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琬黯然一笑,曾經那樣親密無間的好朋友,如今已形同陌路!
寧靜琬微微笑道:“好久不見,你最近可好?”
凌莫言淡笑回應,“靜琬,和我不用這麼客氣!”
這樣簡簡單單地一句話卻讓寧靜琬眼淚差點潸然滑落,莫言還是最瞭解自己的人,他這樣聰明的男子,當然知道自己今日約他,絕非是想來敘舊和問他過得好不好!
自從她成了景王妃之後,就很少找他,尤其是鳳君寒明確警告過兩人的關係之後,寧靜琬就再也沒有去找過莫言,兩人都明白,過去的歲月是再也回不來了。
寧靜琬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莫言忽然一笑,“靜琬,你不必內疚,一入侯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更何況,我明白,我從來都不是你的蕭郎!”
寧靜琬喟然一笑,“你還是那麼瞭解我!”以前雖然她知道莫言對她的情意,可是莫言很少言明,自從她成了景王妃之後,莫言反而不再遮掩,也不再掩飾他的落寞!
莫言看著面前玉蘭花緩緩飄落在地上,灑下一地的旖旎芳華,緩緩道:“在我心中,你永遠都是錦繡山莊的大小姐,那樣無憂無慮的靜琬!”
寧靜琬悵然一笑,她成了景王妃,如何能再無憂無慮?外公去世之後,更沒有無憂無慮一說了,不過沒有必要再去糾結這個問題了,毫無意義,她有自知之明,知道不能仗著鳳君寒的寵愛就肆無忌憚,雖然她不怕鳳君寒,可是莫言卻不能不忌憚鳳君寒的勢力,只要鳳君寒一個眼神,莫言的日子就不會太好過!
寧靜琬淺淺一笑,“我要請你幫我查一件事情!”
“什麼?”莫言早已料到,沒有任何的意外之色!
寧靜琬看著滿地的落英繽紛,有一種無法收拾的雜亂,深吸一口氣,儘量用平靜的語氣告訴他,要查的是什麼事情。
凌莫言聽完之後,神色有些驚異,“你在懷疑景王爺?”
寧靜琬不置可否,帶著從未有過的空茫,“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在懷疑他,只是我希望不是,事關重大,我當然不能出一絲的差錯,又不能讓他察覺我對他起了疑心!”
莫言沉默良久,緩緩道:“如果真的是景王爺做的,靜琬,我會為你的安危擔憂!”他們雖然都只是平民,可是好歹還知道國家大義,若是居廟堂之高的人眼中只有自身的利益,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靜琬在這樣的人身邊,說不定哪天就丟了性命!
寧靜琬故作輕鬆,語笑嫣然:“你就別為我擔心了,準確地來說,我是希望可以洗清他的嫌疑,我知道,十之九九不是他做的,再說了,你又不是不瞭解我,論起逃命的本事,天底下沒幾個人跑得過我!”
莫言忍俊不禁,“我好像好久沒去看福伯了!”
寧靜琬笑道:“是啊,你這個徒弟實在是不怎麼尊師重道,那比得上我?”
福伯是他們武功的啟蒙師傅,不論是寧靜琬的武功,還是莫言的武功,都是由福伯一手教出來的,紀勤的武功也是在福伯的指點之下才大有進步的,不同的是,寧靜琬只習得了輕功,凌雲步,莫言卻盡得福伯真傳,是個高手,因為外公說過,琬兒只需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就可以了,進進出出都有人保護,沒必要學習上乘武功,過猶不及,而且,她還要學習更多其他的東西!
看著笑靨如花的靜琬,凌莫言卻心生悵然,他明白,以靜琬的個性,就算不嫁給景王爺,也不會嫁給他,他只是一直在等待,希望有一天靜琬終於發現,就算沒有情潮澎湃,怦然心動,嫁給一個全心全意愛護自己的男子也是一種幸福,他一直在等待,可是現在,這種等待卻越來越無望!
莫言眼中的悵然被寧靜琬看在眼裡,淡淡嘆息:“為什麼十年了,你還是這樣執著?”
凌莫言苦笑,十年了,思念她,守護她已經成為一種習慣,豈能說捨棄就捨棄?
寧靜琬站起身,“莫言,我該走了!”
凌莫言並沒有挽留,靜琬的腳步從來不會為他停留,十年之前不會,十年之後也不會,現在都不止十年了!
寧靜琬步履飛快地下了山,不敢停留,直到再也看不見那片山林,才停了下來,無力地靠住身邊的一棵海棠樹,無聲哭泣!
外公曾經那般殷切地希望她嫁給莫言,還有視如親人般的福伯,歷經歲月坎坷,依然期盼著這段青梅竹馬,能終成眷屬。
面對他們希翼的目光,她並不是沒有努力過,也曾說服自己去接受他,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任她如何努力,也做不到把莫言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