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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邢越吃了一驚,狼吞虎嚥喝完最後半碗熱湯,翻身上馬,裹緊披風跟他繼續上路。

全隊悄無聲息地走了許久,擦黑時進入中原腹地,即墨無白故意沒有在驛站落腳,頂著嚴寒繼續前行。

後面漸漸顯露跟蹤者的行跡,侍衛稟報說對方應當只是一人一騎,看馬蹄輕淺,有可能是女子。

月色明晃晃地照著雪地,四下透亮。

即墨無白命令所有人藏進樹林,等了許久,終於等到那跨馬而來的女子,策馬衝出去,對方立即亮劍,極為機警。

他勒馬停住,上下打量她一番,笑道:“看身形似乎是喬姑娘啊。”

馬上的人揭去頭上帷帽,露出一張冷冰冰的臉。

即墨無白嘆息:“喬姑娘有事不妨大大方方地現身,至於這麼一路尾隨麼?險些叫在下誤以為是不軌之徒了。”

喬月齡冷哼:“我尾隨你?你還是省省吧,我不過是要去中原,恰好與你同路而已。”

即墨無白撇撇嘴:“那好吧,當我多此一舉。”

他調轉馬頭,回到隊伍,喬月齡仍舊在遠處不急不慢地跟著,沒有上前同行的意思。

邢越打馬過來,哆嗦著問:“這姑娘對你有意思吧?”

即墨無白笑笑:“大概是吧。”

“嘖,依我看,她比師城主好。”

即墨無白瞥他一眼。

邢越訕笑:“你別怪我多嘴,說實話,你太聰明,就該配個這樣的姑娘,看著冷了點兒,但絕對翻不出你手心去。師城主太精明,兩個精明人在一起不累麼?”

即墨無白笑眯眯地拍拍他肩膀:“好了,就別套我話了,我是不會上當的。”

邢越臉一垮,嘀咕著走開了。

墨城如今全城戒備,固若金湯,別說西域各國,就是中原本土要出入也有些困難。

附近的沙陀族近期開始悄悄遷徙,誰也沒想到她一個柔弱女子會下這樣的狠心,雖然明令說了不會傷及無辜百姓,大家還是不放心。

嘉熙帝收到訊息,心裡有了些盤算,恰好即墨無白回到了長安,他只能暫時放下此事,召他入宮來見。

即墨無白連家也沒回,直接入了宮,官服也沒來得及換,一身常服因為趕路而沾染了風塵,進了御書房便一掀衣襬跪倒在地。

“微臣無能,未能完成陛下密令,請陛下責罰。”

嘉熙帝上前扶他起身,“這不怪你,是朕太心急,一道詔令反倒給了他們機會。”他嘆了口氣:“事已至此,不提也罷。”

即墨無白垂著頭:“謝陛下。”

嘉熙帝遣退所有宮人,對他道:“如今墨城也算是大局已定,只是即墨倓被即墨彥保護了這麼多年,只怕是另有目的。”

即墨無白與他不謀而合,卻沒說什麼。

嘉熙帝見他消瘦不少,一時感慨,拍了拍他的肩:“罷了,不提墨城了,這段時間你也辛苦了,如今回來就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吧,朕自有計較。”

即墨無白道了聲是,退出了殿外。

長安的月亮似乎總是離得很遠,看起來朦朦朧朧,像是一筆點畫出來又浸了水霧。不像墨城,近在眼前,又大又圓,永遠給人一種觸手可及的錯覺。

他緩步走出宮門,不想又遇到了喬月齡。

“咦,喬姑娘,這次又是順路啊?”他似笑非笑。

喬月齡翻了個白眼:“我入宮覲見太后而已。”她走過來,像是隨口一提般道:“我都聽說了,墨城丟了就丟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做太常少卿也沒什麼不好。”

即墨無白點了點頭,笑道:“多謝喬姑娘開解,只是你我見面不再動手了,還真不習慣。”

“你”喬月齡剛從宮門侍衛手中取過自己佩劍,當下就拔了出來,即墨無白連忙爬上馬背溜了。

還有不久就是年關了,阿瞻作為新城主,必然是要有些活動的,在全城官員和百姓面前都要體面。

刺客的事依然毫無進展,師雨一籌莫展,只好暫時壓下,著手準備年關事宜。

朝廷卻在此時送來了詔令,全國各地官員都要入都述職,新城主剛剛上任,理應入都覲見陛下。

師雨捏著詔文一籌莫展,阿瞻連多走幾步都會氣喘吁吁,如何能一路顛簸去長安?何況現在還有人想要他的命,出行危險更大。

皇帝簡直是強人所難。可若是不去,就是和朝廷明著對立,對墨城實在不利。

她再三思量,唯有自己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