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絡疑惑的看向瑤姬,卻見她若有所思的撫著一塊玉佩。仔細一瞧,那是一塊玉雕成的牡丹花玉片。若是她沒記錯,前些日子未曾見小姐戴過。
“小姐的玉片,似乎奴婢未曾見過。”
挽絡斟酌著言辭,小心翼翼的求證。
“至今晨前我也未曾見過,只是晨起之時見它被擺放在枕邊,我見它雕刻精美便佩戴起來。如何,可還好看?”
瑤姬如同普通女子一般,將玉片託於掌心,似是在讓挽絡鑑賞。
挽絡未出聲,但已明瞭玉片的來歷。但見那色澤,她曾在王府中見過。若是沒記錯,王爺有一塊類似的玉片,與這塊非常相似。只是王爺手上的那塊只是普通的玉片,未曾雕琢成任何模樣。
“這牡丹花我甚是喜歡,我想我該謝謝贈玉之人。不過,若是我知道此人是誰的話。”
未等挽絡作答,瑤姬卻先回答。起身由著挽絡為自己整理好微亂的衣角,這才悠閒的步出寢宮,漫步於滿園的秋色之中。
“既然皇上這幾日繁忙,我想丞相大人必定也不好過。挽絡,你說呢?”
瑤姬看著秋日的豔陽,夏日的燥熱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清爽的溫暖。
“奴婢明白。”
挽絡行禮離去,獨留下瑤姬一人勾唇而笑。
胸前的玉片透著微微的涼意,不至於冷,很舒服的感覺。隨手摘了多不知明的花兒,豔麗的紅色香氣撲鼻而來。
“真是美麗的花兒,都能壓過我這一襲紅衣。哎,既然明知會被壓制,又何苦去採折?”
將手中的花丟棄於盛開的花叢之中,瑤姬不自覺的又撫上那塊玉片。微微的涼意透過指尖滲入肌膚之中,而她緩緩地合上眼。微笑的唇角有些些的帶著無奈,合上的眼角看不出任何情緒。
而離去的挽絡尋了一處人跡罕至的角落,吹響了獨有的短笛。
“果然是你。”
當出現在她面前的是本該保護王爺的剎天,挽絡再無任何驚詫,只是有些果然如此的感覺。
“小姐有何吩咐?”
若非小姐有事吩咐,她不可能會知道他在宮中。
自從小姐進宮,他就被王爺派入宮中保護小姐。就連今晨那塊玉片,也是他奉王爺之命親自在小姐還未醒之時放於枕邊的。
“她要見宋釗延。”
挽絡也不多話,直接說出瑤姬的意思。
剎天點了點頭,正欲隱身離去,誰知卻被突然想到什麼的挽絡叫住。
“等等,那玉片小姐很喜愛,小姐還說要謝謝送玉片之人。”
聞言,剎天轉身看了挽絡一眼,卻不再急著離去。
“那玉片是否是王爺一直隨身佩戴的那塊?”
或許是出於好奇,也或許是出於其他原因,從不多言的挽絡卻開始追根究底。
“既然小姐已猜到,那就不必隱瞞。那玉片是主子親自找人雕刻,也知曉小姐喜歡牡丹,所以特意打磨成牡丹花的模樣。”
剎天也不隱瞞,既然挽絡會這麼問,猜想著也應該是瑤姬想要知道這個答案。
他、剎風和剎仇早已看明白小姐對於王爺的重要性,只是沒想到那樣子一個妖媚的女子,竟然連王爺如此無情之人也無法抵擋。
他們三人自打師傅親手將他們交給王爺開始,從來只為王爺一人辦事。不僅僅是他們三人,包括挽絡在內,他們從來被教導的便是服從於王爺一人。
只是沒想到,現今他們幾人都要聽從小姐的命令。
若是可能,他很想多事的告訴小姐,希望她能多回頭看看王爺一眼。只有如此,才能看看誰才是真正無情之人。
“此地不宜久留。”
挽絡已聽到有人聲接近,旋身隱於樹叢之中離去。而剎天至停頓了一瞬,也隨後離去。一陣秋風吹過,了無人跡的角落再次恢復寂寥。
秋夜似乎來得也較早一些,不知何時已是滿天繁星。
任由著不知何時寢宮內已焚起淡淡的香,而瑤姬卻依靠在窗欄邊,出神的欣賞著一片如墨般的秋夜。
何時挽絡已悄悄離去,何時宋釗延已立於她身後,她一概不知。
直到她落入溫熱的懷抱之中,這才受驚一般的後退了幾步,與他拉開了一小段距離。
見此,宋釗延未收回擁抱的手,有些苦澀的看著那還是那般嬌豔的女子。
“既然如此,又何必招我入宮。”
緩慢的收回手,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