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覺著好點了?”荔枝心疼的流眼淚,“奴婢瞧著姑娘這手就覺著痛。”
“何止是痛,姑娘心裡肯定難受的不行。”櫻桃抹著眼淚,“姑娘也能忍著,當時姑娘怎麼就沒想想法子,免了這頓皮肉之苦。”
陸瑾娘看著自己的手,笑了笑,“痛是自然的。至於免了皮肉之苦,這話以後別說了。皮肉之苦還算是好的,總比命都沒了要好。”那個傳聞中的陳美人就是最好的例子。一個傷風便失了容顏,沒有容顏,又何來恩寵。沒了恩寵,那條命自然也就隨便被人拿去了。陸瑾娘絕對不允許自己落入那樣悽慘的境地。挨頓板子算什麼,只要能讓齊氏消了氣,暫時不和她計較,讓齊氏放下仇恨,這頓打很值得。
“姑娘,事情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荔枝滿臉不贊同,“姑娘,此事王爺已經為姑娘抹平了,姑娘偏偏要自作主張。”
陸瑾娘不在意荔枝的抱怨,“荔枝,你說的沒錯,王爺幫著我抹平了此事。但是如此一來,王妃那裡嘴上不說,心裡頭肯定是越發的記恨我。與其讓王妃將來找個機會收拾我,不如我先主動湊上去,先讓王妃出一頓氣。荔枝,我知道你心疼我,不過這點子痛我受得住。”比這更甚十倍的疼痛她都經受過,日復一日,月復一月,每日裡那種錐心徹骨的痛,那種痛一輩子兩輩子都不會忘記。如今不過是區區五個板子,她沒什麼受不住的。
荔枝抹了把眼淚,“奴婢也不多嘴多舌了,姑娘還是好生養傷吧。明兒高公子會來王府請平安脈。”
陸瑾娘抬頭,看了眼旁邊的櫻桃。櫻桃什麼都不知道,聽到高希年要來,轉眼又高興起來,“高公子要來,那可太好了。上次奴婢請託高公子幫奴婢帶點東西,明兒豈不是就能拿到了。”
“你讓高公子帶什麼東西了?”陸瑾娘好奇的問道。這事之前她可是一點都不知道。
櫻桃笑了笑,沒好意思說。荔枝戳了下她的頭,然後對陸瑾娘說道:“姑娘,這丫頭就是個死性子。她聽人說京城裡新開了家繡房,那繡房老闆是南方人,做的也是南邊的花色。這丫頭心癢癢的很,就請託了高公子想辦法弄本花色冊子。她也不想想高公子一介公子哥,如何去弄那女人用的東西。請託人也不知道找個靠譜點的。”
陸瑾娘笑出聲來,“櫻桃,荔枝說的沒錯,你這事做的可不合適。”
“奴婢事後想了想,也覺著自己做的不合適。可是奴婢聯絡不了高公子,如今只盼望高公子有辦法給奴婢拿一本花色冊子。要是沒有,奴婢也沒關係。以後總是有機會的。”櫻桃也挺不好意思的。請託人的時候沒覺著,後來被荔枝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她也醒悟過來,知道自己做事不靠譜,覺著很丟臉。
“此事是個教訓,以後記住了。有事情先想一想,若是拿不定主意就找荔枝。荔枝比你年長,做事穩當,找她沒錯。”陸瑾娘輕言細語的說了櫻桃一番。
櫻桃連連點頭,“姑娘放心吧,奴婢曉得了。”
荔枝給了櫻桃一個白眼,然後心疼的問陸瑾娘,“姑娘的手上了藥,可覺著好一點?”
“好多了。這藥用上去清涼清涼的,已經沒那麼痛了。”陸瑾娘笑了笑,“這藥還挺好的。”
早前荔枝讓櫻桃給小順子做了雙鞋子,算是感謝小順子一直以來的照顧。如今鞋子做好了,陸瑾娘這裡又出了這檔子事情,荔枝就打算藉著送鞋子的機會,找小順子打聽打聽五王爺的心意。去了外院,請託了人幫忙傳話。小順子很快出來,“荔枝,你怎麼來了。”
荔枝笑道:“上次你不是和我說你腳上的鞋子最是不耐穿,我便讓人做了雙新鞋子。特意加厚了鞋底,你瞧瞧可還合適?”
小順子驚喜連連,“荔枝你給我做了鞋子?你可真好。”
“不是我做的,我沒那手藝,是櫻桃做的。櫻桃針線活好,下次你見了她可要和她說聲謝謝。”荔枝將包著鞋子的包裹塞在小順子手裡頭,“你要不現在就試試看,若是不合適的話,我再拿回去改。”
“好嘞,我就試。”小順子高興的不行,喜滋滋的試著鞋子。左看右看,喜歡的不行,“真的不錯,穿著也覺著舒服。荔枝,可謝謝你了。還有櫻桃,下次見了她,我和她說。”
“你喜歡就好。”荔枝見小順子將鞋子收好,挺寶貝的樣子,笑了笑,“等櫻桃有空的時候,我再讓她給你做兩雙。”
“那就麻煩你和櫻桃了。”
荔枝笑著搖頭,“不用麻煩,這對咱們來說,很簡單的事情。”荔枝四下看了看,見沒人注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