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瑤姬吃驚的眼神中,翠翠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想要收回已經來不及。
“我奴婢奴婢是瞎說的,小姐不要在意!茶水沒有了!奴婢立刻去沏茶!”
知道自己說漏了嘴,翠翠立刻借著沏茶離開了房內,留下沈默的瑤姬獨自站立於房中。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自己得到了許多有用的訊息。
方才從另外一個丫鬟口中得知,嚴擎最近都喜歡在嚴府後頭的一處溫泉中。
從她輾轉得知的訊息以及方才翠翠所說,想來應該是嚴擎極不喜歡這個張小姐,只是礙於她爹的身份。
而一旦想要放鬆就會去溫泉的嚴擎,近幾日去的更加密集,該就是和這個張小姐有關係。
若是自己沒有猜錯,就算嚴擎躲到了溫泉也是一樣,這個張小姐絕不會放棄接近嚴擎的機會。
如此想著,一條妙計上心頭。
用過了晚膳,瑤姬只是藉口自己有些累了,將所有人都撤了下去。
直至屋外恢復了寂靜,她這才從帶來的包袱中取出一件紅色的紗衣和一件白色的披風。
紅色的紗衣薄如蟬翼,絲毫遮掩不住只系著繫帶的雪白美背和藕臂,一件粉色的兜衣上繡著淡雅的荷花,將渾圓的雙峰襯托的更加豐滿。
瞧著銅鏡中那個妖媚的女子,瑤姬取來白色的披風將自己的身子裹著,以免春光外洩。
入夜的長空中有著皎潔的明月,看來今夜連老天都幫自己的忙。
瑤姬並不懼怕自己此刻的行蹤被誰發現,因為自己的院子根本無人看守。
或許是進府這些日子她幾乎與外界隔絕,除了幾個丫鬟以外她從不與別人接觸,以至於大家漸漸淡忘了還有一個她。
而這個,正是她所要的結果。
穿過了長廊,從早已打探得知的幽徑進入了嚴府的最裡面。
果然,在穿過了層層樹木之後,竟是一處瀰漫著霧靄的仙境。
此刻,這裡是如此的靜謐,傾瀉的月光透過那一層水霧投影在平靜的水面上,若有似無的泛著點點的光輝。
將自己的披風解下放在一旁的石頭上,慢慢的將紅色的薄紗和兜衣褪下,將自己一絲不掛的身子埋入溫水之中。
泛起的漣漪打碎了平靜的月光,也隔開了一些霧靄。
輕笑著掬起一捧水,看著手心那天上的月兒,不自覺的嘴角洩出了一陣陣笑意。
而遠處,已被張綺玉糾纏的煩躁的嚴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禁地已有人踏入,只是大步繼續往前走。
“爺,既然您不喜歡張小姐,何不將她趕出嚴府?”
復伯跟在嚴擎身後,同樣他也不喜歡這個驕縱的小姐。
雖然看得出她對爺的感情是真心的,但是卻太過於目中無人,仗著自己總督千金的身份自以為是的當做了嚴府的女主人一般。
“留著她還有用,如今她爹於我還有些用處,不必那麼快扯破臉。”
他也有自己的打算,也很清楚張綺玉和她爹兩個人的打算。不過,若不是他身邊一直沒有女人這個空子,又怎麼會讓他可以好好的利用他們二人的貪婪之心。
想到女人,嚴擎突然想到了前些日子接回府中的女子,那個告訴他叫做瑤姬的女子。
“瑤雲雨最近如何?”
出口的瑤姬立刻轉為另一個世人皆知的名字,他這幾日刻意不去理會她。
“自從爺將她安排住入小院中,她就一直沒有出過院子,偶爾和幾個丫鬟聊聊天,更多的是撫琴或發呆。”
復伯對於這個雲雨一開始是有所戒備的,只是在多次試探後發現她根本沒有武功,故而撤去了大部分的眼線。
雖然她是風塵女子,可有幾次他聞得她的琴聲,一點都不像是她的身份一般,反而有一種超脫世俗的空靈。
只是,這一切不知道是其本性,還是她偽裝的摸樣。
若是偽裝的,可見這個叫做的雲雨的女子城府之深。
“她果然是一個讓人無法看透的女子,是不?”
嚴擎的臉色沒有任何表情,只是腳步有些放慢。
“這個世上有兩種女子無法看清,一種過於單純,只有一顆赤子之心。另一種,則是城府極深,偽裝的摸樣讓任何人都無法看透。就不知道,她是前者還是後者。”
他對她的懷疑從沒有消退,將她安排在小院中,就是想看看她有什麼動作。
只是,似乎下人報來的她的行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