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嘶嘶聲。
等周南回過神來的時候,他驀然發現,白傑已經凍得、羞憤得身子幾乎失去了知覺,而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
毋庸諱言,白傑是一個功利性目的性很強的女人,儘管她這種性格還處在一種養威的初期階段。她崇尚的社會法則便是有付出才會有回報、天上不會掉餡餅,同時她堅持認為世間男人不偷腥吃的幾乎沒有,所以她一時衝動就將自己陷入了無比難堪的境地中。
這個時候,如果周南經不住誘惑要了她,自然是最理想的結果;當然,就算是周南依1日不肯接受,那麼,也可以更加聲色俱厲地拒絕她怒斥她,倘若這樣,白傑或者也可以順坡下驢,穿好衣服離開。
然而,問題的關鍵是,周南面對一個chishenluo七i的妙齡女子,卻陷入了一種失神的沉默中,他站在那裡,似看似不看,似同意似不同意,給白傑的錯覺是,周南這個年輕的男人正在猶豫,彷徨對於男人,白傑沒有什麼經驗。而且,因為自視甚高,頗有幾分大女子主義,一般的男人並不放在她的眼裡,在這方面她幾乎是一片空白。
她相信她期盼著,周南會像電視小說中描寫的那些禽獸的男人一樣,喘息著撲過來將她變成一個完完全全的女人。
雖然白傑對周南並無任何特殊的情愫,但這個男人卻有權力將她引入官場臺階之上,能不能提拔為科級幹部,對於野心勃勃的白傑來說非常重要,為此犧牲第一次的chunv之身她也在所不惜。
所以,白傑咬牙等待著。但周南卻一直沒有下一步的動作,白傑繼續咬牙等待著,到了後來,卻是寒冷麻木的感覺完全凌駕於羞憤的心理感覺之上了。
周南長出了一口氣,感到有些好笑地緩緩坐在了沙發上,下意識地又抓起茶几上的煙盒,抽出一根菸來點上,剛剛吸了一口,就驟然發現了白傑的異樣。
周南皺了皺眉,猛然起身到了自己的臥房,抓過一條被子就扯了過來,然後順手扔給了白傑,淡淡道,“蓋上吧。”
周南坐在白傑旁邊,白傑蜷縮在周南的被子裡,兩眼無神地望著周南,臉色有些煞白,心裡其實也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感覺。
“你今天來就是為了你提拔的事兒。你這樣,如果我不辦了你,你肯定不會放心吧在你的價值觀裡,應該是這樣,是不是?”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假如我玩弄了你也不給你辦事,你又該如何呢?你是不是要吃虧了?”
“你會嗎?”白傑終於嘶啞著聲音輕輕道。
“我不會。但是,我也不會碰你。”周南曬然一笑。
“為什麼?你嫌棄我?我”白傑蒼白的臉上頓時浮蕩著漲紅之色,惱羞成怒道,“我不是那種亂來的女人,這還是我的第一次”
周南一怔,突然又笑道,“你誤會了,我沒有嫌棄你的意思。我這個人呢,也不是什麼柳下惠,送上門白勺女人也不要,但是我有我的原則人嘛,畢竟不是禽獸,這種性交易我是不會做的。你看錨人了。”
“其實,你又何必這樣呢?我聽說,你的工作能力還不錯,學歷、素質部位列前茅,又是黨員,按部就班的來,想要被提拔起來,也不是什麼難事,何必如此?”
白傑沉默了一陣,冷冷笑了笑,“是嗎?
真的是這樣嗎?有能力就能被提拔?可是我看到的卻是不同的場景。我的身邊,放眼全縣,被提拔起來的幹部有哪一個是靠能力起來的?
哪一個沒有關係、沒有付出代價?周縣長,您倒是說說看?”
“我爸自認為清正廉潔但是他當初如果他怎麼可能當上縣長?”
“再說說周縣長吧。如果你只是一個普通的幹部,沒有強大的背景和出身,張強會看重你?市裡的領導會這麼器重你?沒有領導的器重和倚重,你一個新來的幹部,人生地不熟的,能鬥得過張大中嗎?”
“這世界上,老實人是要吃虧的,我深信不疑。我還算是有些背景,我父親好歹還是前任的縣長,但是我提拔一個副科級都這麼難,何況是那些沒有家庭背景的人。在我們局裡,有能力的人何止我一個,但被提拔的沒有幾個。”
“那些掌握權力的,坐在官位上的,都是一些什麼貨色?周縣長想必比我更清楚吧。”
白傑的聲音漸漸變得有些激動起來,她昂頭跟周南爭辯著。
白傑的話讓周南一時沉默,良久他才苦笑道,“你還是太偏激了你不能以偏概全,否認整個官場.,“我沒有偏激。只是大家部這樣做,我也不能潔身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