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泣,那滾燙的淚珠就那樣一顆顆滑落在蕭承軼的手裡,他的心裡一陣悸動,此生此世,他相信只有這個女子的眼淚能夠讓他惹起他的憐愛。
營帳裡沒有開燈,到是外面的篝火隱約照亮了營帳內,寧為玉在蕭承軼懷裡呆的久了,便覺得頸項一陣痠痛,她掙扎著要起來,蕭承軼也不為難她,立即將她扶了起來。
“我求你件事好嗎?如果你答應了,我就原諒你。”寧為玉用著一種很認真的目光看著蕭承軼,因為這件事很重要,她怕他會拒絕,所以目光有點小心翼翼。
“什麼事?說來聽聽。”蕭承軼頓時來了興趣。
“你先答應我。”寧為玉的語氣異常堅定,卻也是那樣的倔強,蕭承軼拿她沒有辦法,他看著她的目光,忽然變得深邃起來,似乎在思緒她到底會要求自己答應什麼事情。
忽然,外面傳來副官趙勝昔的聲音,“報告三少,楚腥風找到了,他沒有死,只是昏迷過去了,他的左腿已嚴重受傷。”
蕭承軼聽到這個訊息,目光閃過一種肅殺的冷意,瞬間消失,笑起來看著寧為玉,說道:“這下,終於可以為秦大哥報仇了!”
“等等。”寧為玉忽然抓住了他的衣袖,正要起身的蕭承軼,她看著他的目光帶著一種好奇,“你不想知道我的要求了嗎?還是你不在乎我要說的?”
蕭承軼看見了寧為玉眼角還未乾去的淚水,他坐下來,攔著她,笑道:“怎麼會不在乎你,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說就是,我一定會答應你。”
“我要你放了他。”
“誰?”蕭承軼迷糊,笑容一下凝固在臉上。
“楚腥風。”
蕭承軼頓時不高興了,那笑容被替換成了冷峻的面孔,疑惑的目光透著絲絲寒意,“為什麼?”
“婉蘭懷了他的孩子,那孩子得有爸爸。”她說的極為輕巧,然而蕭承軼卻不這麼認為。
他撲上前一種很陰鷙的目光瞪著她,俯身趴在她身上,“你是不捨得他死,還是真的不想讓那孩子沒有爸爸?”
“你什麼意思?你懷疑我?”寧為玉也不示弱,只是用手支撐著床,希望與蕭承軼保持著距離,她就知道他會生氣。
“當初是誰在佛塔山和他卿卿我我的?我不懷疑還能怎樣?今天他終於落到了我蕭承軼的手上,就憑這個我就要將他碎屍萬段!”
“那你就別想讓我原諒你!”
這是她的殺手鐧沒錯,蕭承軼的目光立刻停滯了,他嚥了一口氣,說道:“你想氣死我對嗎?!那要是楚腥風直接戰敗了而不是這樣僥倖存活下來了,那你是不是一輩子就不會和我說話了?”
“可是他沒有死”她看著他,他像發威的豹子一樣對著自己怒吼,本就更加英武的他此時這樣的生氣,她確實驚嚇到了,心裡有點虛,“如果我懷了你的孩子,你希望他這輩子都見不到爸爸嗎?”
蕭承軼錯愕,目光波瀾不驚起來,他看著她好像眼睛裡的怒火漸漸散去,然後寧為玉繼續說道:“這件事我不是為了楚腥風,我是為了婉蘭和她的孩子,要不是婉蘭以她肚子裡的孩子相逼,我恐怕是回不來了,也許早就死在這場戰爭中。”
最後,蕭承軼答應寧為玉放了楚腥風,並派人對他進行醫治,然後送至美國洛杉磯,不得再回國內。
出發離開的那天,陽光明媚。寧為玉和蕭承軼一起去碼頭送紀婉蘭,楚腥風的腿不方便,東西全交由穿上的接待的服務員了。
海面上正吹著海風,撩起紀婉蘭的衣角翩翩飛舞,細長的髮絲呈現出一種凌亂的美麗,嫵媚而多姿,她的懷裡抱著熟睡的孩子,那孩子取名致遠。
眼看著長相可愛的致遠就要離開了,寧為玉不捨的在他粉嘟嘟的臉上捏了一把,熟睡中的孩子好像有些不耐,嘟了嘟嘴巴,寧為玉被逗得笑了,臉上竟是哭笑不得的表情,她抬頭就看著紀婉蘭還是那樣一貫溫柔的笑容。
她看起來還是很溫婉美麗,做了媽媽便更加顯得成熟端莊了,她說道:“日子總算平靜了下來,但是我卻要離開你了,還好你有承軼,不然我真捨不得離開你。”
說了幾句傷感的話,終於道了別,蕭承軼和楚腥風都是爽快之人,兩個人握手示好,然後楚腥風攔著紀婉蘭的轉了身。
寧為玉還在後面不停的回收,心裡的苦澀是說不出來的,海風垂在身上正是一陣陣的涼意,她也許這一生再也見不到紀婉蘭,她們原先是那麼好的朋友。
蕭承軼攬過了寧為玉,溫暖的大手握著她的肩,給她解釋的身體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