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日他咳血又嚴重了些,只是你不知罷了。
寢宮在視線裡搖搖晃晃,近在眼前。
它與這片星空一併在青燈眼裡湛湛模糊了。
堪伏淵原坐在寢宮案邊,手執一卷書,四周靜悄悄,燭光昏黃,連世界都失了聲息似的。
砰。
世界的一扇門被撞開。
細細蟬聲從屋外湧進,起了風,堪伏淵方才抬起頭,便見門前空了。
女人沒了髮髻,長髮披散凌亂,翻過書案一頭栽進他懷裡。
他被她撞得傾了身,書卷啪嗒掉在地上,燭光晃了一晃。
青燈埋在他懷裡,緊緊抱著他的腰不吭聲,只有肩膀在輕輕顫抖。
堪伏淵怔了一怔,心下不知如何,門外的涼風吹來,他望了望門外庭院裡的白石花燈,耳邊細細地傳來女人的嗚咽。
他默默地看了一陣,胸膛的衣襟極快地濡溼了。
“葉寧說了什麼?”
她不吭聲。
頓了頓,他低聲說,聲音一絲啞,“放手。”
青燈在他懷裡使勁搖頭,眼淚蹭著他的暗花紅衣,哭聲說:“那你自己推開我啊。”
男人的身體如崩斷的弦,一僵,沉默了。
青燈咬著嘴唇閉上眼睛,他的心跳依舊是穩的。
可是很快,她就再也聽不見了。
青燈整個人虛脫一般皺縮在他懷裡,哭得頭皮發麻,聲音越發大了。
他依是不言,由著她,過了許久,才道:“江湖很大,燈兒,你不該來這兒。”
她顫顫巍巍地哭了一陣,不停地嚥著喉嚨想使自己壓下來,她攥著堪伏淵的衣袖,死死攥著,頭抬起了些,又抬起了些,下巴如願擱在他的肩膀上。
他的肩膀厚實寬闊,明明曾給予過她所有的安寧,她卻愈發無助難受。
“淵哥哥,”她在他耳邊輕輕說,“我們成親罷。”
作者有話要說:那右邊的霸王票排名是怎麼回事= =
為毛什麼都要弄個排名出來啊_(:з」∠)_千里頓時亞歷山大啊
嘛,不管它
下一章明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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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據傳言說那夜凝宮的宮主大人又將成親了。
上一回神秘舞女出現將婚禮攪了一通;這回中規中矩地好好補回來,想來那宮主大人對妻子頗為寵愛,禮節是做足的。
不過民間又是一說法,這次的新娘子,可不是原來那一個了。
究竟是不是也無從說起;成親之時估摸著也紅蓋頭誰也瞅不見的;成了親又被宮主大人養在宮裡藏著掖著;從頭到尾神神秘秘;如何如何也只有成親當天下定論了。
夜凝宮裡頭對這些傳聞倒是毫不在意,早早開始忙活準備,重新佈置。
自個兒成親,青燈卻是趴在床上,燒得全身動不了。
高燒復發,她整個人難受得直哼哼,葉寧坐在一邊一邊絮絮叨叨地指責一邊招呼侍女們煎藥。
“你說你倒下了怎麼照顧宮主大人,嗯?你不是最喜歡他的麼,嗯?”她哼哼這端著棕色藥汁做到床前,將青燈的上身托起來,瞅見她寢衣裡頭的豐盈雪白,舔舔嘴巴,說:“來,先把藥喝了,端好。”
青燈燒得迷迷糊糊,也應得迷迷糊糊,“嗯嗯”
她剛雙手接過碗,葉寧手得了空,便伸來極為自然順滑地摸上青燈的腰肢,一路往上,就這麼探進青燈領口,握住一隻豐盈。
好白好軟好大好滿足~
葉寧心花怒放。
“呀!”
青燈嚇了一跳,打翻了藥,潑了一身一床深色。
“哎呀,怎麼打潑了呢~?”
葉寧眯起豔麗的丹鳳眸子,嬌滴滴地笑著將青燈手中的碗接過隨意擱在一邊,瞧著她紅撲撲的小臉,嚥著口水,臉上卻用極為甜膩的嗓音嬌媚笑道,“那就趕緊脫掉吧~~”
“啊”
堪伏淵推門進來時,眼前便是極為淫靡的景緻了。
燭光昏黃,室內燃著濃郁的香。
被藥打溼的床褥捲起隨意丟在地上,床上兩個女人,一個在上,一個在下。
上頭的,正興致婉約地剝下頭的衣服。
葉寧將腰肢壓得低低的跪趴在床上,身上錦緞衣裳倒是完好,卻是香肩半露,一抹雪白潤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