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希看著朱七七,輕輕的,就嘆了一口氣。此刻正是黃昏時分,涼風一陣陣吹來,吹散了朱七七額前的劉海兒,也徹底凌亂了許文希的心。
世上有很多事情,都由不得自己控制。
許文希控制不了自己,更控制不了自己的命運。
朱七七從醫院出來,回到家後,看到喬可風的車子已停在車庫裡,朱七七知道喬可風回來了,於是氣沖牛斗找喬可風。
喬可風在健身房裡健身。
那麼冷的天,喬可風只穿著短褲,那健碩的身體,線條流暢,誘人的胸肌上還有幾滴灼灼生輝的汗珠,雄性荷爾蒙的氣息勢不可當地洶湧而至。
朱七七盯著他,莫名的就臉紅耳赤,她趕緊“咕嘟”地嚥了一口口水。
如果喬可風不是一個令人可憎的人,說不定,朱七七會對擁有這樣健美身體的男人起色心——如今好色,不單單是男人專利,女人也有份。
可惜喬可風健美的身體,裝著的卻是一顆不健美的心。
喬可風知道朱七七進來,卻不看她,在跑步機上不停地跑步。
朱七七衝到他跟前,像打電話那樣,衝著他大吼大叫:“喂!喂!喂喂喂——”
喬可風仍然不看她,仍然在跑步機上不停地跑步。
天!還有沒有王法?(3)
不過總算沒有保持著沉默是金,喬可風說:“你是在和我說話嗎?找我有什麼貴幹?有話請說,有屁快放,別喂那麼多!”
朱七七怒氣沖天:“喬可風,是不是你叫人去打許文希?”
“什麼?”喬可風好像有點驚詫,也好像是沒聽清。
朱七七恨恨地說:“喬可風,你還真他媽的不是男人,有膽叫你去打許文希,卻沒膽承認是你乾的。”
“哦,原來是許文希被人打了啊?現在你是來興師動眾啊?”喬可風放慢了跑步的動作。
“你他媽的裝什麼鳥蒜?難道這事不是你乾的麼?”朱七七的手叉腰,一手指了喬可風,大聲地責問。
喬可風沒承認,也沒否認,而是慢吞吞地說:“我早警告你,少要和許文希來往,你不聽,他被打也是應該的啊。”
“喬可風,你——”朱七七憤怒難遏,七竊要冒出煙來。
“我什麼?”喬可風終於停了下來,走下跑步機,到不遠處的椅子那兒,抓過一條毛巾來擦汗。
朱七七“噔噔噔”的跟他過去,站在他跟前,怒髮衝冠地大罵:“喬可風,你卑鄙!天下沒有比你更卑鄙的人了!”
“是麼?”喬可風不怒反笑,他說:“天下比我卑鄙的人多著哪!你不過是井底之蛙,頭髮長見識短,沒見識到而已!”
“你,你狠毒!你不要臉!”朱七七咬牙切齒。
“哦,許文希傷了,你是不是心痛?”喬可風看她,突然饒有風趣地問。
朱七七氣極,狠狠地瞪著喬可風,把眼睛瞪得都要突了出來,幾乎沒變成遠射轟炸的武器,把喬可風炸了個粉身碎骨,屍骨不全。
喬可風卻滿不在乎,一副無所謂的神態。
喬可風的無所謂的態度,讓朱七七更是火上澆油,終於忍無可忍,便張牙舞爪地撲上前去,要拚了小命,給許文希報復。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聽到有人說:“七七,你要幹什麼?快住手!”
天!還有沒有王法?(4)
朱七七嚇了一跳,連忙停止了所有的動作,回頭看。
原來是喬老夫人,她站了在門口,神情威嚴。
朱七七傻了眼,嚇得非同小可。看樣子,剛才她罵喬可風的話,喬老夫人全聽到了。
喬老夫人還真的是聽到了,她看著朱七七,淡淡地說:“是我讓人去打許文希的。怎麼,我這樣做不對麼?”
朱七七意外。
原來她冤枉了喬可風,打許文希的罪魁禍首不是他,而是喬老夫人。
對著喬老夫人,朱七七的氣焰就低了許多,同時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她臉紅耳赤了好一會兒,才小聲地問:“你為什麼讓人去打許文希?”
喬老夫人的聲音還是淡淡的,可卻無比的威嚴:“誰叫他那麼的不自量力?竟然勾搭我們喬家的媳婦?”
“他沒有勾搭我!”朱七七分辨說。
“就是沒勾搭,也不要有事沒事的和你在一起啊?這像什麼話?”喬老夫人說。
“這——”朱七七語塞,一時回答不上來。
“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