹌地在走廊裡亂闖，過了S走廊到了董事長的房間。

房間門半掩著，龐順行正在和翠槐聊天，見龍海濤醉醺醺地衝進來，擺手示意少女暫時到了裡間，也不說話，坐在那裡，用那一雙眯縫著的小眼睛微笑地看著龍海濤。

龍海濤顫巍巍地從包裡取出一樣亮閃閃的東西，嚯——一把菜刀劈在龐順行胸前的茶桌上，氣沖沖地問：“現在民辦教師轉正了，你給山子怎麼就過不去啊？”

“這就是你說的不對了！當初龍山會當民師還是我呢。如今快轉正了，你不知道感恩，怎麼拿刀威嚇我！”

“你當初的心思是耿鳳凰，耿鳳凰當不上，你打算龐仙薈。你先坐下，讓我想想。”面對菜刀，龐順行一點也不含糊，想起了往事。

耿鳳凰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焦急地撫摸著大辮子等待來體檢的領導。又等了一個多小時，不見人來。正心裡緊張，突然裡間的門開了。龐順行半睜著惺忪的睡眼過來，面西坐下說：“對不起，我睡了一覺。不過剛才做了一個夢，夢裡一男一女同登一個講臺上課。我在臺下聽課，正和黃書記商量，是選男的呢，還是選女的呢？”

“龐老師讓你操心了！那體檢的領導呢？什麼時候體檢啊？”耿鳳凰坐在辦公室的東北角，足可以看到門口落日的餘輝。暮色即將降臨了，她著急地說：“我再等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