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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的彙集到一起。到時葉公子豈不是就可以見到聶姑娘了?”

葉放回頭,仔細的打量了他一番,忽然道:“那把匕首在你身上?”

饒是蘇墨平日沉穩,此刻面色也不禁變了一變。

“二當家,你的意思我明白。但在葉某的心裡,什麼事都比不上無憂的安危來的重要。還有,葉某有件事早就想向二當家提上一提,今日碰上這次事件,正好。”

“哦?不知道葉公子所指何事?”

“此次我找到無憂後,我將帶她回家。至於她和貴局的一年協議,請二當家單方提出毀約。”

依照那丫頭的性子,如若不是對方主動提出毀約,她是定當會在鏢局待滿一年。

蘇墨眉頭微皺,語音卻無起伏:“聶姑娘同我們鏢局籤的是一年協議,這不過剛剛到半年的光景。”

言下之意,自然是不願意解約了。

有聶無憂在,那葉放就在。無論如何,對他們鏢局只會有百利而無一害。

葉放望著他,面容清俊,青色衣袂在夜風中輕揚,當真當得起溫潤如玉四字。

他忽然一笑,還劍回鞘,口中卻是道:“我聽說,二當家有個二師弟,武藝不在高翔之下。”

蘇墨心中一突,面上神情卻是不變:“是。那又如何?”

葉放低頭捋了捋袖子,忽然抬頭,緩緩一笑:“不如何。只是,他死了。”

“既入了鏢局這行,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死傷總是在所難免。”

“但我聽說,上官局主的獨生女兒上官凌歡跟你這個二師弟很是要好。如若他們二人結為秦晉之好,那日後鏢局鏢主之位定然是歸他所有。”

蘇墨袖中的雙手緩緩的握緊:“所以?”

葉放放下捋袖子的手,輕笑:“你們鏢局的事情葉某不感興趣。葉某所感興趣的是,無憂的這一年協議,二當家是毀,還是不毀?”

含笑的眸子對上了蘇墨清冷的雙眼,須臾,後者移開了目光。

葉放一笑,轉身即走。但走了兩步,他沒有回頭,卻是朗聲的道:“昔日唐太宗玄武門誅兄殺弟,後

又軟禁其父,但後來也是他一手將大唐推上了空前盛世。誰能言他是對,是錯?這世間之事,霸主之位,歷來都是能者居之。二當家的謀略和大局,葉某佩服。”

佩服二字傳來時,他人已走遠。葉放望著他的背影,雙手攏於袖中,久久沒有言語。

聶無憂扶著高翔一路前行。

紅日平西,雛鳥歸巢,天地間的那一絲亮光終於還是慢慢的消失了。

臂彎中的高翔卻是越來越重了,呼吸也是越來越細不可聞。

聶無憂回頭看了一眼來時路,寂靜無聲,連鳥獸的蹤跡都無,想來終於是甩開了綺紅閣的眾人。

她這才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扶著高翔就近靠在一棵樹上歇息。

她不敢生火,生怕惹來綺紅閣中的眾人。可高翔的情況卻越來越不樂觀。

火摺子一閃,又快速的熄滅,就著那一閃一滅之間,聶無憂看清了高翔背上的那根細針。

她小心的將針拔了出來,就著細弱月光可看到針上的幽幽磷光。

她瞬間想起了,白霧騰起的那一剎那,有點點銀光向著葉放和她而來。她自是不懼,正打算迎了上前去,後面卻忽然有人撲了上前來,正好替好擋住了那所有的銀針。

而也是因為這,她沒有看到葉放。想來就是自那刻起,她和葉放開始在大霧中失散了。

而高翔身上的銀針,自然也就是那時所中。

望了望手中那根有毒的細針,再望了望高翔越來越青的臉色,聶無憂再無遲疑,咬破了自己的手腕。

高翔悠悠醒轉時,正是天光將明未明之時。他雙眼尚一睜開,下意識的就去摸右手邊。

彎刀在手,他心中定了不少。

“你醒了?”卻忽然有聲音響起。

彎刀立即出鞘,他的聲音冷如寒月:“誰?”

那人卻又嘆息了一聲:“你給毒糊塗了?是我。”

就著微弱的晨曦,高翔謹慎的望了過去。

他只能隱約的看到有人抱著膝坐在了他身邊。晨風起,忽然吹動那人發上水藍色的髮帶飄了起來,正好擦過他的鼻尖。

若有若無的清香傳來,而那人的聲音也再次響了起來:“高翔大哥,我是無憂。”

“無憂?”

高翔微微的晃了晃尚有些暈的頭,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