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未曾錯記,前頭有一個麵攤,我們先坐下吃些東西吧。”
邊說著,瑤姬信步向前。或許是憑著模糊的記憶,她的步伐顯得有些遲疑。直到那熱氣騰騰的麵攤出現,瑤姬的臉上才露出微笑。
春兒和夏兒心存疑惑,不懂為何一直身處宮牆內的瑤姬竟會知道這宮外的小麵攤。不過她們還是隨著她坐下,抱著疑惑隨著她吃起了麵條。
一直到她們離開,瑤姬始終不發一言。而此刻,早已是暖日高照,雖然天氣依舊帶著些些的寒冷。
“你們是不是很奇怪,為何我會對這裡如此熟稔?”
帶著笑意,瑤姬看著四周的熱鬧。可她的模樣在春兒和夏兒的眼中,卻顯得有些寂寥。總覺得此刻的她並非那個一直淺笑柔和的小姐,而是一個陌生的女子。
“奴婢不敢揣測小姐的意思。”
春兒永遠都不敢僭越,在她的心中瑤姬是她的主子,也是唯一一個將她當做人看的主子。
瑤姬的笑意更深,也更寂寥。本欲開口,突然一陣嘈雜的聲音打斷了她僅有的情緒外洩。
“賤人!讓你踏進這門算是你三輩子修來的福氣!你這賤人竟敢偷人!”
“沒有,奴沒有偷人!”
一道是盛氣凌人,一道卻是委曲求全。
一時間,街上的人紛紛圍過去。若是平時,瑤姬並不會理會這般的熱鬧。就如同此刻,她依舊沒有停止腳步,而是準備掠過那算是大宅的門口繼續向前。
“青樓出來的就是妓女!妓女永遠都改不了妓女的本性!來人,把這賤人給我趕出去!”盛氣凌人的女子繼續咒罵。
瑤姬突然像是被點穴一般停住了腳步,透過人群她看到了一個貴氣的婦人高傲的站在臺階之上,而臺階下卻跪趴著一個顫抖著的羸弱女子。在那婦人身後,有一個男子畏畏縮縮的探頭欲言又止。
“夫人不要!夫人,奴真的沒有做苟且之事!相公!相公,你要相信奴啊!”女子連滾帶爬的想要靠近男子,卻被一旁的家丁擋住。而男子依舊畏縮著,一言不發。
這一幕,突然讓瑤姬原本的好心情統統消失。隨之而來的是無邊的怒火,拋卻了自己永遠帶著虛偽笑容的面具,穿過人群走到了最前面。
“大叔,請問一下,這是什麼人家?”
雖然心有怒火,她在靠近最後還是恢復理智,詢問一旁的人。
“哎這是大名鼎鼎的王家,京都誰人不知,那於青入贅王家,你看那婦人。”旁人一邊說一邊指著那婦人,“那是王家的掌上明珠王月娥,這地上的女子本是青樓女子,叫做樓蘭。誰知這於青竟不顧妻子的反對,硬是將她納入了府中。入贅的本就沒有地位,這青樓女子自然更是不好過。”
“為何王府如此大名鼎鼎?”
看了一眼還在哀求的樓蘭,她看不到旁人的同情,有的只是看戲的幸災樂禍。
“姑娘是外鄉來的吧?這王月娥可是當今丞相的表妹,自然無人敢得罪!”
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瑤姬只是點點頭算知道,並未去反駁她不是外鄉之人。
眼見著家丁的棍子就要落下,而那樓蘭免不了又是一頓皮肉之痛。
“春兒!”
一眨眼之間,家丁手中的長棍被丟棄在一旁,而地上的女子也被扶起。
“你是什麼人!竟敢阻攔我!”王月娥一看突然出現的陌生女子,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她。
此時,瑤姬才款款從人群中步出。她也是不久前才知曉春兒也有些功夫,因而才敢如此大膽隻身帶著她二人出府。
“你們如此多人欺負一個女子,難道不覺得羞愧嗎?更何況她還是你丈夫的妾室,丈夫未出言,為何你這妻子卻如此的橫行於前?”
在這青鸞,男子便是女子的天。若是女子一旦嫁給男子,便應該三從四德,不得干涉丈夫任何的納妾,也不可為難妾室。
“你是何人!憑什麼管我王府的事情!你可知道我是誰?這個男人只是入贅我家的,他無權干涉我的任何決定!”
王月娥在看到瑤姬的一瞬間立刻豎起了所有的敵意,雖然眼前的女子蒙著面紗,可她身上的氣息卻讓她產生嫉妒。
“不管你是何人,你無憑無據便誣陷一個女子與他人苟且。依照律例,你這正室早應下堂而去!”
春兒和夏兒有一些驚愕,她們從未見過瑤姬如此的失態。難道這個叫做樓蘭的女子和她是相識的?否則為何從不管閒事的小姐會突然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