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嬤嬤見陸瑾娘如此說,心知不好再勸下去,“那行。奴婢言於此,若是側妃有什麼用得上奴婢地方,奴婢一定全力為側妃做到。”
“多謝嬤嬤。”
鄧福從外面進來,“啟稟側妃,剛才外院人進來稟報,說是已經安頓好九王爺。請示側妃,接下來該怎麼做。”
“男女有別,我不方便應酬九王爺。讓外院管事好生伺候著,不可但怠慢。但是也別上趕著,好想辦法讓九王爺早點離開。”
鄧福無奈笑笑,“側妃,這可就為難下面人了。”
陸瑾娘揮手,不耐,“這會你別拿九王爺說事,我不耐煩,你讓我歇息一會再說。”
“奴才遵命。”
就此陸瑾娘安心內院過自己日子,九王爺則是外院住了下來。幾天下來,也沒見九王爺有要離開意思。時不時就跑到花園去,見了緒哥兒總是要親熱一番。緒哥兒一開始還認生,見過幾次面後,緒哥兒也能答應讓九王爺抱了。這可將九王爺激動不行,抱著緒哥兒就不肯撒手。不知道人,只以為九王爺因為九王妃懷孕緣故,所以父愛氾濫。知道點眉目人,心裡頭難免要嘀咕幾句,九王爺這是要做什麼啊?
沒等到九王爺離開,倒是先等來櫻桃同荔枝。
荔枝同櫻桃一進來,就給陸瑾娘跪下了。兩個丫頭流著淚,傷心不行,“側妃受委屈了。早知後面有那麼多事情發生,奴婢兩人當初就不出王府了。”
“說什麼傻話。事情天天都有,總不能因為出了一點事情就將你們婚期給耽誤了。都起來吧。”陸瑾孃親自將兩人扶起來,“今兒怎麼來了,我還以為你們如今都忙著準備成親事情。”
荔枝好算平常,櫻桃臉色有點不自然。
陸瑾娘狐疑,問道:“告訴我,可是出了什麼事?”
櫻桃一臉羞愧不語,頭都埋了身體裡。荔枝暗自嘆息一聲,“側妃,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奴婢們自己能夠處置。”
陸瑾娘笑笑,“瞧瞧櫻桃這模樣,若是沒事情,我是不相信。罷了,你們愛說就說,不說就算了。反正你們也都要出嫁,如今也都是自由身,我也管不到你們頭上。”
“奴婢惶恐。”荔枝急忙請罪,“不是奴婢不願意說,實是這些事情說出來都是汙了側妃耳朵,還請側妃見諒。”
陸瑾娘沒吭聲,只讓心兒沖茶喝。荔枝同櫻桃兩個丫頭都忐忑起來,櫻桃眼淚一擦,豁出去了,“啟稟側妃,是奴婢家人做下醜事,連帶著荔枝姐姐都受了委屈,奴婢心裡頭難過,實是不好意思說出口。說出來,真是丟人。”
陸瑾娘微蹙眉頭,“你家人可是又為難你呢?”櫻桃那家子人,陸瑾娘也是知道一點。除了她爹稍微好一點點外,她娘還有她那妹子真心是要不得。又懶又貪心,就想著不勞而獲,整日裡就夢想著哪天能夠攀上高枝。
櫻桃覺著丟臉,難以啟齒。荔枝暗歎一聲,走上前,“這事還是奴婢來說吧。奴婢同櫻桃一起回了陸府,準備待嫁。櫻桃也沒多留個心眼,側妃給她陪嫁,讓她娘還有她妹妹看到了。她娘就讓櫻桃將頭面首飾留下給她妹子,銀子也要留下一半來。櫻桃不願意,同她娘和她妹子吵了一架。哪想到後來她娘不問自取,偷偷拿了銀子和頭面首飾,她妹子帶著那套頭面首飾,跑到了三爺房裡,同三爺此事鬧全府上下都知道了,都看笑話。虧得大奶奶出面,將她妹子給趕了出去。大爺也將三爺狠狠教訓了一頓。可是櫻桃她娘卻哭天喊地,說什麼櫻桃狼心狗肺,只知道自己過好日子,不顧老孃。又說櫻桃找了個好婆家,卻不管自己妹子死活。櫻桃她娘同她妹子都想攀高枝,如今府中就三爺合適,兩人都盯上三爺了。暗中來往了一段時間,卻不想竹籃打水一場空。三爺被送到了書院去,櫻桃她妹子則是被趕了出去。如今櫻桃她娘天天家裡罵人,摔打東西。櫻桃家裡根本沒辦法住下去。再住下去,只怕那點陪嫁都要被敗光了。原本奴婢們是不想驚動側妃,後來得知側妃住到別院,奴婢們就斗膽找來。求側妃給櫻桃做主。”
櫻桃一下子就跪了下去,哭著說道:“側妃,是奴婢沒用。側妃時常教導奴婢,做人要有堅持,要有原則。可是那一個是奴婢娘,一個是奴婢妹子,奴婢對著她們,真是無可奈何。後來將陪嫁放到荔枝姐姐那裡,結果被奴婢娘知道了,竟然跑到荔枝家裡去鬧。鬧荔枝一家也是不得安寧。求到大奶奶那裡,大奶奶說,奴婢家室她管不了。奴婢沒法子,只能求到側妃這裡來。對娘,對妹子,對爹,奴婢說不出重話來。可是奴婢卻不願意回去。求側妃收留,奴婢情願這別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