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是他們所要的交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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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月!你到底在哪兒?
你知不知道情絕現在很需要你?
舞情絕沿著下山的路,狂亂地施展輕功,不斷地跳躍前進
就在她一心要趕往青陽山莊尋找任殘月的下落時,忽然間,她心頭驀地抽痛一下,她霎時停住腳步,心亂如麻地隻手扶住樹幹。
是不是有什麼事發生了?
不!絕對不會是師父她老人家,舞情絕自我安慰地一步步走著。
呀!舞情絕撫住再次劇痛的胸口,反而笑了。
原來是心痛的毛病又犯,並不是什麼不好的預感。
舞情絕毫不理會那股一波波向她侵襲的刺痛,反而是定神調息自己狂亂的氣,再度要拔高疾奔。
“情絕!”一個鬼魅深沉的呼喚聲,乍然凍住舞情絕本欲拔高的身子。
是他、是她最渴望、最迫切需要的人,就就出現在她身後。
舞情絕全身抽搐,抑制許久的淚水終於簌簌流下。
太好了!他沒事,他真的沒事,舞情絕猛然一轉身,快步地朝他奔去.結實地撞進他溫暖的剛毅胸膛。
“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好擔心你,你為什麼不快點來找我”舞情絕任由積壓已久的情感、擔憂及無助來支配她的行為與思緒,所以,被一層水霧籠罩的美眸,什麼也看不清。
她看不清令她眷戀依偎的任殘月,此刻的神情宛如地獄魔王般冰冷、陰殘。
她也看不清總是一襲白衣的任殘月,如今是一身幽魅的黑衣勁裝。
她更看不清在任殘月的後方,有一群頭戴鬼面具的黑衣人,詭異地靜穆不動。
“嘖!你很擔心我?”任殘月突然一手鉗住她的下顎,一手箍緊她的纖腰,猖狂地嗤笑著。
“我當然擔心你,還有我我被人誤認是赤焰教的人,害得師父為我為我而受困崆峒派,你能不能幫我去救師父?”無視於他睥睨陰鷙的邪眸,舞情絕泫然欲泣的蒼白小臉,依然抽噎地敘說自己的遭遇。
她不想再偽裝堅強了,她只想靠在他懷裡來撫平茫然混亂的心思。
“救你師父!呵呵”任殘月禁不住的邪殘恣笑,那種絲毫無溫度的狂恣,終於讓意識飄浮的舞情絕逐漸回神。
“殘月你”好痛!任殘月放在她腰間的手,突然像要扭斷她的腰似地,突如其來的疼痛引發她心口劇烈的撕痛,讓她不由得悶哼一聲,霎時頓口。
“舞情絕,你果然是赤焰教的內應,今天我一定要殺了你。”
“呵任殘月,原來原來你也是魔教中人,老夫真是看走眼了。”青城派掌門呂良和神色大變。
冷不防地,就在舞情絕被雙重劇痛所侵襲而心神恍惚之際,一直尾隨在舞情絕身後的雲方及呂良和,剛好撞見他們親暱地相擁。
“放肆!不準對教主無禮。”站在任殘月後頭的黑衣人突然斥喝出聲。
“教主!?”雲方及呂良和同時瞪大雙眼驚呼。
不好了,他們果然誤會殘月是赤焰教的人,不行!她要快點替他解釋,可是,她現在痛得連開口都很難。
咦!他們剛才說的教主是誰?
舞情絕困難地偏過頭,模糊地看著任殘月的後方,儼然有好幾個頭戴鬼面具的黑衣人,這不是魔教?
“任殘月,原來全都是你佈下的陷阱。”呂良和暴怒地拉著雲方直往後退,但黑衣人動作更快,一個起落就將他們團團圍住。
“嘿!這可要感謝我的女人——舞情絕了。”任殘月鬼魅一笑,幽眸冷冷地對上一雙難解又悸顫的水靈鳳瞳。
“你你在說什麼?”在瞬間意識到她所傾心、所深愛的任殘月是何種身份時,舞情絕腦中頓時喪失短暫記憶,一片空白。
“你們這對狗男女。”
啪地一聲!雲方被黑衣人重重甩了個耳光。嘴角溢血地飛落在地。
“雲方,如果你那張利嘴再敢傷及我的寶貝,我就把你的嘴縫起來,教你一生都開不了口。”任殘月邪佞的目光在睨了雲方一眼後,又調回到舞情絕木然蒼白的小臉上。
雲方雙眼恐懼地捂住瘀青的面頰,全身膽寒地任由呂良和扶起。
“任殘月,你到底想怎樣?”自知敵不過任殘月,呂良和顫聲地說道。
“放心,我不會讓有利用價值的人死得太快。”任殘月冷笑地打個手勢,黑衣人隨即架起毫無招架之力的二人,往崆峒派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