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一抖,道了聲:“去!”
馬正德赫然從看臺上起身,這要真傷到了可眼下也來不及阻止,回頭看了眼無絲毫異議的鳳麟燁,說:“鳳長老,這似乎不妥吧?”
“讓他們比,雖是點到為止,可也得拼盡全力,不論是誰,有老夫在此,傷不了性命!”
聽了鳳麟燁的話,四大家主皆面露不滿,你鳳傢什麼意思?來參加玄派大會,也只能算是個客人,可現在這神情、這語氣,是要反客為主嗎?
“鳳長老此言差矣,刀劍無眼,更何況這並非尋常比鬥,倘若真有什麼損傷”
“馬家主,你多慮了。都是玄派中人,又豈能和尋常人相比?倘若這點修為都沒有,還比試什麼?又不是辦家家酒,只為圖個熱鬧嗎?”
“師傅,無妨。她可以,您安心看著便好。”肖奕這時卻是說話了,投了記安心的眼神給馬正德。回頭看向場內,鳳祁劍,你真的惹錯人了!
慕雅歌什麼性子?就怕你不拿真本事,不然她怎麼好名正言順下狠手?
肖奕所想沒錯,慕雅歌就是在激鳳祁劍,你不是心高氣傲、不服輸嗎?今天就打得你哭爹喊娘,臉面掃地。
慕雅歌嘴角大咧,笑得很是邪惡,等的就是這刻,以形化形?她拿手啊。一手推出一道勁風,手腕轉了幾圈,那本是面向自己的劍頭猛然調轉,直直刺向鳳祁劍。這還沒完,手裡的靈鞭朝空一甩,一變二、二變四、四變八如此十六條銀光閃閃的緶子將閃躲的鳳祁劍圍了起來。
“打!”慕雅歌語落,抬手一拂,那十六條軟鞭照著鳳祁劍周身齊齊抽去。鳳祁劍雖躲了自己所發的劍,卻沒來得及躲靈鞭,只聞“噼裡啪啦”的聲響瞬時響起,一聲聲聽得人汗毛倒豎,這可是真打,一點沒留情。鳳祁劍走哪,那靈鞭就似長了眼睛般跟哪,指哪打哪,還全是周身要穴。鳳祁劍悶哼聲起,身上已然被靈鞭給抽得多了許多血印,他是真疼。
就此求饒?不可能,那他的自尊還要不要了?鳳家的顏面還要不要了?忍,忍著!
鳳麟燁此時有些坐不住了,什麼情況?抓著椅子的手已然泛白。丟人、太丟人了!他鳳家何時這樣被人羞辱過?偏偏剛才自己又說了那話,此時再反悔不是自打嘴巴麼?
鳳祁劍疼痛難忍,那一鞭鞭打得他骨頭都疼了,不能,不能就這麼輸了。靜心過後,咬牙提氣,一時間元氣大開,衣襬無風自動,無形的氣流形成一個保護罩團團將自己護住。抬眸,眼底依稀可見被氣紅的血絲,龍寶歌?這可是你逼我的!
手下一翻,十指快速結印,一朵白蓮隱隱泛著金光就推了出去,霎時金光四起,照得人眼花。
慕雅歌笑了,鳳祁劍啊,你是狗急跳牆了吧?金芒萬丈都使出來了,你是有多惱羞成怒?這都還沒練到家呢,那且讓你瞧瞧什麼是真正的金芒萬丈!
慕雅歌同樣結印,結的比鳳祁劍的要複雜得多,雖複雜,可速度極快,同樣打出一朵蓮花。只是於鳳祁劍的不同,是紅光大作。而且紅蓮漂浮在身前後,一片片蓮瓣自蓮臺上剝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解體化為無數細密的紅針,在空中只停了一秒,似是給對方準備的機會。也就是這一秒,看得眾人驚歎連連,四大家主紛紛起身,就連鳳家那三人都不由自主站立而起。
鳳祁劍本還沾沾自喜,以為自己穩操勝券,哪料對方來了這麼一出?雙眸大睜,不可置信,更多的是驚懼!躲,顯然已來不及了,可想到自己有保護罩在身,至少白蓮還可以抵擋,當是能抵消不少的力,這麼一想,安心不已。
然那剛放下的心卻被那穿透白蓮、穿透防護罩的萬根紅針給再次提了起來。
“好狠毒的手段!”鳳麟燁看到這裡哪裡還能坐得住?身形一躍就要插手二人的比試。
“內人技高一籌而已!”龍君魄身影一動,就橫在了鳳麟燁的身前,“大長老這是要壞了規矩?”
“無恥小兒,你給我讓開!”鳳麟燁抬手便是一掌,直擊龍君魄胸口。
龍君魄波瀾不驚,全身黑氣大作,抬手便接了鳳麟燁一掌,二人各退半步,似乎實力相當,可也只有鳳麟燁知道這一掌,自己感受到了何等的寒意,透徹心扉。
“噗!”場內的鳳祁劍卻是噴了口鮮血,倒地。
“承讓了!”慕雅歌適時收手,巧笑著轉身。看到鳳麟燁面色不善,不解問道,“咦?大長老這是怎麼了?見鬼了?”
鳳鳴瀚和鳳天歸已奔上前來,扶起倒地的鳳祁劍:“賢侄,怎麼樣了?”
鳳祁劍虛弱地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