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長歡沉吟片刻,恍然道:“我明白了,私刻皇家印鑑,若是證據確鑿,是株連九族之罪,相比之下,偷二哥的印鑑則不容易被抓住證據,就算被抓住,雖是重罪,卻不至於株連九族,權衡利弊之下,還是偷印鑑的風險更低!”復又有些疑惑,“鐵公雞明明識字,為什麼一直裝作不識字呢?”
鳳傾城心下明白,寧靜琬想保護自己,像她這種坐擁金山懷璧其罪的大小姐,越愚昧無知刁蠻任性,就越沒人對她感興趣,她就越安全。
鳳傾城心下有些擔心,想不到錦繡山莊的繼承人竟是這樣聰明慧黠深藏不露的寧靜琬,那二皇兄準備怎麼做?不覺看向二皇兄,鳳君寒的情緒沒有一絲的起伏,臉上卻呈現莫測高深的笑意,寧靜琬,本王對你越來越有興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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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後,金鑾殿上。
有人參了定南侯慕元一本,慕元身為朝廷定南侯,深沐皇恩,居然私通邊疆流寇呼延氏,企圖養寇自重,逼得皇上每年必須從國庫中調取大量錢財用於邊疆安定,而這鉅額錢財,僅有一部分用於朝廷養兵,其他的全都流入了慕元和呼延氏的口袋,明為勢不兩立的敵人,實則暗中勾結,兄弟相稱,把朝廷當冤大頭!
朝廷內衛更是截獲了定南侯和流寇首領呼延氏暗中來往的密函,證據確鑿!
此言一出,朝臣們皆竊竊私語,定南侯素來為人機警,謹慎有度,何以突然犯下這樣的驚天大罪?
不過也有人心下腹誹,流寇呼延氏不過是烏合之眾,朝廷大軍一去,流寇便望風而逃,流寇不按常理出牌,打不贏的時候便投降乞降,朝廷的賞賜一到手,立馬翻臉,狡兔三窟,溜得無影無蹤,為什麼這麼多年都無法徹底剿滅?難道是真的暗中和定南候勾結?
丞相慕方歷經朝堂風雲,率先出列,“啟奏皇上,此事一定有天大的冤屈,定南侯多年為了我朝邊疆安定,十年如一日,不敢有絲毫地懈怠,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又怎會做出這等不忠不義之事,此事背後一定有人想陷害定南侯,還望皇上明察!”
皇上不怒自威,“將證據呈上來!”
馬上有內侍將兩封密函呈在了皇上的龍案之前,皇上一看,龍顏大怒,“這麼多年,朕是如此的信任定南侯,想不到他他竟然這樣將朕玩弄於股掌之上,以各種理由向朕要錢要物,國庫一減再減,只為邊疆安定,百姓得享太平,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皇上用力一拍龍案,所有人都知道,這次皇上是動了真怒,全體匍匐在地,大氣不敢出,戰戰兢兢,生怕皇上一怒之下,人頭不保。
慕方道:“請皇上明察,這兩封密函出自何人之手?千萬不要中了歹人的反間計啊!”
皇上一聲冷哼,“丞相的意思是說朕老邁昏庸嗎?”17901431
慕方將頭伏在地上,“臣不敢!”
慕瀾青急忙出列,和父親跪在一起,“啟奏皇上,微臣懷疑這兩封信函是不是有人偽造,汙衊定南侯,還請皇上明察!”
鳳傾城出列,“父皇,兒臣認為慕大人言之有理,定南侯多年以來為國為民,滿朝文武皆看在眼裡,兒臣認為,不如將此事交由大理寺李檀大人詳查,大理寺素來破案神速,剛正不阿,若此事真的是冤枉的,大理寺必定會還定南侯一個公道!”靜歡看下這。
皇上頷首,“傾城言之有理!”
慕方急道:“皇上,此事”他慕家的事情他當然清楚,雖說定南侯以各種理由向皇上要錢要物,流入慕家府庫,養寇自重都是真的,但是不可能和呼延氏暗中勾結,他們慕家的人怎麼看得上那幫烏合之眾?更不可能和呼延氏有密函往來!
但是這種事情,似是而非,若隱若現,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更何況,本來就不是清白的,想查當然能查出問題了,他久在朝中,當然明白,沒有誰是那麼幹淨的,水至清則無魚!
皇上目光中的冷意加重了幾分,“丞相是懷疑大理寺的能力嗎?”
慕方低頭,“臣不敢!”
“大理寺卿何在?”皇上冷冷的聲音沁入每個人的耳朵。
身著正三品官服的李檀急忙出列,“臣在!”
皇上緩緩道:“李愛卿,朕將定南侯慕元私通流寇呼延氏一案交由你大理寺詳查,事關重大,朕只給你三天時間,逾期嚴懲不貸!”
李檀神色鄭重地接過內侍送上來的兩封密函,“臣遵旨,臣不定不負皇上所託,定在期間之內將此案查個水落石出!”
慕瀾青提醒道:“李大人,此密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