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嬤嬤放心,我曉得的。”
打發走了桂嬤嬤,鄧福擦了下滿頭的汗水。天上太陽高掛,而裡面的主子還在傷心欲絕。這日子真是過的憋悶,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何不活的糊塗一點,如此也就沒那麼難受了。
陸瑾娘躺在床上,是動也不動,眼淚早就哭幹了,眼睛澀的難受。吃不下東西,也沒辦法好好休息。腦子裡想的全是那小小的人兒。
鄧福悄聲走進來,屋裡已經收拾妥當,見陸瑾娘這般模樣,鄧福心頭也是急的不行,“側妃,要不奴才去請竇將軍,讓竇將軍將孩子帶回來吧。”
陸瑾娘擺手,虛弱的說道:“別去。這一步遲早是要走出去的,痛過這一陣就好了。”眼睛酸澀的難受,可是已經流不出眼淚。
“可是側妃這個樣子可怎麼得了?這樣子下去,側妃的身體哪裡受得住,豈不是要壞了身子骨。”
陸瑾娘難受的不行,“鄧福,我能怎麼辦,讓我先難受一下吧,等過了這個坎,一切總會好起來的。”
鄧福憂心,“那側妃要不先吃點東西。側妃生下小公子,元氣大傷,若是再不吃東西,這身子可真要垮了。”
陸瑾娘搖頭,“實在是吃不下。”
“側妃為了小公子糟蹋自己的身子,可有為婷姐兒和緒哥兒著想?婷姐兒和緒哥兒可不能沒有側妃。”鄧福大聲說道。
陸瑾娘愣神,是的,她還有兩個孩子,並沒有絕望到底。“孩子們好嗎?”
“兩個孩子都很想念側妃,都等著來看望側妃。側妃也要早點好起來,這樣子讓人看了如何能夠放心。”
陸瑾娘悠悠嘆息,她的確是過失職了。忍著心中的酸澀,“弄點吃食來。”
鄧福一喜,“奴才這就去。”
雖然陸瑾娘克服傷痛,開始吃東西,可是心裡頭的傷不是吃點東西就能好起來的。過了幾天,等到桂嬤嬤來同杏兒帶著孩子來見陸瑾孃的時候,看到陸瑾娘憔悴的不行的模樣,頓時大吃一驚,當即就抹起眼淚,“側妃也該保重身子才是。孩子沒了,側妃難過,可是也不能如此糟蹋自己的身子啊。”
陸瑾娘眼中含淚,一臉悲痛欲絕的模樣,“嬤嬤,我會好起來的。”
杏兒也在一旁抹著眼淚,“側妃受苦了。這些婆子太可惡了,若是讓奴婢來伺候側妃,也不至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桂嬤嬤瞪了眼杏兒,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被困在這小地方本就讓人擔驚受怕的,好不容易到生孩子的時候,可是孩子又沒保住。陸瑾娘已經夠難受了,瞧瞧這都憔悴成什麼樣子了,那些不好的事情就別提了。杏兒也自知自己說錯了話,很是羞愧。
陸瑾娘擺擺手,“嬤嬤,我是自家知自家事,我這心裡頭是真的難過啊。嬤嬤”陸瑾娘控制不住,嚎啕大哭起來。撲在桂嬤嬤的懷裡,只為尋找一點溫暖。
桂嬤嬤也跟著難受,陸瑾娘這些年來,還真是坎坷異常。當年去宗人府受了一番罪,好不容易懷孕,結果被人下毒,只能保住一個孩子。後來同五王爺出門,結果受傷,差點瘸了腿。再後來好不容易從別院回來,生下哥兒,結果又來一個林側妃,鬧得雞飛狗跳。如今更慘,被人冤枉流放別院就算了,懷了孕沒敢同王府說,卻被人綁架到這地方來。小心再小心,孩子還是沒能保住,連帶著身子都虧空了。
婷姐兒同緒哥兒兩個孩子都還小。只是知道弟弟沒了,卻不知道為何沒了。心裡奇怪,見著陸瑾娘嚎啕大哭,婷姐兒憋著淚,只是緊緊的抓著陸瑾孃的衣袖,好似一鬆手陸瑾娘就會消失一樣。而緒哥兒則是跟著陸瑾娘一起,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嘴裡叫著孃親,孃親,我要孃親。哭的好不可憐。
陸瑾娘愣過神來,一手摟著一個孩子,跟著兩個孩子一起哭。
桂嬤嬤和杏兒也是難受的不行,好不容易擦乾了眼淚,這才勸道:“側妃可別再哭了,你如今還是在月子裡頭,這麼哭下去,就是平常時候那眼睛都受不住,如今月子裡頭更是要注意才是。那孩子同側妃沒緣分,側妃也別去想了。側妃還年輕,將來還會有孩子的。再說了,哥兒姐兒可不能沒了側妃。側妃可要為孩子保重身子才是。”
陸瑾娘忍著悽苦,重重的點頭,“嬤嬤提醒的是,是我太過著相了。有兩個孩子在身邊陪著,就是天大的坎我也能垮過去。只是有一點,我要同你們說清楚。從今以後都別再提起那個孩子,我們沒有母子緣分,也就不要再提了,免得傷心。本來我這次懷孕,王府那邊一直不知道。既然孩子沒了,等將來若是回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