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窮,那就努力賺錢,但凡有一點能弄錢的路子,範芳他父親都不放過。所以聽到有一個很麻煩但是也很有錢的犯人要異地審訊,他就不顧部下們的反對,愣是把人接了過來審查,決心要好好地弄一大筆錢。不過他打錯了算盤,人家只是借他的地方和名頭,審訊的時候壓根沒讓他插手,都是省公安廳的人直接在審問。
雖然錢撈不到,到時候出了什麼問題,範芳的父親還是要背黑鍋,所以還是得打聽訊息。一打聽,原來這個人叫做譚飛,是因為販賣讀品進來的。當時範芳的父親就覺得這人的名字很熟,後來就想起來,是自己女兒的同學。這時候他也沒當一回事,後來打聽到譚飛把李穆供出來了,這才吃了一驚,更加用力打聽起來。
他和李穆可是很熟的,當年他還想逼著李穆和範芳結婚呢。一聽到李穆牽涉了進去,他就立即開始想法子了。當然直接通知李穆是不行的,是違反紀律的,但是偶爾不小心和女兒說起,就沒什麼問題了。至於女兒會不會和那個李穆亂說,他也很難控制是不是?範芳聽到這個訊息,也是大吃一驚,又怕打電話聊qq不安全,就立即買了飛機票親自來找李穆了。
“我爸說了,這個譚飛,原來的事情也不是很嚴重,也就是買了一批受管制的原料罷了。受管制的原料那麼多,大家不查目錄都弄不清楚。而且那一批原料被弄回來之後,一直被放在一個倉庫裡面,根本沒人管。查出來也就是被罰一筆錢罷了。後來不知道怎麼的,事情越鬧越大,最後似乎要把譚飛弄死才罷休。”範芳說。
“不是有製成品嗎?”李穆也大吃一驚了。謝國他外祖母不怎麼可信,但是範芳她爸爸就不同了。雖然他貪汙腐敗賭博嫖娼什麼都幹,但是說話一直都很靠譜,不是一個會亂說話的人,當然開會的時候不算,那時候所有領導都是胡話連篇的,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什麼製成品啊,就是放太久了有些化學原料變質罷了。”範芳說,“變質之後形成的一系列化合物裡面,其中有一些對人體有毒性。那些警察從一大罐子原料裡面舀了一勺,然後找了個好幾個實驗室,把裡面最大的估算數字拿出來,乘以所有原料,就得出了一個好幾公斤的大數字。”
“這麼說譚飛是被冤枉的?”李穆繼續問。
“應該是吧。”範芳說,“就是因為這單案子一點都不靠譜,所以要審訊的時候哪裡的公安局都不肯用自己的名義來。就是怕萬一辦不成鐵案被人反告了。只有我爸財迷心竅,答應了上頭的要求。不過也幸好是這樣,現在這單案子什麼都需要我爸來簽名。後來譚飛不知道怎麼回事,把你供了出來,上頭想要我爸給你發一個拘捕令,我爸藉口說證據不足拒絕了。”
“啊?”居然還有這麼一出?“拘捕令寫的是什麼?”李穆問。
“就是說你居中牽線導致交易發生啊,還非法獲利50萬元呢。”範芳說,“我爸擋得住一次,擋不住第二次,以後對你的拘捕令還是會發出來的,你要早作準備才好。”頓了一頓,她又說,“我爸還聽到一個訊息,雖然不怎麼確實。聽說這一次譚飛不過是個陪綁,主要是衝著你來的!”要不是得到了這個訊息,範芳怎麼會第一時間飛過來呢。
“衝著我來的?”李穆心裡頓時把這些事情串聯起來,王市長的後臺一直想要把李穆做了給王市長陪葬,但是馬千竹出面把李穆給保了下來。但是王市長的後臺賊心不死,饒了一個大彎,找了門路從廣東那邊突破——要是廣東的警方把李穆抓走了,還辦成鐵案,馬千竹怎麼也怪不到王市長後臺身上去,就算是怪了,木已成舟,李穆都被抓起來了,也很難翻案。
於是譚飛就成了這個倒黴的突破口。按照範芳的說法,譚飛不過是在不合適的事件進口了一批化學原料,然後化學原料變質了,就被警察抓住了打算敲一大筆。不過這事不知道怎麼被王市長的後臺知道了,還查到了譚飛和李穆的關係,於是譚飛就被強逼著承認製造毒品,還把李穆牽扯了進來。
不過因為證據太過牽強,加上範芳的父親不合作,當然還有李穆的預備役軍官身份,讓這一個圖謀暫時無法成功。於是王市長的後臺決定暫時先不發動,等收集(或者製造)了更多的證據再說。然後唐金年跑到山南省高階法院去不知道找了誰,驚動了李穆,反而讓李穆知道了這件事情。
要是真有這麼個陰謀的話唐金年去找的人會不會就是肖英呢?李穆又想。法院的人都說只看見唐金年進門,沒看見他找的是誰,能夠達成這種效果的,也只有肖英了。因為現在的省高院大樓位置不夠,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