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用裝),說話結結巴巴的,又很大聲,還不停的在笑,同時還把一個話題重複一兩次。
裝了一會兒,把一個醉鬼表現得惟妙惟肖,李穆都覺得自己的表現能拿奧斯卡了。王顯兒悄悄的把李穆的酒杯藏了起來,王凌則裝作生氣的樣子,把李穆罵了一頓,讓他下去休息。“既然李老闆喝醉了,我們今天就先到這裡吧。反正德全你調到京城了,我的擔子也卸下來了,以後我們相聚的日子多著呢。李老闆沒有車吧,我送李老闆回去好了!”
說著也不管王凌王顯兒的反對,就把李穆拉上了他的捷達。上了車關了門,徐明光就說:“行了行了,別裝醉了,我裝醉的時候,你小子還沒出世呢。現在的培訓真是不靠譜,你這樣的就上崗了。當年我們學開汽車都要學半年呢。哪像你們現在啊,一年不到連紀律帶行動安全保衛開車內務全都包了。”
“那個其實”李穆想解釋一下自己不是什麼被招募的,現在說應該沒關係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們有紀律,我不會勉強你的。”徐明光說,“其實啊,我年輕的時候,也是甘撒熱血貢獻一生的,努力工作,熱愛祖國,不講索取,不講回報,做出了成績,也不要官不要錢,上頭說調去哪裡就去哪裡。可是老了才發現,那都是上當受騙了。上頭那些人自己都不把國家放在心上,我們下面的人這麼著急上火幹什麼呢。至於我們努力保護的人民有錢的人民都忙著移民國外,沒錢的人民才留下來愛國。”
李穆覺得徐明光的思想未免也太偏激了,有錢而不移民的人很多啊。別的不說,李穆就是其中一個李穆是有加拿大綠卡的,但那又不是移民,只是永久居民而已,沒有投票權的。其實理論上,在李穆18歲的時候,是可以重新選擇一次的,因為他母親是加拿大華裔,18歲的時候可以選擇放棄現在的國籍,轉成加拿大國籍。加拿大移民部還發了信給李穆,不過李穆忙著賺錢沒有回信。
“我沒有你這麼聰明啊,小穆,我可以這麼叫你吧?”徐明光嘆了一口氣,也不管李穆的回答,徑自就用了這個稱呼,“小穆啊,我不知道你那個身份對你賺這麼多錢有多少幫助,但是我想應該不少吧?以前我也有很多利用自家身份賺錢的機會,可是我都放棄了。覺得一個人只要有幾千塊錢工資,單位福利又好,賺那麼多錢幹什麼呢?結果到了現在,為了房子的事情,我老婆和我鬧了好幾年。她不想住單位舊宿舍,想要搬出去住,可是外面的房子,位置稍微好一些,就是幾萬塊錢一平方,我們這些年省下的錢,只夠買個一房一廳,要麼沒廁所,要麼沒廚房。”
“可以住得稍微遠一些,京城的交通很方便嘛。”李穆說。再別的地方,住得遠,買房子的錢是省下來了,可交通費用高。不過在京城不一樣,李穆從來都沒見過公共交通如此方便便宜的城市,地鐵兩塊錢公交車一塊錢隨便坐,光是交通費用都能夠省下很多。至於生活方便什麼的,京城那麼大,到處都生活方便,去中心城區什麼的,住哪兒都要開好幾十分鐘的車子。所以,在京城的話,只要找一個交通比較方便的郊區,住得遠點一點問題都沒有。
“要是有這麼容易就好了,我老婆說要住在二環內,最多就是三環,四環都不考慮,還說什麼稍微遠一點。”徐明光說,“還要比現在的宿舍大,要新,裝置要好,我哪裡找得到這樣的房子啊!其實這一切是為什麼呢,不過就是我隔壁的傢伙幾年前養了一隻狗!我老婆就整天說那狗叫喚吵著她睡覺,讓我去把投訴把狗弄掉,人家不肯,她還說要給人家的狗下毒。其實人家那狗根本就不怎麼叫喚,叫得也很小聲。而且那是一隻功勳狗啊,立過三等功的啊,年紀大幹不動了,上頭特批帶回來養的,她就不能體諒一下。我被鬧了好幾年,家裡和地獄一樣。可恨我兒子也站在我老婆那邊,一定要買房子,還說現在這個世道,吃少點穿少點也要買房,其實他想什麼我難道不知道嗎?宿舍我們可以白住,他繼承不了,可是要是買了商品房,他就能拿到手了,為此讓父母節衣縮食也在所不惜。”
其實李穆挺贊成徐明光他兒子的,現在這個世道,的確是有很多人節衣縮食買房子,因為房子越來越貴嘛,現在不買,以後能夠買的房子就越來越小了——要不是這麼說,他們這樣的地產商怎麼能把房子賣出去賺錢呢?但是兩三年後就不是這樣了,那時候大把大把的房子賣不出去,雖然明面上沒怎麼降價,可是實際上,只要找對了人,只要在成本價上面加一點點,就能夠把整個整個的小區買下來。
“這些話我是不會和別人說的,可你也是秘密戰線的人,說話也很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