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以致形成一股詭譎的氣氛。
“吉時已到。”
一對新人立即被迎進大堂,歌吟攙扶頭蓋紅巾的舞情絕緩步地往前行,而在旁的沈君山等人無不怒目瞪視,在這其中,自然也包括頹廢萎頓的風氏兄妹。
他們兄妹倆雖然逃過死劫,但任殘月卻教他們嚐盡各種生不如死的刑求,還好他們身後都有一名黑衣人押解著,要不然他們可能連站立都十分困難。
就在任殘月與舞情絕即將要拜天地時,她突然一手扯下紅巾,神情恍然地走向風銜玉,而這刻的任殘月並沒有因為她突來的異樣舉動而阻攔她,只是臉色稍斂,雙眼微眯地邪視她的舉動。
難不成,她還執意要他放棄復仇及一統武林大業嗎?
“風公子,對不起。”舞情絕淡然地看了一眼風銜玉後,再走至沈君山面前。
“沈掌教,我已經不是霽禪慈庵的弟子了,希望您別因為我的因素而不再承認慈庵在武林中的地位”
“絕兒,以後的武林由我所掌,我會賜予霽禪慈庵崇高的地位,所以你不用再跟他多說廢話。”任殘月冷冷地打斷她的話。
“殘月,如果你不釋放他們,舞情絕將會——離你而去。”舞情絕倏地側過身,猶帶深情但堅定地直視他暴怒的眼神。
“你哼原來這就是你所要的婚禮!?”她竟然以這種方式來威脅他,夠狠、也夠毒。“不可能。”他冰冷無情地回應。
一句話粉碎她的美夢,也看清自己在他心中是多麼地微不足道。
“好、好,那我走。”舞情絕心神俱碎地摘下鳳冠,遞給大驚失色的歌吟,“我始終不是你一生一世的珍愛。”撂下這番話後,她有如幽魂般地飄身離去。
任殘月猛然一僵,霎時晃了一下。
“小姐你不要走,教主你快攔住小姐呀!”歌吟捧著鳳冠急得跳腳。
怎麼辦?好好的一場婚禮,居然會以這種結果來收場。
“絕兒!”任殘月對著快消失的渺小身影,厲聲地嘶喊。
舞情絕回頭露出悽美微笑後,逐漸遠離。
“舞情絕”任殘月大喝一聲,狂厲地拿過鳳冠,用力甩到地上。
※※※
舞情絕無意識地走出赤焰教,毫無目標地往前行。
也不知走了多久,她來到一處暗深的茂林裡,踉蹌地跌坐在一片泥地上喘息。
應該離他很遠了。緩緩地,舞情絕從衣袖中拿出一把明亮的短刃。
原以為上天會憐憫她,給她最後一絲寄望,可惜她還是得用它來了結自己呀!
殘月,你為何總要如此攪翻我已殘缺的心,我為何就不能做你永生的珍愛呢?
好!就用這把刀來結束一切吧!
舞情絕蒼白的麗顏寫滿了悲哀與淒涼,她緊緊地握住匕首,正要往身上
“絕兒”一聲猶帶驚恐與吶喊的叫聲,使舞情絕震撼地渾身輕顫,短刃也瞬間滑落在地。
任殘月縱身來到舞情絕身旁,一腳踢開短刃,心生惶恐地緊緊摟住她,就差那麼一點,他就要失去她了。
“你為何來找我?”舞情絕激動地回抱住他。
“因為你是我任殘月一生最珍愛的寶貝。”她才離開片刻,他整個心神都隨她一起離去,甚至,他都不敢猜測沒有她的日子,他會過得多麼痛苦!?
“你為何要來找我?”她還要聽另外一個答案。
“因為我”任殘月緊縮著下巴。
“你為何要來找我?”他一定要做出承諾。
“只要只要他們不來犯我,我就停止復仇及侵略,這樣你滿意了嗎?”任殘月不甘心地瞅著洋溢位一臉幸福的舞情絕。
“嗯,殘月你也是絕兒一生一世的寄託,沒有你,絕兒就剩下一具空殼了。”
“絕兒,我們去完成最後的儀式好嗎?”任殘月愛憐地抱起她。
“好好”舞情絕又哭又笑地頻點頭。
任殘月深情地啄吻她紅紅的鼻尖,縱身離去。
途中,舞情絕笑笑地依偎在他懷中說道:“殘月,其實我並不是要自盡,只是想削髮為尼。”
她不會再任意輕賤生命了,因為她會一直等待他即時回頭,而且她也等到了。
一本書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