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男人?”視線像是橡皮糖死死的粘在過分俊美的男人臉上,惟瑭似乎能想象到這個男人穿上女裝必定傾國傾城。
沒料想到惟瑭會冒出這麼一句,白宿微微一愣,無奈又諷刺的搖搖頭,又是這張臉惹的禍。
“你們居然無視我的存在,賤丫頭你到挺本事的嗎,看不出姿色不怎麼樣,勾人的伎倆倒是好的很吶,果然骨子裡都賤。”
冉纖纖不甘被忽視,為什麼每個人都要幫這個賤丫頭,瞪大眼惡毒的諷刺衝口而出。
“哇靠,開口閉口都是賤,就你冉大小姐最高貴,好啊好啊,來抽我啊來抽我啊,今天你要是抽不死我,你就是最賤的烏龜王八蛋。”
惟瑭見有靠山,從白宿身後探出頭來不怕死的繼續挑釁,不過剛罵完就很沒骨氣的縮回去。
“賤人,今天我要是不殺了你我跟你姓。”冉纖纖怒火熊熊無處發洩,顧及著擋在惟瑭前頭的白宿,撂下狠話,“白宿,你是楓哥哥身邊的人我不能把你怎麼樣,但是今天你如果非要擋我教訓這個賤骨頭,那就休怪我不留情面。”
若有所思的瞄了眼火山般的冉纖纖,然後微微側頭,看了眼躲在身後“欺軟怕硬”的惟瑭。
白宿揚起習慣的專業笑容,輕輕吐出最震撼的話,“那就調她去隸房吧。”
隸房,顧名思義該是奴隸所在的地方,但是其真實含義並非這麼簡單,它集齊了逍遙堡最恐怖的一群人,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犯了嚴重過錯,據說有的甚至嚴重暴力將人打死過,另外的百分之十不是瘋了就是痴傻了,至於為什麼不將這些人遣送回家,從來都沒有人敢問,因為隸房兩字堡裡任何人聽到都直接跟煉獄掛鉤,有去無回的地方當然是能閃多遠就閃多遠。
惟瑭當然知道隸房,而且還相當清楚它的恐怖性,堡裡的丫鬟們如何將隸房描述的彷彿人間煉獄她記憶清晰。
不可置信的慢慢抬頭,她肯定聽錯了吧!因為這個美到不行的男人正對著她微笑,看起來多麼純善,多麼無害,他應該是幫自己的,不是嗎?
可是為什麼冉纖纖的笑容那麼得意,得意的讓她好刺眼。
“是蕭昱楓的意思嗎?”她幾乎是絕望的求證,祈求不要聽到心中不敢面對的那個答案。
“是。”簡單明瞭,笑容依舊。
垂下頭,斂下眸,惟瑭靜默了很久。
在白宿幾乎快不能偽裝的繼續笑下去時,詫異的看到眼前的人兒慢慢慢慢的扯開一抹笑,那笑讓白宿覺得自己寧可被揍一拳。
“走吧。”
出奇的安靜,沒哭也沒鬧,只是出口的話讓在場的兩人一怔。
僵硬的徑自轉身,在誰也沒看到的瞬間硬是眨下了從胸口奔騰而上凝聚在眼中的情緒,肩上的傷已經無所知覺,緊握的掌心鬆開,赫然一片青紫的指甲印。
“以後我不會讓任何人碰你。”他霸道的宣佈。
“瑭兒,從今以後只有我能叫明白嗎!”他信誓旦旦的說。
果然還是被玩弄了,自己早就應該很清楚的不是嗎,但是為什麼難受的好想哭。
頭好暈,能否就這樣一直睡過去了
第三十三章 許諾此情
昏昏沉沉的從睡夢中清醒,惟瑭費力的想睜開眼,頭好重,接觸到的視線卻是一片模糊!?
“姑娘你醒了?”
感覺自己被人輕輕的攙扶而起。
吃力的睜大眼,好不容易適應了四周昏暗的光線,惟瑭困難的抬眼看向來人。
四十歲左右的婦人簡單的淡灰色衣裳,頭髮素雅的盤成髻僅由一根木釵固定,未施脂粉的臉上略顯滄桑卻依然看得出幾分餘韻,帶著讓人如沐春風的慈笑看著她。
“這裡是”
剛一開口才發現自己暗啞的嗓音乾渴的難受,止不住的猛咳。
一隻溫柔的素手輕輕拍打著背脊幫她順氣。
惟瑭感激的看了眼婦人。
“姑娘你傷口未愈也沒好生照顧,現在又感染導致發燒了,還是先等你病好點了有什麼問題再問吧。”
婦人耐心的勸慰著,口氣有著滿滿的疼惜。
看了眼慈愛的婦人,惟瑭竟莫名的感到安心。
是啊,感覺自己現在好像被千斤重的重物壓過一般難受,的確需要休息,順從的躺下,迷濛的意識斷斷續續的閃過那雙眷戀的眼,終是抵不過體弱虛軟,一沾枕便跌入暗沉的世界。
疼惜的看了眼瘦弱消沉的人兒,婦人輕嘆一聲,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