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來,心中完全被這個疑問所佔據。
由於徹底融合了蕭飛的靈魂,裴東來很清楚,在兩年後,日本地下世界爆發了迄今為止最大的一次爭鬥,山口組憑藉多年密謀試圖顛覆三合會,最終因實力不濟,以失敗告終。
透過這一件事情,裴東來可以肯定,麻谷瀛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不會屈尊於藤川源之下,所以才敢明目張膽地前來找麻谷瀛。
此時,眼看麻谷瀛徹底被嚇住,裴東來微微一笑,問:“麻谷瀛先生,我想我們應該坐下來好好談一談,你覺得呢?”
“呼~”
裴東來的話讓麻谷瀛再次從震驚中回過神,他用力地吐出一口悶氣,目光閃爍地看著裴東來,似是要將裴東來看透,結果發現裴東來的眼睛就像是兩個深邃的宇宙黑洞一般,讓他無法看出任何端傀。
“請。”
沉吟半晌,麻谷瀛還是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顯然裴東來亮出的部分籌碼打動了他,更為準確地說是逼迫他不得不與裴東來合作、;只要裴東來將山口組潛伏在三合會的人爆出去,三合會絕對會第一時間調查,屆時無論裴東來能否在這次危機之中活下去,麻谷瀛多年的密謀和佈局將會功虧一簣,徹底失去問鼎日本黑道代言人的機會,甚至還有可能遭遇藤川源的瘋狂報復!
“恕我冒昧,裴先生,我很好奇,你怎麼知道我在三合會裡安插了奸細?”
進入別墅大廳,麻谷瀛按照日本風俗跪在跪墊上,衝對面盤腿而坐的裴東來問道,似乎他也知道,到了這個時候,再裝瘋賣傻沒有任何意義,還不如問個一清二楚,這樣還能考慮該如何和裴東來合作。
“麻谷瀛先生,我不但知道這一切,我還知道你試圖顛覆三合會的整個計劃。”
裴東來答非所問,說出的話讓麻谷瀛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除此之外,我還知道,你的計劃丨遲遲沒有啟動,主要有兩個原因。第一,你忌憚三合會忍堂。你的手中雖然也有一些強者,甚至還有一位忍皇。可是你與那位忍皇只是合作關係,不像三合會那般,那位忍皇是藤川源的心腹——你或者你的山口組無法抗衡三合會的忍堂。第二,你忌憚三合會的關係網。三合會暗地裡有三菱財閥、第一勸和財閥和安家支援。前兩者與支援山口組的三井財閥基本控制著日本經濟,而安家則是目前日本政界第一家族。”
依舊沒有回答。
麻谷瀛的眼角肌肉忍不住瘋狂地跳動了起來,甚至額頭上都出現了細密的汗珠。
他覺得,面對真實的裴東來,遠比面對資料中的裴東來可怕!
“麻谷瀛先生,你不必緊張——我說過,敵人的敵人是可以當合作夥伴的。”
似是看出了麻谷瀛內心的驚恐,裴東來笑眯眯道:“我和你有著共同的敵人,我的敵人是藤家和三合會,而我們是合作伙伴!”
“你想怎麼合格——”
再次聽到裴東來的話,麻谷瀛情不自禁地鬆了口氣,脫口問道。
話一出口,他又暗暗有些懊悔——談判最忌諱沉不住氣,最沉不住氣的往往是談判受損失的一方。
“以你在三合會忍堂安插的奸細,能做兩件事情。一,為我提供藤川源的具體行蹤。二,可以讓我的人順利地進入藤家莊園。”
似是覺得火候夠了,裴東來不再繞彎子,開門見山道:“只要你的人做到這兩點,我可以對藤川源實施斬首行動並剷除忍堂!”
“呃,”
儘管隱約猜到了裴東來的計劃會非常瘋狂,但聽到裴東來的話,麻谷瀛還是沒來由一驚。
“一旦我斬殺了藤川源,剷除了忍堂,以山口組的實力,想顛覆三合會,似乎並不困難吧?”裴東來笑著問。
麻谷瀛的眉頭完全擰在了一起:“如果你能做到你所說的,山口組的確可以顛覆三合會。位你如何能保證你能做到那兩點??”
“就憑我能輕而易舉地離開中國,潛入日本,出現在你的面前。”
裴東來一字一句道:“另外,從我進入東京灣到進入這棟別墅,你的人不要說反抗,連彙報的能力都沒有難道這不能說明很多問題嗎?”
“你應該知道,無論是三合會還是山口組,都不是單獨存在的,它們都是保障和依仗財閥的工具。”
沉默半晌,麻谷瀛最終相信了裴東來擁有狙殺藤川源和剷除忍堂的能力,只好說出最後一個擔憂:“所以,只是我答應與你合作還不行,必須經過三井財閥負責人柳生源的同意,甚至還需要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