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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屋子裡,瀰漫著濃郁的血腥味讓人作嘔,很久之後,屋子裡的血都已經凝固,小茹的屍體也變成了一條小蛇,僵硬的躺在了那裡,永遠都不會再動了。

這幾天酒然在這樣的一個小屋子裡,不斷地在思考著,所有的場面都一遍一遍的在腦海中播放,每看一遍酒然就明白了一些事情,透過著一個月的不斷的思考,酒然已經完全的明白了。

呵呵,其實從頭到尾自己也僅僅只是墨邪的一枚棋子而已,自己能夠嫁給這個男人,也是因為自己對他有用處,而那個男人能夠寵幸自己也因為他可以從自己的身上得到一些什麼他所需要的,當一切都已經利用完的時候,當自己已經沒有任何價值的時候,也就意味著自己將在這樣的一個小屋子裡孤獨終老,也可能自己在失去價值的時候那個男人就會心狠的將她置於死地。

那個男人給了她希望,卻最終將她推進無盡的深淵;那個男人給了她精血,卻最終給她灌下了湯藥;那個男人寵幸了她,卻最終只是為了羞辱她而已。

酒然為自己原來的那種想法感到可笑,原來的她那麼天真地以為時間可以讓她改變一個人,可是最終改變的卻只是她自己而已;原來的她那麼天真的以為只要自己做的足夠多的話就能融化掉他身上的冰,可是最終卻融化了自己的驕傲寒冷了自己的心;原來的她那麼的肯定只要自己努力的付出就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可是最終卻只是得到了自己的悲哀而已。

她現在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當初父皇會那麼極力的去阻止,也明白了為什麼自己出嫁之前母后那雙憂傷的雙眼,原來他們都知道,原來他們都有試圖的阻止,只是當時的自己被這樣突然來到的自己認為的幸福矇蔽了雙眼,沒有看到父皇母后的愛。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酒然已經不會哭了,或者說,酒然已經將眼淚都流乾了,無論怎樣的心痛都不會再流出來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酒然除了苦笑只有苦笑。

這一切都是她自己求得的,她沒有任何的資格去責怪任何人,只能一遍一遍的責怪著自己,然後告訴自己要不斷地恨著那個男人,可是,他不明白,為什麼恨著恨著就在也很不起來了呢?越恨就會越難以忘記那個男人,越恨就越難以忘記那些傷害,越恨就會感覺自己越捨不得放棄。

她想過要去找莫小染,請她給她一個出路,可以幫助自己離開這裡,然而,還沒有等自己將這個想法實施莫小染那個女人就已經離開了狐族,而自己也被軟禁在這個小小的屋子之中,原本所有的想法都這樣的成為了泡影。

當天色將黑的時候酒然的眼睛才恢復了原有的焦距,看了看自己的周圍,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緩緩的站起身來,將自己那身早已經被血染紅的衣衫脫了下來,然後走到櫃子前面,將自己出嫁那身火紅色的衣服一件接著一件的穿上了,一邊穿著嘴角還掛著淡淡的笑容,似乎她已經回到了那個當初出嫁的時刻一樣,眼睛中煥發出來別樣的色彩,那是對未來生活的憧憬,那是對幸福的渴望,那是對這一刻的激動。

隨後,酒然無視這屋子裡濃郁的血腥味和屋子裡的凌亂,亦步亦趨的走到了那已經很久都沒有用過的梳妝檯前很優雅的坐了下來,拿出自己以前在蛇族常用的象牙木梳將那一頭亂糟糟的頭髮處理順了,而後,憑著自己的印象努力的回憶著自己出嫁的時候母后給自己梳頭的樣子,值得慶幸的是此刻他的記憶裡非常的好,每一個步驟,每一個程式都記得很清楚,不出一刻鐘的時間,從來就沒有梳過頭的酒然就這樣的將那一頭青絲複雜的盤了起來,隨後又找出來了當時出嫁時用的鳳冠,穩穩地戴在了頭上。隨後,酒然將自己的頭髮弄完之後,拿起了母后親手地給自己的那一大盒的胭脂開始淡淡的修飾,直到自己滿意了為止。

酒然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淡淡的笑了,原來自己也可以這般的優雅,自己究竟有多久沒有這樣好好的看過自己了呢,或許,最後就連自己的都忘記了原本的自己也算一個美人了。

“母后,我要走了。”酒然似乎是真的回到了出嫁的那一刻,滿臉都煥發出了明媚的光芒,眼神就那麼的望著前方,輕聲的說著。

“母后,我會幸福的。”酒然彎起嘴角,幸福的說著,然後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申請時那麼的愉悅,可是,當初她怎麼就沒有看清原來糖衣的下面掩藏的卻是那無盡的深淵,掉進去了除非死就休想出來。

酒然就那麼的推開門,一個月有餘之後首次的走了出來,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墨邪派來監視守門的那個小丫頭今天卻沒有在門外看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