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琬笑道:“看來你是對自己的定力沒有信心!”
江南雁道:“不是沒有信心,是太有信心!”
寧靜琬的目光飄過遠處的一抹纖細秀麗的女子身影,語笑嫣然,“我以前聽說很多江南女子,都會來到橋頭,期盼著與夢中情人相逢。”
江南雁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上面掛了晶瑩的水珠,“過盡千帆皆不是,斜暉脈脈水悠悠!”
寧靜琬含笑不語,明天就要離開江南境內了,回到那個暗湧洶動的京城了。
“靜琬,你也是嗎?”江南雁忽道。
寧靜琬低笑出聲,“江南雁,我看你是忘了,我是商人出身,只為逐利而來!”
江南雁想起靜琬居然敢把生意做到景王爺的頭上,啞然失笑,“景王爺的錢沒那麼好賺!”
寧靜琬道:“自古富貴險中求,不試怎麼知道?”
微風拂過靜琬的臉頰,和江南煙雨融合在一起,恍然了江南雁的眸光,心中忽然多了一絲淡淡的惆悵。
“靜琬,回京之後如果有時間的話去看看父王吧,他很想你!”江南雁斂去心神異動,雲淡風輕說道。8244970
寧靜琬輕撫著繡花傘的傘柄,平心而論,江王爺對自己是沒話說,給了自己郡主殊榮,還賜以至高無上的尊貴姻緣,無論自己怎麼胡鬧,他始終都不氣不惱,對自己有著一個父親的慈和,可惜,這一切,並不是自己想要的!
若不是為了心中的那份好奇,想見識見識自己的父親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寧靜琬絕不會踏入江王府一步。
“江南雁,據我所知,你好像還沒娶親嗎?”寧靜琬答非所問道。
江南雁點點頭,“是啊,怎麼了?”
寧靜琬知道江南雁已過弱冠之年,按理說以江王爺世子的高貴身份,想娶多少女子進府都可以,可是為什麼江南雁從頭到尾就只有一個人呢?
自己在江王府的那段時間,看到府中那些庶出的公子們都有不少的姬妾,每天花叢中過,享盡齊人之福!
寧靜琬微微一笑,“為什麼?”
江南雁自嘲笑道:“沒有為什麼,就是不想娶而已!”
寧靜琬道:“難道世間沒有女子能入你世子爺之眼?”他的那種笑意是什麼意思?
他淡淡道:“入得了眼,入不了心!”
寧靜琬輕笑,不再說話,她並不關心江南雁的婚姻大事,只是覺得奇怪而已,而自己早逝的母親,當初到底是邂逅了一場怎樣風花雪月的愛情,儘管飛蛾撲火,也不悔?
江南雁看著靜琬眼裡的黯然,卻帶著一種淡淡的恬淡,想起執著的心月,和母親的良苦用心,他心底只剩微微的嘆息。
景王爺不是傻子,心月三番五次地去景王府看靜琬,看似姐妹情深,誰不知道,心月和靜琬不過是半路姐妹,哪裡來的深情厚誼?無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已!
他相信,對於景王爺來說,心月也只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女人而已,娶不娶無所謂,和其他女人並不會有太多的不同,他跟在景王爺身邊,自是知曉景王爺對女人的態度,可是為何心月就是無法理解他的良苦用心呢?
才情美貌冠絕京華的心月只怕心中還以有靜琬這樣的妹妹為恥吧,要不然,怎麼會生出取代景王妃的心思?
他告誡過心月,不要再去景王府,奈何母親默許,心月有了最大的靠山,他又能如何?
更何況,連他都看出來靜琬的不學無術只不過是個幌子,更何況心機深沉的景王爺?靜琬一定有自己的目的,靜琬深藏不露,她的冰雪聰明只怕根本不輸於心月。
心月偏偏又生了想去搶景王爺的心思,江南雁心中嘆息,陷入痴戀的女子的偏執不是自己可以左右的。
心月是他的妹妹,靜琬也是他的妹妹,儘管他知道,其實靜琬從來就沒有把自己當過江王府的人,她進江王府也有著不為人知的目的,達到了她的目的,江王府對她來說便只是一個陌生的地方而已。
就算靜琬真的一無是處,景王爺現在也不會放過靜琬,誰叫靜琬的背後是富甲天下的錦繡山莊呢?
他忽然為靜琬感到悲哀,他知道,靜琬並不喜歡待在景王府,上次的那件事雖然最終景王爺棋高一著,贏了靜琬,可是景王爺卻發現了靜琬的深藏不露!
“琴瑟在御,歲月靜好!”江南雁忽道,似有無限惆悵!
寧靜琬心下微怔,眼神探尋地看著江南雁,江南雁微微一笑,“我在父王的書房看見的,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