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要如此關注非皇宮之事,如此做對我們有何益處?”
瑤姬並未發現此刻戰秋戮心思的轉變,或許是因為她此刻背對著他的緣故。若是她此刻轉身,也不難發現戰秋戮眼中透露出淡淡的疑惑。
“我手上雖握有兵權,可沙場征戰計程車兵如何與江湖中人相比。有些事情,只有江湖中人才可做到。”戰秋戮停頓片刻,“瑤兒,你可曾喜愛過一人?”
突然話題的轉變讓瑤姬不解,轉頭卻見戰秋戮眼中的認真。他是真的在問自己,並且是帶著疑惑的。
“喜愛”思緒漸行漸遠,似乎在很久以前,有人曾告訴她,她是那人最喜愛之人,可是這份喜愛卻又是不同的,“為何問我?就算曾經喜愛過一人又如何,那也只是小時候之事罷了。我不信你不曾喜愛過一人,可是最終那人還不是被你所遺忘。而我所喜愛的那人,也早已不復存在。”
沒有什麼喜愛是長久的,隨著那人的離去,什麼都可以改變。或許是因為心變了,也或許是生死相隔,也或許只是厭倦了。
“我確實不曾喜愛過任何人,也不懂什麼是喜愛。”
戰秋戮並無任何隱瞞,撫著微微抽痛的太陽穴。
瑤姬卻從他的話中聽得絲絲的寂寥,那是一種從未得到的淡然。
“呵呵,就算得到過也未必是好事情。人若死了,什麼愛與不愛都是枉然。記得有人曾經告訴過我,希望我一輩子不要觸碰情愛這些東西。可是那人卻在我面前一直提醒著我什麼是情愛。痛,卻不願意放手。口中說著忘記,心中卻念念不忘。因為喜愛而怨恨,因為喜愛而嫉妒,因為喜愛而卑微,因為喜愛而失去了自我。”
瑤姬笑的越來越冷,嘲諷在眼角蔓延。
“你說,這樣子的喜愛,為何還有那麼多人渴求?”
戰秋戮未再開口,因為瑤姬眼中的憎恨讓他被震懾。
他不相信這些所謂的情愛,只是因為皇宮之中他看到的只是新人笑,舊人深夜的哭泣誰又能看到?
若無權利,無論是男還是女,終究是皇城角的一杯塵土。得勢時,是所謂的寵愛。失勢時,一切都煙消雲散。
不自覺的起身,走至瑤姬面前,伸手卻是將她攬入自己懷中。
抵著她的發頂,從背後將她緊緊的環在懷中。淡淡的香氣撲入鼻中,那讓他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原來如此”
他明白了,終於明白了。
為什麼如此的縱容她,為什麼時常會出現的無名之火,為什麼如此不願意看到慕容狄和宋釗延的出現。
只是,就算他此刻明白了,似乎也有些晚了。就算他此刻明白了,那又能如何呢?
“戰秋戮,你曾說過,若是有朝一日你得到了你所要的,你會將我留在身邊做你的女兒,是嗎?”
瑤姬嘲笑著自己心底的可笑,她為何要問這句話?
“是,我是說過。若是你願意,我的身邊永遠留著你的位子。”
只是,若你願意留下,卻也是做不了父女。
後半句話,戰秋戮放在心底未曾說出。身前的女子,就算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麼,但是她要的絕對不是他所明白的。
“好,那我可以學著相信你。”
留給戰秋戮一句沒有頭緒的話,瑤姬衝著他笑了笑,離開了書房。
戰秋戮未追出去,因為他還未從方才的情感衝擊中恢復。前一刻明白的一切,下一刻卻要學著忘卻,他還未曾調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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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日,慕容狄未再找過瑤姬,而戰秋戮也未曾入宮上朝。
瑤姬從戰匪處聽得,前些日子慕容狄遭刺客行刺,若非皇後及時以身相護,慕容狄早已被刺傷。而現今,皇後還在昏迷中。
太後對此大發雷霆,即可將戰秋戮召入宮中,下懿旨定要抓住刺客重辦。
“呵呵呵。”
瑤姬聽得此處,掩嘴輕笑。
午時的陽光正好,坐於亭中聽著戰匪的這些話,瑤姬覺得真的是太可笑。
“小姐為何笑的如此開懷?”
戰匪問出了一旁春兒和夏兒心中共同的疑惑。
“不可笑嗎?”瑤姬制住了笑意,“太後從未關心過皇上,今日卻如此著急。皇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卻可以以身相護,且如此的湊巧。王爺一早入宮,已過午時卻遲遲未歸。你們說,不是很可笑嗎?”
戰匪等三人不敢回話,這些話只有瑤姬敢說出口,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