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一眼,吐了吐舌頭:“親力親為,你是想我下崗嗎。”
傅承睿抬頭,就看到言安吐舌頭的小動作。他怔忪半晌,記憶中的影像和身前的她重疊。言安不想他會忽然失神,愣在桌前,傻傻地望著他,直到秘書將兩人喚回現實。
秘書說:“傅總,歐陽小姐來電話說她在醫院,恐怕要晚一些才能過去,說你們不必等她。”
傅承睿想,她還真會找令牌。他點頭:“我知道了。”
秘書出去時還很好心的把門也帶上。言安問:“要不,你先去醫院看看?”
“不用了,時間不早了我們過去吧。”傅承睿說著就起來,穿上外套。
言安沒有在勸說,她也不過隨口帶了一句,心裡是害怕的,害怕他真的過去。傅承睿見她站著沒動,奇怪:“怎麼了?”
“沒事,我就想,有時間去看看歐陽叔叔,回來還沒去看過他呢。”言安笑笑。
“到時候再說吧,最近他不見客。”
言安聽了,呆了呆。傅承睿這句話什麼意思,她是客人?這樣想,心裡萬分不是滋味。
他們過去時,公司其他董事和高層已經到了。某個別有用心的董事看到傅承睿和言安一道出現,笑著問:“傅總,歐陽小姐不來了嗎,不舒服?”
那眼神,那口氣輕佻曖昧,傻瓜都明白他說什麼。傅承睿淡淡笑了下:“今晚熱鬧,不來豈不錯過?”
某人見目的達不到,難免悻悻。
在飯桌上,傅承睿收到暮雪的簡訊息,她說:“今晚恐怕趕不過去了,實在抱歉。”
看了資訊,他說不上什麼心情,只覺心裡喉嚨都是澀味。他敢肯定,她故意的,也只有她敢跳出來和他叫板。這樣想,又覺得好笑。
言安低聲問:“怎麼了。”
“沒什麼,我去抽支菸。”
傅承睿走出去,撥打暮雪的號碼,電話很快接通,對面很吵,也不知置身哪裡。傅承睿皺眉,冷聲問:“在哪兒?”
“是你啊,找我什麼事。”
滿不在乎的語氣,傅承睿警告自己不要和她計較,這個人最大的本事就是活活把你氣死,她還能風輕雲淡。他深吸了口氣,說:“你忙吧。”
也許暮雪不會料到他會這樣說,愣住了。
“沒事了,玩得開心。”
“傅承睿等等。”
她聲音聽起來有些急,傅承睿揉了揉眉心,問:“還有什麼事?”
“我”頓了半晌,才說:“沒事。”
傅承睿乾脆切斷通話,點燃煙,悶悶地抽著。言安出來,找了一圈才看到他,見他一個人抽菸,心不由自主的輕輕顫抖。
“承睿,心情不好嗎。”
“沒什麼。”
言安苦笑:“你有心事,我知道。”
“那麼明顯?”他笑,順手熄了煙。
“就只差臉上沒寫著我心情很不好三個字了,你說明不明顯。”說到這裡,言安忍不住先笑了,片刻後,她斂了笑意,認真地問:“說真的,因為暮雪?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沒。”
“好吧,不想說也沒關係。承睿,我”
傅承睿的手機響起,他做了個抱歉地手勢,走遠了幾步才將電話接起來。言安怔怔地望著他出神,雖不肯承認,又不得不承認,他們已不再是曾經親密無間的愛人。
她也在猜想電話對面的主人,爾後她自嘲,想起還在一起的時光,苦澀中參了點甜蜜。
傅承睿結束通話,走過來說:“進去吧。”
“你胃不好,少喝一點。”言安低聲說,未等傅承睿反應就匆匆走開。
傅承睿心情極複雜,曾經的點點滴滴就這樣破繭而出。
當晚,傅承睿喝多了。散場時,言安說:“傅總為我擋酒,今晚我理應負責傅總安全。”
在場的誰不是人精,傅承睿為言安擋酒就明白了,而那些真真假假的傳言經過今晚也更具有說服力。
傅承睿第二天醒來發現身處陌生的環境,下意識看自己的衣服。昨天那一身著裝已經被換下,身上穿著的睡衣
頃刻間,混沌的大腦立時清醒。這套睡衣,他絕對忘不了。和言安在一起時,她拉著他去挑的一款情侶裝。分手幾年,曾經的睡衣穿在身上,他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
他按著眉,記不起昨晚發生什麼事,只覺一陣煩悶。理了理頭緒,掀開被子下床,打量臥室,傢俱擺設更讓他震驚,就好像複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