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是何意?”
宋釗延有些詫異,竟忘記伸手接過,只是定定的看著摺扇。
“丞相誤會了,這是瑤兒託我交給你的。她說只有此物才能配上丞相的儒雅之氣,就連扇上的竹子也是瑤兒親手畫上的。”
宋釗延未再遲疑,立刻接過摺扇。小心翼翼的開啟,果見一直冬竹挺拔立於扇面之上。一旁還有一行雋秀小字,他認得那是瑤姬的筆跡。
復而看了戰秋戮一眼,宋釗延放棄最後的掙扎,終究他還是逃脫不了瑤姬。
“前些日子皇上已暗示將瑤兒接回宮中,王爺請小心。”
留下這一句看似有些突兀的話,宋釗延立刻告辭離去。
看著他遠遠地離去,直到走出府門,戰秋戮這才收起微笑的唇角。
“剎天。”
一道黑影隨著話落已跪於他身前,等待著主子吩咐。
“盯著皇後。”
“是。”
如來時一般,黑影再次悄無聲息的消失。
戰秋戮這才緩緩踱回內院,而此刻的瑤姬已經沐浴過,在早已換過的床榻之上閤眼休息。
“只一把摺扇就能收服宋釗延,我是不是該佩服你。”
掀起她身上的薄被,只見她本雪白的胴體之上如今交錯著的青紅色淤痕,想也知道這是昨晚自己的傑作。
取來了雪凝花露,小心的塗抹在她的淤痕之上,一路至腿間。毫不費力地分開她似是無骨的腿,沾了些雪凝花露塗抹在紅腫的私處。
瑤姬細細的低吟,看著身前的男人小心翼翼的為自己抹藥。
“我的目標不是他,而是皇上。”
戰秋戮不做聲,只是繼續為她抹藥,直到她的肌膚再一次恢復了雪白,才將手中的瓷瓶放置於一旁。
“可在這之前,你還不得不繼續滿足我。”
扯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再一次覆身於雪白胴體之上,房內再次充斥著淫靡的低吟。
戰秋戮告訴自己,只有自己才能如此無休止的與她纏綿。
她的目標是慕容狄也好,是宋釗延也罷,只要自己於她而言有特殊的地位,他也不再強求什麼。
她可以無情,他卻無法棄愛。
☆、(13鮮幣)34 似假還真 1
長河落日,黃沙漫天,西風吹落月華宮最後一片枯葉。
瑤姬穿著一身翩翩紫紗輕撫手中古琴,四周很安靜,如同只有她一人存在一般。
一件薄衫落在她肩頭,讓她停下指尖的撫觸,側頭看到的是慕容狄溫柔的目光。
“這裡冷,為何不多穿一些?”
那聲音很柔和,那笑容很淺很淡,似乎帶著一些蒼涼。
瑤姬緩緩起身,望著沒有了侍衛的宮門口,看著散落一地的殘破花瓣。
“你為何還留在宮內呢?”
這裡,早已空無一人,只有西風還會偶爾掠過那搖搖欲墜的枝頭枯葉罷了。
“我只想看看你”
一陣喧鬧嘈雜阻斷了他接下來的話,匆匆入內的是桂公公帶著幾個侍衛。
“皇上,快走吧!”
瑤姬看著侍衛幾乎是將慕容狄慢慢的拉走,而他一直看著她,眼中似乎有說不盡的欲言又止。
桂公公看了她一眼,卻只是催促著皇上快一點離去。
“瑤兒我”
他似乎說了什麼,可是她卻聽不到了。
閉了閉眼,她卻如此的閒適,悠哉的漫步於御花園。
曾經這裡百花盛開,如今只剩下枯萎的殘梗斷枝。曾經這裡喧鬧非凡,如今只剩下寂靜蕭條。
穿過了御花園,穿過了御書房,穿過了蜿蜒的幽徑,穿過了金雕玉砌的大殿,穿過了明黃色的宮牆。踩著石階一步步登上層樓,陣陣西風捲起紗裙一角。
那明黃色的深深的似是烙刻著慕容二字的旗子如今已東倒西歪,而城樓上卻無人值守,只留下散落的一根根斷箭。那灰青色的石牆上,泛著紅色的黑,如同乾涸的血跡。
她抬頭看著天空,灰濛濛的,只剩下黃沙和西風。
明明是如此安靜的城樓,卻似是如此的喧囂。
瑤姬緩緩地俯視著城樓之下,綿延百里的是身穿鎧甲的軍士。一道明黃色的身影被層層護衛著,卻依舊還是掩埋在泛著寒光的軍隊之中。
怔忪之中,突然與一雙黑眸對上,任憑時間荏苒,他們卻聽不到其他的聲音和喧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