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雖然也是沒親戚性格孤僻,可是總有幾個好朋友,這個張孤梅真是一個要好朋友都沒有,實在是太罕見了。”
“這樣啊”李穆想了想說,“那你就說張孤梅是被石黨生殺掉的好了。當然殺人現場你是沒看見的,只是石黨生這麼說,石黨生就用這個來威脅你,說如果你不聽話,他就要把你也給殺了。”至於那些什麼驗屍報告死亡證明,當然都是石黨生利用權力脅迫醫生偽造的,反正屍體已經燒了,隨便找些證人出來證明屍體有異常情況就行了嘛。
“這個好吧,我聽過石黨生威脅我,如果我不聽他的話,他就要找人殺了我”張孤梅說,“本來我已經想要悔過自新向警方投案了,可是被他這麼威脅,心裡面很是害怕,只好繼續給他幹活。”
不一會兒警察和醫生都到了,秦二元親自帶隊,李德仁跟在後面做小兵,身後還跟著十幾個警察。這麼多人進來,頓時把門房都給塞滿了。秦二元一來就拉著李穆到了一邊說悄悄話,“哎呀,下手太重了吧,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嗎?我們這個是要辦成鐵案的啊,你把他打得這麼厲害,以後他要是當庭翻供怎麼辦?算了,反正也不要緊,我們不讓他上庭,只要口供做證據就行。”
“其實我是發現了新的線索。”李穆說,“這件事情並不是譚日貴一個小小的駐京辦主任做出來的,他還有同夥,不,應該說那一個人才是主謀。那個人才是想要刺殺馬老師的罪魁禍首!”說著李穆居然有一點不好意思,咳嗽了一聲,才把下面的話說了出來,“這個人就是前陸軍中將石黨生。”要加強臉皮建設才行啊,這麼簡單的謊言,李穆說起來居然會臉紅。
“這個”秦二元很是尷尬,大家都明白,壓根就沒有什麼刺殺馬千竹的計劃,只不過是為了名正言順的查辦譚日貴,所以才找來的藉口。李穆想要搭便車做掉幾個仇人,那也很正常,大夥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可是陸軍中將這也太離譜了吧,就算是退役的中將,那也不是可以隨便上門欺負的人啊。“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誤會?”秦二元提醒李穆說,“那位中將我雖然不認識,不過既然是中將,大約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吧?”就算是少將,也不能這麼隨隨便便就抓起來啊,大校也不行,上校也差點兒,中校就差不多了,當然也得是退役的。
“不是,真的是有這麼一個情況。”李穆讓張孤梅自己把事實陳述了一遍。
秦二元一聽就犯難了,這事真假不重要,反正一個退役中將,已經超出了秦二元的許可權。於是他立即把人帶回去,然後向上邊請示。至於他上頭要怎麼和別人通報情況,要怎麼縱橫聯絡,要怎麼商量,就和秦二元沒關係了。就算是李穆,也只能在一邊等著。碰上這種複雜情況,李穆畢竟不是體制內,最多也就是人家商量完了告訴他一聲。
倒是‘受害人’馬千竹,利用這個機會四處活動,到處去和人喝茶聊天,一天吃十幾二十頓飯,大大拓展了人際關係網路。他經常和李穆通報情況,今天是哪個部長髮表了重要講話,裡面暗含著什麼內容。明天是哪個國務委員的親戚傳出了內幕訊息,不過李穆怎麼看,都覺得和帝都計程車司機的胡吹亂侃區別不大——馬千竹這種身份,說的話當然不是無的放矢,可是李穆不熟悉京城的官場內情,想要從馬千竹這些話裡面找出自己想要的資訊來,那真是難如登天啊。
馬千竹還號稱他已經給李穆儘量說好話,可是困難如何如何,又有一種思潮如何如何,又怎麼取得優勢如何如何,卻給人翻盤瞭如何如何,軍委那邊有意見如何如何,某某少將如何如何,某某中將又如何如何。反正也沒要李穆出錢,就這麼聽著好了。總之最後的結果,要把石黨生抓捕入獄,那是不可能的,最多隻能監視居住。
造聲勢
對於這個結果,李穆覺得很是憋屈。居然只能夠監視居住,這個處罰還不能公開。也就是說,明面上石黨生還是退役中將,生活待遇保持不變,還是能夠享受榮華富貴,甚至都不必搬出自己的房子,電話手機什麼的都不用交出來。開始的時候還看的緊一些,等風頭過了,還不是想幹什麼幹什麼。他要是自己想好搜還沒什麼,再找人來殺李穆那可怎麼辦?“這可不是假的啊,都是真的!”李穆和馬千竹抱怨說,“他是真的找了人來殺我啊!”本來想說殺馬千竹,可是一想都是自己人了,也沒必要說這些虛的。
“這個我當然明白,石黨生身為一個高階領導幹部,居然幹出這種人神共憤的事情來,本來應該抓緊監獄判個十幾二十年的。”馬千竹說,“可他畢竟是中將啊,改革開放以後從來都沒有判過中將的。我國現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