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的搖晃,層層疊疊,勾得車外隨行的侍衛皆紅了臉。
駛過石子路時,堪伏淵低頭,女人全身潮紅癱軟在他懷裡奄奄一息地喘氣兒,身下溼了整片,開啟的雙腿痙攣似的一抽一抽。
他將衣服一點點給她穿好,又抽來帕子給她腿心擦拭,打理一番將她抱在懷裡,拍拍她的背,“乖。”
這口氣,全然像吃飽喝足的架勢,青燈沒力氣地打了他一下,他笑著握住她小小的手,輕輕含住她一根手指。
青燈臉又紅了,嘴巴張了半天沒說出什麼話來,索性埋在他懷裡不吭聲了。
一路上走走停停,又順道去了一些地方,比如蕭嵐山的秋葉是頂有名的,火紅火紅如燃燒的華美錦緞,漫山遍野的紅,令人挪不開目光。
青燈看看堪伏淵身上的紅衣,覺得即便是天地造物的鮮豔色澤,也不及他一身繁華。
回夜凝宮的時候,夜凝宮後山的楓葉也紅了,洋洋灑灑地暈染半片山峰,與秋日裡凋零殘枯的黃一併吹來冷澀乾涼的風。
無妄城中重建工作將將完工,立於山頭放眼望去,屋閣樓宇,歌臺酒肆,阡陌 ,鱗次櫛比,好一番繁榮祥和景象。
常封就地取材裁了木,做了一個輪椅,上好的紅楠木,上了漆才推進了夜凝宮,櫻桃跟在一邊,臉是陰沉的,眼眶是紅的。
待庭院裡的花樹紛紛瀉下枯葉,又有一些樹木枝葉染了橘紅如天邊晚霞時,青燈推著輪椅出了房門。
下午太陽正好,她也怕他著涼,在堪伏淵膝上搭了毯子,他曬了一會兒些許是睏倦,漸漸睡去了。
堪伏淵坐在輪椅上曬太陽,青燈便煮了茶立於一邊,靜靜等他醒。
直到茶沸,壺蓋翻動著碰撞出清脆的聲音,香氣嫋嫋飄出,他都沒有醒,靠在輪椅上,陽光灑在他蒼白好看的臉上,彷彿有無數金色精靈在跳動。
青燈只站在原處,她不敢出聲,不敢去叫他,怕她叫了,他不應,天就塌了。
她寧願一直這麼等下去。
夜幕低垂時他緩緩睜開眼,太陽下山,茶液涼了,四周漸漸冷下來,他支起身子低頭看去,她跪在地上,上身趴在他膝蓋上睡著,臉上淌著未乾的淚痕。
男人低頭沉默半晌,伸手摸摸她的臉,啞聲喚,“燈兒。”
青燈甦醒而來,抬頭呆呆看著堪伏淵的臉,他的眼睛黑黑的,睫毛長長的,盛滿溫柔的光,是她最喜歡的,她忽然恐懼,恐懼她再也看不到這雙眼睛睜開。
——她明明以為自己已經準備好了的。
即便如何恐懼,堪伏淵每日醒著的時候的確漸漸少了,彷彿是誰開啟了一個開關,他以她措手不及的速度迅速虛弱下去。
即便精神好的幾日,他也不能再抱她,青燈曉得他能人事,便自己寬衣解帶在夜裡坐在他身上與他纏口綿。
這些事兒她做來尚是有些羞,等坐上去卻又全然拋在腦後了,自個兒扭動一陣便沒了力氣,趴在他身上可憐兮兮地瞧著他,臉頰紅紅的,極是想要的模樣。
堪伏淵笑笑,挺動□,青燈啊啊啊地斷斷續續口呻口吟,雙口乳口在他眼前淫口靡地跳動,不一會兒洩了身,下面一口口吸緊,他也釋放了,白色濁口液從她腿心慢慢流出來。
若是以前,他不會如此快,想來身子的確是虛弱下去。
或許再過上幾日,他連抱她的能力都沒有了。
男人若有所思地沉默,青燈卻喘著氣兒有些羞地抱住他,說:“總算公平了。”
“嗯?”
“每次都是我、我好幾次你才一次現在總算公平了”
青燈小聲,嗓子甜膩沙啞,“你莫騙我,我、我問過葉寧和紫夜,還有玉春樓的其他姐姐,她們、她們說你之前那樣是不對的太多了你還騙我說是正常的!大多數男人不會那麼多次的”
“所以?”
“所、所以”青燈愣了一下,繼續臉紅,訥訥答道,“所以沒什麼”
男人不禁淡淡微笑,撫了撫她汗溼的發,親吻她的眉,“燈兒。”
“嗯?”
“燈兒。”
“怎麼啦?”青燈撇撇嘴,“嫌我重麼?”
堪伏淵失笑,拉來被褥蓋在她身上,“你這一生,可是覺得難過?”
青燈愣了愣,夜裡依稀月光,他的目光她看不清。
她這一生?
這樣的一生。
“如果重來一次,我還是會選擇成為顧青燈。”青燈眨眨眼睛,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