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
眾人大驚,睜大了眼睛,狗血沸騰。
有情況?!
只見一道紅色身影嗖地一掠,躍出人群上高臺,身手之輕靈,姿態之優雅令眾人唏噓。
哦哦哦,這情況還是個會身手的。
定睛一看,竟是那西域舞隊中帶頭跳舞的女子!
她身穿舞娘的紅抹胸和舞裙,露出雪白的胸口與細細的腰肢,抹額與腳環都是金色的,綴著水滴金珠,走起路來叮噹清脆,腰間掛著層層瓔珞與珍珠。
她面紗半遮,只露出一雙描過豔麗妝容的妖媚的眸,幾乎將人生生吸進去。
然而其中更為引人注目的是她的肌膚,雖由抹胸遮擋,仍可辨認出此乃一條矯健游龍刺青,細緻而婉約,從右胸下延伸至小腹,盤桓在她身上,更顯肌膚瑩潤皎白。
女人走上前一把搶過新娘手尚未接手的墨玉鯉魚,緊攥在手心,揚聲道:“這是我的,你們不可以成親。”
她說的清清脆脆理所當然,臺下城中眾人驚了,一個個瞪圓了眼睛,屏息凝神聽八卦。
櫻桃也瞪圓了眼睛,沒好氣了哼了一聲。
常封愣了愣,搖搖頭嘆口氣。
十二魔使跟雕塑似的站著,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王安生眨眨眼,看了看堪伏淵鐵青的臉,又看了看紅衣舞娘大無畏的眼神,斟酌半晌,行了一禮,煽風點火笑道:“姑娘乃何許人也,何出此言?姑娘可是曉得這是哪兒?”
青燈微微眯眼,將面紗一扯一扔露出小臉來,一手叉腰指著堪伏淵,眼神分毫不讓地盯著男人冷漠的臉:“他是我的!”
眾人震驚了。
這姑娘,當真豪放得緊。
王安生繼續道:“此乃夜凝宮宮主大人,何時是姑娘的了?”
“我說了他是我的就是我的,十二年前我就說過要娶他了,他也答應了,怎不是我的?”青燈慢慢走近,將新娘子當空氣使兒似的橫在兩人之間,她站在堪伏淵面前,揚起尖尖小小的下巴湊近,趾高氣昂眯笑道:“淵哥哥,你說是也不是?”
女人的笑容明亮耀眼,顧盼生輝。
如今的她,是鮮活的。
堪伏淵冷冷道:“本座不記得曾應許過姑娘。”
“你怎沒應許?”青燈哼了一聲,大大咧咧地轉身,嘩地揭開新娘子的紅蓋頭,眾人吸氣。
這這這,這般蠻橫無禮,是故意觸怒宮主大人麼?
這這這,好八卦好八卦好想繼續看下去怎麼破?
於是臺下觀眾很是安靜,把自己當空氣。
青燈瞧了瞧新娘子,果真是傾國之色,且不過在堪伏淵身邊傾國之色的她見得太多,上下又將新娘子一掃拉下蓋頭,轉頭說:“你答應了只要我成為了胸大腰細的大美女你就嫁給我,跟你的新娘子比起來,我似乎要勝上一籌不是嗎?”
說著,她扭了扭細細柔軟的腰,紅色衣料緊緊包裹的豐滿酥胸隨動作曖昧而招搖地晃動著,臺下一排漢子看直了眼,將將流下鼻血來。
見臺下男人們狼似的目光,直勾勾的,堪伏淵臉色愈發難看,寒聲下令:“將她拖下去。”
侍衛這才從看熱鬧的八卦心思裡反應過來,趕緊上臺。
青燈左右一看,挺直了腰指著他怒道:“負心漢,佔了我的身子又說不要了!當初下藥強了我的人是誰?你叫我日後如何嫁人?!”
她說的甚是理直氣壯毫不害臊,宮主大人的目光冷得可飛出冰刀子來,臺下觀眾毛骨悚然。
青燈小嘴巴一撇,將手中墨玉鯉魚在新娘子面前晃了晃,微笑道:“這兒沒姑娘的事兒了,姑娘可以走了,方才掀開蓋頭時只有我看清了的姑娘的模樣,姑娘再嫁也無人認出來的。”說完,她走到臺前,望著臺下黑壓壓的群眾,衣袂飄蕩,串珠抹額在陽光下閃耀著細碎的光芒,映襯得女子的容顏極為端華不可一世。
青燈微微眯眼,抱拳揚聲道:“他要成親,也是與我成親,誰都莫想越過我打他的主意,各位心慕宮主大人的姐妹們抱歉了。”
這話頗有氣勢,眾人瞠目結舌,這姑娘究竟哪裡來的底氣,敢向夜凝宮公然挑釁,說出這般的話來?對方是他們最為敬仰的宮主,想來連中原公主也沒這個膽兒。
可是可是可是,得到宮主的八卦好亢奮!
於是臺下觀眾繼續鴉雀無聲,甚是配合。
青燈滿意地點點頭,回頭對堪伏淵露出一個如花般舒展的微笑來,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