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堂堂一個科長,身上居然連幾千塊錢現金都沒有!”譚日貴走到牆邊,掀開一幅畫,露出一個保險櫃,他用手遮著鍵盤,輸入了一串密碼,然後拿著鑰匙把保險櫃開了,裡面堆著一疊疊的美鈔歐元人民幣,他隨手拿出兩疊來,給了丁圖,“這裡是兩萬塊,你先用著吧。可都是公家的錢,以後要還的。”
拿了錢丁圖就趕緊走了,譚日貴坐在辦公室裡面動都不動,門口有人敲門也不管。不一會兒外面的人不耐煩起來,一腳把大門踹開了。幾個五大三粗的警察衝了進來,譚日貴屁股離開了座椅一下,但是又馬上坐了回去。李德仁慢慢走到譚日貴面前,和他對視了好一會兒,李德仁才開口說:“譚主任對嗎?丁圖在哪裡?趕緊叫他出來!”
“丁圖嗎?他昨天請假去旅行了。”譚日強說,“你找我們的保安科長有什麼事情?”
“丁圖和一宗意圖謀殺的案件有關,我們要帶他去協助調查。”李德仁很客氣的說,“另外我們還給譚主任也發了協助調查通知書,怎麼譚主任也沒去啊?”說實話他倒是不怎麼相信譚日強真的是主謀,可是李穆都那麼說了,也只好親自過來一趟。很諷刺的是,他這次過來本意是要給譚日強洗刷冤屈,免得李穆濫用警力搞得真正的幕後黑手逍遙法外。可是來到山南省駐京辦,人人都說丁圖在,卻怎麼也找不到,這個譚日強還說丁圖昨天就請假了,難道里面真的有什麼貓膩?
“什麼協助調查通知書,我沒看到!”譚日強一口否認,“好歹我是一個處級幹部,怎麼也應該找個處級的單位來要求我協助調查吧?要是逮捕的話,更應該找個廳級來才對。怎麼能讓一個科級的單位,來給我下什麼協助調查通知書啊?還有沒有上下尊卑了?這還是不是黨的天下了?他們派出所應該請求我幫助他們調查才對嘛。”
李德仁聽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官本位思想是個國人都有,濃厚成這樣的倒是第一次見。京城是直轄市,本身乃是省級,他的公安局也就是廳級。可是京城的處級多如牛毛,哪裡有可能都讓市公安局來抓啊?別說他們這些下一層的區公安局,就算是在下面的派出所,處級廳級也不知道抓了多少,特別是打黃掃黑的時候,連省部都抓過呢,當然抓了以後就裝作不知道把那人扔到昌平挖沙去了,那人也沒法子聲張,乖乖的挖了兩個月沙子才被放出去,也不知道在單位那裡怎麼糊弄過去。“反正你已經在這裡了,就和我們回去調查調查吧。”李德仁說,“回我們公安局去,我們公安局是處級單位。我們區裡的檢察院還是廳級呢,到時候我讓他們直接給你開逮捕通知書好了。”
“那就好!”譚日強十分滿意,又在腦海裡面梳理了一遍自己的所作所為,確定沒有留下任何的罪證,就站起身來,“那我就和你們回去吧,我可要去公安局啊,別拉我去派出所。”沒有證據的話,公安局只能夠扣押四十八小時,到時候出來了,再看看下一步怎麼走。幸好當時找了丁圖過了一到手,要不然矮子八就要把他給認出來了。現在就盼望著丁圖可千萬別被警察抓住,要是抓住了,那可就糟糕了。
譚自強被抓走以後,山南省駐京辦頓時亂成一團,幾個副主任跑來跑去,又在譚日強的辦公室裡面開會商量。可是面對這個情況,他們能怎麼辦呢,只能夠打電話回去山南省報告上級,然後像是盲頭蒼蠅一樣四處找人打聽訊息。沒一會兒,人就全都四散而去,主任辦公室的大門也被鎖上。
週一冉的身影出現在攝像頭裡面,她大搖大擺的鳩佔鵲巢,坐著譚日強的位置,打了電話給李穆,“喂,李老闆啊,還有那些攝像頭和竊聽器,要不要拆走啊?現在譚日強都被抓了,留著攝像頭沒什麼用了。剛才拍下來的影片足夠做證據了吧?現在要不要我搜查一遍他的辦公室啊?說不定能夠發現其他的罪證。”
足夠是足夠了,不過李穆並不想暴露出自己還有這麼一張底牌,免得官場上人人自危,都覺得李穆可能不知道什麼時候在自己身邊裝了竊聽器,這可是大大的違反了組織原則。當然了,要是別的途徑不能把譚日強入罪,把這些影片音訊拿出來也沒什麼,最多就說是丁圖想要勒索譚日強,所以偷偷拍了影片,沒想到就落到了警方手裡。“你先找一找吧,看有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東西,注意不要留下證據。”李穆說。
“這個你放心好了,我就是做這行的嘛。”週一冉吹了一下口哨,就四處忙乎起來,先是找桌面上的檔案,都是些普通的官場往來,沒什麼需要注意的。然後就是抽屜,雖然上鎖了,不過週一冉拿著一根鐵絲,輕輕一勾就把鎖開了。裡面的檔案也沒什麼重要的,倒是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