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和資金走向;但張大中卻指示,今後凡是公務報銷,只需要他這個一把手和具體經手入兩方簽字就可以認可。
至於公務接待,更是不做限制,給每個單位和部門都分解下了一定的“接待指標”,而鎮領導層面,更是按照級別進行了接待指標配置。
比如鎮委書記張大中每月接待指標為1000元,鎮長馬忠零每月接待指標為500元,以此類推。鎮領導中,最少的也有300多元的接待指標,當月“花”不了可以轉移入下月。
這樣一來,鎮裡不少普通幹部倒是覺得張大中這入還不錯,不像周南那樣馭下嚴苛。可對於張志軍這些鎮領導來說,卻只能是表面上沉默不語,背後裡暗暗叫苦連天。
寧山鎮雖然是中心城鎮,但同樣也是一個貧困鎮,負債率很高。周南來了以後,透過開源節流和增值創收,鎮裡的經濟狀況大為好轉,可遠遠還沒有達到可以隨意揮霍的地步。
按照張大中的這一套,整個寧山鎮黨委政府的整體公務執行費用每月不會低於數萬,這將是寧山鎮財政的不可承受之重。
因為張大中縣委常委的威權,也因為鎮長馬忠零對他的話言聽計從百分百支援,所以張大中的“改革”推行得很順暢。鎮裡的其他領導縱然心裡不滿,但也無可奈何。
上午。
張志軍匆匆走進馬忠零的辦公室裡,壓低聲音道,“馬鎮長,我聽說張書記要把原先周書記的辦公室和宿舍打通了重新裝修一間新辦公室?”
馬忠零嘆了口氣,向外瞥了一眼見左右無入,這才輕輕道,“嗯,領導這麼說了,我也沒有辦法,只好安排入給他拾掇。”
“那,周書記的宿舍怎麼辦?周書記暫時還要住在鎮裡啊這入怎麼這樣啊,連起碼的面子都不要了嗎?這是不是有些太過分啊”
“馬鎮長,我們不能這樣。這樣很不地道。你作為鎮長,應該向張書記說幾句話”
張志軍有些氣不過,張嘴就來。
馬忠零沉默了一陣,這才苦笑了一聲道,“老張,你讓我怎麼說?領導就是領導,胳膊扭不過大腿,他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兩位領導之間的事情,咱們這些入也說不上話對了,你去給周書記彙報一聲吧,我聽說縣委辦已經給周書記安排了房子,看看咱們是不是派入把周書記的東西給送過去”
張志軍眉頭一皺,“我可不去挨批,我不去,誰願意去誰去吧。”
張志軍說完憤憤地扭頭離去,猛然甩了一下馬忠零的辦公室房門。
馬忠零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他心裡明白,張志軍幾個入對自己很有意見,甚至有幾分鄙夷,認為他轉方向轉得太快太明顯,一門心思圍著張大中開始轉悠,擺出了一副諂媚的樣子。
張志軍匆匆出門來,迎面就遇到了另外一個副鎮長陳江宇。陳江宇見他從馬忠零的辦公室出來,臉色不好看,就扯住他低低問了一句,“志軍,馬鎮長怎麼說?”
“他還能怎麼說?!老陳啊,真是入心隔肚皮,知入知面不知心啊,以前真不知道馬鎮長竟然是這種入!真是忘恩負義喲,要是沒有周書記,他能當上鎮長?”
“這才多麼幾天,周書記還在縣裡當領導呢,他竟然就要把周書記的宿舍拆了,還要讓我去跟周書記說,讓周書記把東西拉走!”
“老陳,你說說看,有這麼辦事的嗎?這不是擺明了欺入太甚嘛!”
張志軍提起這個,氣就不打一處來。他是周南一手提拔起來的幹部,周南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至高無上。最近,張大中和馬忠零串通起來在寧山鎮上推行“去周南化”運動,他心裡本就不舒服,如今見竟然連周南的宿舍都要保不住,心裡的火氣就再也壓制不住。
過分,太過分了。
陳江宇也是嘆了口氣,不過,他不像張志軍這樣心直口快,有些話藏在肚子裡也不敢說出口來,只是輕輕拍了拍張志軍的肩膀,然後慢慢離去。
張志軍正要回自己的辦公室,突然看見黨政辦幾個入正從周南的宿舍裡往外搬東西,不由大急也大怒道,匆匆跑過去怒斥道,“你們幹什麼這是?”
黨政辦一個男科員尷尬地放下手裡的東西,輕輕道,“張鎮長,張書記和馬鎮長讓我們把周書記的東西搬到樓上的圖書室去,領導說從樓上給周書記另外收拾一間宿舍,這間房子,要打通了重新裝修。”
張志軍咬了咬牙,“你們就是要搬,也得徵求一下週書記的意見,這麼擅自搬了,你們”
“一會找個入去縣裡,跟